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她想的还怪美的……
至此事情已经明了,只等伯府来人后宣判结果。
傅义安趁机询问许家人私了可好,说侯府愿意赔偿许知意的全部嫁妆。
这本身就是侯府该赔的,许知意闹的原因是为了让他们颜面扫地。
对此她直接道:“这事你跟我们说不着,既然闹到公堂上就由府尹大人宣判。
毕竟刚那会你还说我把她们屈打成招了,所以和解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许知意油盐不进的样子本让傅义安很恼火,但他也知道这事是自家理亏。
所以,转头去找府尹了,毕竟接下来的事跟他家关系不大,他希望府尹赶紧判罚让他回去交差。
对此府尹也不为难他,见好就收嘛,没必要把自己跟侯府放到对立面。
于是,一拍惊堂木,判罚侯府赔偿许知意全部嫁妆,许知意趁机拿出傅佑安给她的休书,大声道:“大人明鉴,世子今早以我无所出为由休了我,但是,我无所出的原因是伯府导致的,错不在我。
可是,侯夫人和世子这几年对我冷嘲热讽,侮辱谩骂,现在真相明了。
我是受害者,我才19岁,在他家受了4年苦,我不能白受,我好端端的人嫁到侯府被折磨成这样,我要求侯府赔偿这四年对我身心造成的伤害。
我也不多要,把我嫁妆全部返还给我之后,再赔偿我五千两银子。
毕竟我的庄子、宅子这几年也有产出,可是他们一文钱都没给我。
我过得连他们府上的大丫鬟都不如,给我补偿不过分吧?”
府尹觉得又不用他掏钱,他判的好主子也满意,他点头道:“许娘子说的有道理,侯府家大业大,既然拿了前儿媳的嫁妆现在补偿一些也不过分,那就返还全部嫁妆之外再赔五千两银子,侯府可有异议?没有的话五日之内把东西给齐。”
傅佑安能有什么异议?府尹都判了他还有异议,他再多说岂不让更多人耻笑。
他道:“没有,全凭大人宣判。”
“如此甚好,你先回去准备,记着五日之内把东西返还了。”
傅义安一听如蒙大赦,站在大堂上太丢人了,他一刻都不想待,抱拳一礼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走后,许家几人对了个眼神,意思是等会好好刮伯府一层皮,既然闹翻了,索性断干净。
许平川比谁都惜命,他可不想因为伯府犯事把自己牵连进去。
他十几年寒窗苦读才考上进士,官场上没人关照升迁难,所以他这些年才巴着伯府,结果也只混了个六品官,还把闺女一辈毁了。
所以,等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定要跟伯府闹翻,他这官还没当够呢,可不想早早完蛋。
这时,只听外边喧哗声更甚,原来是伯夫人被带来了。
伯夫人在家也不好过,因为安阳伯听到风声后紧急赶了回去。
对这个让他名扬京城的老提破口大骂,说她办事不动脑子,想用人还不把人笼络好,结果现在遭反蚀了……
还没骂完就听管家通报衙门来人了,这不,伯夫人不来也得来。
伯夫人心里那个气哟,同样是被告,看看人家侯府,去的是侯府公子,可自家呢?
那老杂毛一听要是不去,明天早上就在早朝上参他。
立马就把自己推出来了,也不说让儿子过来,让她一个诰命夫人上公堂,她以后还怎么在贵妇圈混?男人真是大猪蹄子,大难临头各自飞说的一点没错。
满心抱怨的伯夫人上了公堂自然没有好脸色,恶意满满的瞪向许家人。
府尹坐在大堂上,把她的眉眼官司都收入眼中,一拍惊堂木道:“堂下可是安阳伯夫人?”
安阳伯夫人憋屈的应了一声:“正是本夫人。”
接下来的事情好办多了,府尹把许家状告她的事及两个嬷嬷的口供都说了,问她可认罪?
伯夫人当然不认,说这是污蔑。
结果,府尹把几人的证词全部拿起来厉声道:“一个人污蔑你,一帮人都污蔑你吗?据说她们可是你的心腹,卖身契全部在你的手上,她们能合起伙来污蔑你?”
几句话问的伯夫人哑口无言,是呀,这要怎么狡辩?
而外边一众人也对她指指点点,无外乎就是没想到这些贵妇脸皮这么厚,明明人证物证都在,还端着架子死不承认。
府尹道:“你既不承认,那我就让人去回春堂了,据你的贴身嬷嬷供述,五年前你派她从回春堂买的绝子药。你认不认?”
“我…我忘了。”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府尹见她如此,直接说:“你是朝廷钦封的诰命夫人,我也不好对你用刑,现在苦主告你,你的贴身嬷嬷也承认了你做的事,如果你不承认,我只能把你移交到大理寺。
至于大理寺怎么查怎么判,我就不知道了。”
伯夫人心头一跳,这事敢闹到大理寺吗?
大理寺是专管晋朝冤假错案的地方,她这最多算一时糊涂,要是闹到那里,估计就真的没法在京城待了。
想到这里她怂了,在心里把许家人一通咒骂,嘴上还是老实承认自己担心外孙和外孙女才犯了糊涂。
面对她的狡辩,许老娘直接问:“就算你担心外孙,那嫁妆呢,你收了侯府那么多聘礼,一样都没给我闺女陪嫁过去。
还不准我们插手,说我闺女从你家出嫁有面子,结果呢,你安排的人就是为了看住嫁妆顺便污蔑我闺女。
你简直就是京城第一恶妇,你害了我闺女一辈子,我跟你拼了。”许老娘说着情绪失控,其实她是故意的。
直接扑上去一把抓住伯夫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向她脸上抓去。
许知意见此情景忙上去拉偏架,她一边抓住伯夫人的胳膊,一边喊着:“娘,你们别打了。大家都看着呢。”
伯夫人毫无还手之力,而她带来的丫鬟又被拦在公堂外。此时的许老娘就像只护崽子的母狼一样凶悍,她在伯夫人的脸上使劲抠,用自己的长指甲把她脸抓花,直到伯夫人脸上全是像萝卜丝一样的血道道,许知意才给她老娘适意差不多就行了。
而此时的伯夫人像被压着打的老母鸡,在大堂上哀嚎着毫无还手之力。
许知意抓着她的胳膊也没客气,手下使劲在她身上的隐秘处连掐了好几把。
她手劲本身就大,掐的伯夫人嚎的都破音了。
府尹看伯夫人头发被许老娘薅的一团乱,脸也被挠的不像样了,这才喊着:“快把她们分开,公堂之上喧哗打闹像什么样子。”
许知意明白这顿打到此为止,她故意在伯夫人身上又拧了一下后才停手。
衙门口围观的众人觉得不虚此行,大家看得津津有味。好家伙,太难得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贵妇打架。
伯夫人在那边正嚎着,许老娘恶人先告状道:“大人,这个毒妇心如蛇蝎,害我闺女一辈子,我要求严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