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在老家过年,但是,腊月二十九一早她还是带着妹妹回村转了一圈。
毕竟以后还要来创业,明面上的和平要维持。
她回去时在镇上买了几袋糖和瓜子花生 ,又给村长买了一包点心一瓶酒,这才骑着自行车带着甜甜回去,临走时去店里跟张盼弟说了一声,他们下午就回来了,让她记得过来吃年夜饭。
两人骑着自行车一进村就碰到相熟的婶娘,打个招呼又给抓了一把糖聊了几句往家走。
碰到甜甜的玩伴,同样也给抓了糖块,也从他们嘴里听到有用的消息,自己爸妈今年又没回来。
她奶昨天下午还坐在村口骂他爸,他大伯没良心,过年也不回来,丢下他们两个老的没人管。
李媛媛心里冷笑,这一世没有她们这两个小丫鬟在家干活,就凭那两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他们老两口还想享福,享个屁,做梦去吧!
果然,回到家后,家里冷冷清清,他们年龄大了,老太婆今年胳膊又受了伤,所以也没人好好打扫,家里到处都脏兮兮乱哄哄的。
李媛媛只当看不见,进去后跟老两口打了个招呼,把姐俩住的房间打扫了一下,让甜甜去找同学玩一会,她提着东西去村长家。
必须跟村长把关系搞好,一方面村长这人还算拎得清,至少不是见钱眼开黑心肝的人。其次是上一世原主尸体被打捞上来后老两口嫌丢人嫌晦气。
想把尸体直接拉到后山随便埋了,还是村长看不过眼,说:好歹一条命,到底也是李家的孩子,最后招呼村里几个年长的妇人去给原主擦洗了身体,包括装裹的衣服,老两口说家里没有,还是村长让自己老婆去隔壁村卖寿衣的家里买了一套给原主穿上。
所以李媛媛才会走这一遭,另外她还有点事儿跟村长说。
一包糖,二斤花生,一包点心一瓶酒,这在贵省山村来说已经算重礼了。
过去后,村长媳妇一见她手里提的东西,立马露出会心的笑。
村长训道:你小孩子家家的,上学正花钱呢,拿那些干啥,一会儿拿回去,有事就说。”
李媛媛笑道:“村长叔,我没啥事,就是一年到头了,给您拜个年,这一年您没少关照我们姐俩,我记着您的好,我就是趁着过年特地感谢您的。
还有就是我爸妈什么人您也知道,我跟妹妹几乎是放养着长大的,由于他们常年不在家,去年我爸回来的时候干脆跟我爷奶分家了,我家的户口本现在在我手里。
我想说我和妹妹现在学业为重,因为我们之前跳级,我今年中考,妹妹今年小升初,所以不能经常回来。
以后村里有啥事,需要各家户主出面的时候,麻烦您让人给我捎个话,找初三一班李媛媛就行了。
还有就是我爷爷奶奶年龄大了,在家种七口人的地太辛苦。
我想把我家五口人的地租出去,每年除了交公粮之外,租金给我们折成粮食就行了。
麻烦您帮我问一下有没有人租,有的话就写个文书,我知道您不放心我做主,担心我爸回来多说话,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跟您说。”
接着拨通电话跟李丰收说了自己的主意。李丰收听到她的声音,即使隔着上千里,他都感到压迫感。
他能把这死丫头怎么办?他知道如果不同意,以这死丫头的性格肯定会找他们算账。
于是,闭了闭眼睛想着眼不见心不烦,直接道:“行,你把电话给村长,我跟他说。”
她把电话递过去,两人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村长道:“行,你爸说按你说的来,我回头问问谁家要租地?这事急不得,得等。”
“我知道,那就麻烦村长叔多操心,我先走了。”
说着离开村长家,她这么做的原因是如果地一直让老两口种,人累不说,他们也没有精力照料庄稼,庄稼种不好,地里的出产不丰盛,不是白白糟蹋了那几亩田。
所以,干脆收回来,自己把它租出去。
再一个,现在农村每亩地都有补助,她能便宜让家里那几口人领吗?当然不能,所以地必须收回来由自己掌控。
老两口的补助她就不要了,但是,她家这几口人的补助她非要不可,没见过年李丰收那家伙连个屁都不放。
谁家十几岁的大姑娘过年不买新衣服?他不上心,她就干脆把他在家里能得到的好处全部收了。
以后没了补助也没了粮食,当然,他们现在也没了孝女。就和他的好大儿好好在城里过吧。
其实她对李丰收的行为还不是最气,她最气的就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妈,同为女人,她竟然会重男轻女……
李媛媛真的很不理解这种想法,你是女人,你还看不上女人,她感觉这种女人心里很变态,包括张盼弟的妈,她觉得同意把十几岁亲生女儿嫁人的妈简直就是个奇葩。
以后要是见到这具身体的妈,她一定要好好看一下对方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水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