再次幸运地拿到不用上学的特权,苏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解放的小鸟,浑身轻松,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她满心欢喜地去找秦正峰报了到,在确认上学期所有学科都及格之后,便又从学校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社会越来越乱,一些地方甚至开始有黑势力冒出头来。
社会动荡不安,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整个世界都人心惶惶。
在这样的背景下,霍建国回到燕京后,便马不停蹄地联络陈驿隆和冯胜辉,着手召集退伍军人,精心筹划安保公司的相关事宜。
这也是他和苏眉早就商量好达成共识的事情。
为了让霍建国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苏眉全心全意地陪着他一起写计划、写申请材料、写详细的说明。
他们夫妻二人不辞辛劳地忙活了整整两个月,四处奔波,与各方人士进行谈话、解释、谈判,历经诸多波折,终于为霍建国争取到了成立安保公司的机会。
虽说公司成立的过程充满了复杂与艰辛,但最终的结果还算顺遂人意。
这其实也在苏眉的预料之中。
毕竟,社会突然间说乱就乱,各地警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此时国家还正好就迫切需要有人能够挺身而出,帮忙分担维护社会秩序的沉重压力。
霍建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提出创办安保公司,既能有效地帮警方缓解警力不足的难题,又能妥善解决退伍军人的就业问题,真可谓是一举多得。
所以,即便过程坎坷复杂,可结局终归是完美的。
申请一经批准下来,苏眉毫不犹豫地直接让霍建国动用她在郊外购置的那块地。
那块地位于城市边缘,面积广阔且地势平坦,非常适合作为安保公司的基地。
霍建国的安保公司总部就选址在那块空旷的土地上。
这个地方交通便利,周围环境安静,有利于公司的运营和管理。
此外,这里距离市中心有一定距离,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干扰和影响。
也有足够的场地让公司招聘的安保人员训练。
为了给霍建国建设场地,苏眉拿出服装铺一年的营业额,总计一万八千元交给了霍建国,让他先行建造宿舍和办公楼。
钱的数额不算多,一切都只能从简,但好歹也能弄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公司雏形。
在资金有限的情况下,霍建国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创造力和智慧。
他亲自设计并监督施工,确保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一座简陋但实用的宿舍楼和一栋简单的办公楼拔地而起。
当公司全面建成后,霍建国才将注意力转移至安保公司的命名问题上。
起初,他计划沿袭超市的取名方式,直接称之为\"苏霍安保公司\"。但这个想法遭到了苏眉的强烈反对。
苏眉严肃地说:\"我们之前的超市和服装店都是以个人名义随意取名,但这次不同,你的安保公司不能如此随意。你需要一个充满正气、庄重且具有深刻含义的名字,要让国家和部队清楚地看到你决心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坚定信念。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全力支持你,而非压制你......我相信你开设这家公司的初衷是为社会治安和平安做出贡献,因此这个名字必须有深远的意义。\"
\"你说得对,是我的想法太狭隘了。\"霍建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如果没有苏眉的及时提醒,他可能不会意识到这些重要因素。
想当年在部队时,他可是个一心扑在事业上的狂人,绝对干不出这样考虑不周全的事情。
似乎自从跟苏眉在正式确认关系以后后,很多事他在做决定的时候,都不知不觉地习惯了要与苏眉有所关联。
他开始更多地考虑到苏眉的感受和需求,甚至在做决策时都会不自觉地想到她。
看到霍建国一脸惭愧的模样,苏眉于心不忍,轻声细语地提醒道:
“你这不是想得浅,你这是恋爱脑。
不过没事,你老婆还不错,不会让你的恋爱脑走错路!”
霍建国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
是啊!苏眉值得他做恋爱脑。
被苏眉否定了第一个名字之后,霍建国又苦思冥想了好几天。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从维护社会安定和平的崇高使命出发,最终给安保公司取了一个正气凛然的名字——国泰民安安保集团。
陈驿隆调遣的边疆退伍战士顺利入京,正式进入霍建国的公司,霍建国的安保公司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正式成立。
为了帮助霍建国尽快开拓业务渠道,苏眉决定为他筹备一场规模宏大的开业典礼。
\"建国,如今社会各个领域对安保服务的需求日益增长,我们只要将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做好,就无需担心没有业务找上门来。\"苏眉看着霍建国说道。
霍建国深表赞同地点点头,表示愿意听从苏眉的建议。
不久后,公司建设工程顺利竣工,紧接着,安保公司的统一制服也成功制作完成。
这些制服的设计风格与军装非常相似,让人不禁想起了军队的威严和纪律。
当苏眉再次看到霍建国穿上类似军装的制服时,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那一瞬间,霍建国似乎回到了过去,他的精神状态焕然一新,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焕发。
就连苏眉自己也忍不住赞叹道:\"建国,你还是穿军装爷们,真帅!\"
“帅吧!我也觉得。”霍建国一边悠然说着,一边对着镜子细致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生就一张仿若建模般完美的脸,那脸庞恰似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臻品。
眉宇之间自然地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深邃的眼眸宛若幽潭,闪烁着熠熠光芒,宛如浩渺星辰般璀璨夺目。
他面部的轮廓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身姿挺拔而刚劲有力,肌肉线条分明有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令人震撼的力量感。
他本就心怀一身浩然正气,再穿上那身笔挺的军装,更是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迷人魅力。
虽说这身军装如今的意义已然有所不同,但是对于霍建国而言,他总算又能将军装重新穿于身上。
往后,他将会身着这身庄重的服饰,矢志不渝地维护着这个国家的和平安定。
看到霍建国凝视着自己的军装,眸中满是眷恋不舍的样子,苏眉心底由衷地感到庆幸。
幸好兜兜转转,让他又回到了这个有相似之处的行业。
要不然,脱下军装这件事,可能真的会成为他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吧!
苏眉这边还在和霍建国认真地商量,打算给安保公司筹备一个盛大的开业仪式,好好宣传一番。
结果,他们还没来得及将此事妥善安排好,就率先收到了李淑芬那边传来的喜讯。
李淑芬突然给苏眉和霍建国传递了消息,宣称她决定跟曾盛强结婚了。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苏眉着实感到颇为意外,她没有想到李淑芬真的会嫁给一个身体存在残缺的男人。
但这终究是李淑芬自己的选择,既然她已然下定决心,那苏眉也唯有诚挚地祝福。
婚礼李淑芬本打算从简操办,但是苏眉觉得她前一段婚姻太过草率仓促,第二段婚姻就应当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为了让婚礼更加热闹喜庆一些,苏眉不顾李淑芬的阻拦,特意给李淑芬购置了大红的布匹来制作嫁衣。
李淑芬原本是不打算如此铺张浪费的。
但是她看到苏眉热情洋溢、满心欢喜地张罗,顿时觉得心中特别温暖。
也就任由着苏眉去折腾了。
她第一次嫁人的时候哪里有这种优厚的待遇。
那个时候别说红衣服了,就是红盖头都没有一顶。
还是她自己拿着从山里辛苦捡来的野蘑菇,去集市换了二尺红绳,戴在头上便成了她新嫁娘唯一的饰品。
就仅仅扯了二尺红绳,还被她娘恶狠狠地指着鼻子大骂浪费钱财。
还好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都过去了。
这辈子,李淑芬也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再次嫁人的机会。
就穿一回华丽的嫁衣,做一次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便好了。
嫁衣苏眉交给了杨素花去制作,她跟着李淑芬学做衣服已经有足足十个多月。
正好借此机会让她独立完成一套衣服,检验一下她的手艺。
如此短暂的时间,杨素花的手艺其实还不是太过熟练。
好在嫁衣也就结婚当天穿戴一次,只要样式上大致过得去就行。
杨素花对这件事倒是极为上心。毕竟这是给师傅做的嫁衣,她鼓足了十分的精神来精心制作。
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师父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地出嫁。
苏眉也让杨素花用心去做,她说道:
“素花姐,你好好地练练手,等你结婚的时候也给你买最好的红布,到时候你自己做嫁衣。”
“我才不嫁人,我就跟着师傅学做衣服。” 杨素花依旧比较内向腼腆,只是提及了一下嫁人而已,她的脸蛋就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苹果。
杨素花并非真的不想嫁人。她比苏眉还要年长一岁。
在乡下,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大多数孩子都能满地跑着打酱油了。
杨家想靠着杨素花收取彩礼,才一直拖着杨素花没让她嫁人,硬是把她拖成了“老姑娘”。
为了那几个钱,她差点被父母送给老男人肆意糟蹋。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艰难时光里,杨素花也曾充满幻想,幻想会有一个英勇的男人如同天神般从天而降,把自己从无尽的深渊里成功解救出去。
那个男人虽然没有出现,但好在苏眉出现了,苏眉带着她逃出了囹圄。
嫁人?这对杨素花来说,也算是一个值得憧憬的事情。
少女都会怀春,她也幻想过自己穿上嫁衣,嫁给心爱的人的场景。
然而,这份憧憬之下,还隐藏着深深的难以磨灭的恐惧。
她害怕嫁错了人,害怕婚后生活不如意,更害怕遇到像她父亲和弟弟那样的男人。
他们的行为让她对婚姻充满了疑虑,甚至有些恐惧。
因此,当苏眉提到嫁人时,她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绝不会嫁人。
因为她内心深处的恐惧让她不敢轻易尝试。
她担心一旦选错了人,将会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之中。
这样的担忧使得她宁愿选择孤独一生,也不愿冒险去寻找爱情。
天天生活在一起,李淑芬自然知道杨素花心里在想什么,她笑道:
“你还能跟我一辈子不成?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就是怕碰到坏男人。
怕遇到坏男人那就慢慢相看,反正你现在没人管着,你可以慢慢挑。
等回头我也让你曾大哥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有的话就介绍给你。”
“要我介绍什么?”李淑芬刚刚提到曾盛强,曾盛强就扬着笑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现在跟李淑芬公开了关系,看李淑芬的时候大大方方的。
丝毫不掩饰他眼中赤裸裸的爱意。
那明亮炽热且带着侵略感的眼神,让李淑芬都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让你帮素花姑娘留意有没有合适的对象。”李淑芬红着脸嗔怪道。
曾盛强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是这事啊!放心吧,淑芬,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咱素花妹子心灵手巧,定能寻得如意郎君。”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杨素花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谢谢曾大哥。”
她的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细小,但还是能听出很真诚。
曾盛强听到杨素花的道谢,连忙摆手道:“哎呀呀,谢什么呢?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而且,你也别再叫我大哥了,淑芬是你的师父,以后我就是你师......”
说到这里,他突然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身份,想了想,只好继续道,
“反正你的婚事你师娘应该操心,那这也就是我应该操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