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你嫁进我家4年无所出还敢问我要银子。你怎么好意思的?
亏我之前对你还有几分恻隐之心,现在看我对你还真是妇人之仁了,在她们在我面前告状的时候,我应该好好的惩罚你。”
许知意呵呵一声道:“关于厚颜无耻这件事我可不认,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在我家哪哪都好,没人说我半句不好,怎么到你家就成了这样了?
只能说你家门风不好,妾室多了就是乱家之像,你看看你爹,你再看看你,你还好意思说我厚颜无耻。我只能说你们家学渊源,我跟你学的。
我要是再在你家待个三五年,我保证把你娘那一套拜高踩低也学得淋漓尽致。
所以,关于厚颜无耻这件事我劝你还是多照镜子自省吧。
废话少说,到底给不给,不给我一会可要闹了。”
傅佑安此时看着许知意只想把这个贪财的恶妇赶出家门,他觉得自己家真是看走了眼,以为她是个纯洁无瑕的小家碧玉,没想到这是一个爱财如命的无耻妇人。
于是气道:“5000两银子我没有,三五百两倒是可以。”
“你打发要饭的,我堂堂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嫁到你家,在你家被压迫欺辱了4年,你三五百两就想打发我。你想屁吃呢?
我看你是嫌你家没有在京城名噪一时,想让我帮你宣扬宣扬吧……
好呀,没问题,你就守着你那几千两银子,我看到时候谁着急。”
两人说了这会儿话,松烟还没把墨磨好。
许知意直接暴躁了:“松烟,你是用口水在磨墨吗,你家世子爷伤了,你也受伤了,半天墨不好。要不要去把你们侯爷夫人请来镇场子?”
傅佑安也生气了,喊道:“松烟,赶紧把东西拿过来,爷写好之后好打发这个泼妇赶紧走,爷一刻都不想在府里看到她。”
“彼此彼此,没想到堂堂忠义侯府世子在外面花钱如流水,对自己的妻子竟一毛不拔。真是长见识了,回头我定要写个话本子,告诉天下女子擦亮眼睛,不要被高门大户蒙蔽了。
只有嫁进来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眼看着夫君宠妾灭妻没办法,眼看着夫君对自己苛刻没办法,眼看着夫君明知道自己生病,还要对自己百般侮辱。
所以,天下女子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嫁妆,千万别被什么高门大户蒙蔽,高门大户就是个屁。”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包括云姨娘在内,一个比一个把头垂的低,恨不得把头低到裤裆里。众人心里:这是把人逼急了,少夫人豁出去了。
而这时,笔墨纸砚已经摆好,由一个托盘托着放到傅佑安面前。
担心傅佑安又出什么幺蛾子,许知意用挑衅的眼神看向他。
傅佑安看了一眼许知意,用毛笔蘸上墨,深吸一口气后对她道:“5000两银子没有,2000两。”
许知意一听,直接道:“成交,2000两可以,不过,你房间这摆设我看上了两样,一会我顺便带走,过不下去时当了还可以换点银子,谢谢。”
傅佑安气的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
他告诉自己: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这才道:“行,一会让你带走,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傅佑安提笔沉思少许,笔下一蹴而就休书写好了。
他拿起来让许知意看,许知意接过来道:“一式两份,再写一份签名盖章,松烟,赶紧把你家世子爷的私章拿出来,不然有人说休书不生效怎么办?回头侯爷侯夫人还不得让你家世子爷再把我请回来?”
傅佑安正照着这份誊抄,闻言冷笑一声道:“你放心,本世子就算孤独一生也不会跟你继续在同一屋檐下相处。”
松烟此时对许知意也有很大意见。
这位少夫人莫非疯了不成,说的那叫人话吗?世子爷才受伤几天她就在世子爷跟前大放厥词,简直是岂有此理。
很快,他把傅佑安的私章拿来并蘸好印泥。
许知意对他道:“你的世子爷还答应了2000两银子,赶紧把银票拿过来。”
松烟气急,但他作为一个下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气呼呼的瞪着许知意。
这时,傅佑安在一边道:“拿给她,只要能跟她一刀两断,区区2000两算什么?”
松烟郁闷的去匣子里拿来银票,许知意直接从他手上抽过来看了一下,每张500两,总共4张。
她把银票折起来放好,对傅佑安道:“数目刚好,放心吧,我出了这个门以后跟侯府再无瓜葛。”
傅佑安也正好抄完了,他写上名字之后,松烟把印章递给他,他刚把印泥盖到休书上就听到外边传来喧哗声。
许知意手下麻利,忙把两张休书拿过来,道:“一张给我,一张放到衙门存档。”
她飞快把休书折好放在荷包,其实直接放到空间里了,进来的是侯爷跟前的管事。
他对两人行了个礼,道:“侯爷有令,让少夫人去正院。”
对于云姨娘跪在房间角落一脸血的那副死样子,他看到也当没看到。作为下人最重要的就是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所以他才能在侯爷面前一直当管事,因为他识趣。
许知意直接来了个混不吝,她撒泼耍赖道:“我不去,我娘还在院子等我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或者让侯爷派人去我家跟我父母说。
侯府把我娶进门后把我不当人。现在还想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想都不要想,或者你现在过去禀报,让侯爷去我住的院子跟我母亲说也可以,我母亲正好来了。
此间事已了,我先回去了 ,世子,我们之间的事可以让管家跟你父母禀明一下。”
她被休了这个事还是让这个渣男跟他家里人说吧,她懒得跟这帮人掰扯,她得过去看老娘那边怎么样。
许知意说完之后,直接走到多宝阁上拿上羊脂白玉雕的宝瓶和一件越窑青瓷莲瓣果盘。
她刚才让小丸子扫过了,房间里就这两样东西最贵重。
她把东西拿起来向傅佑安举起来示意一下,因为这个是之前说好的。
傅佑安也懒得理她,直接让她拿走。
想他大家公子出身,从小到大这些东西见过不知凡几,觉得只要把许知意打发了给就给吧,从今往后,他们之间就是云泥之别。
等他伤好之后,他定要在官场上将她父亲一撸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