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方浩跨入相蕴境,也算是一个正式的修士,不用再拥挤在先前的封闭狭小扥房间中,而是得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院落。院落位于东边,却紧邻西边的长老院落群。
推开柴门,墙高数仞,门壁清幽。左边是两行金线垂杨,右边则是几株剔牙松树。牡丹盛开,芍药圃紧连秋千架。荷花池内,锦鲤来回游动;木莲篷下,蝴蝶翩翩嬉戏
他越过花园,径直走到大堂中。他对于风雷棍显得迫不及待,这根耗费他三千下品灵石的棍子,不知道能够带给他怎样的惊喜。
大堂中横卧着一根金棍,棍长三尺有半,棍宽半尺有余。方浩将其握在手中,隐约有飞腾之势。又将其盘旋起来,若风雨之声。喜不自胜,他将风雷棍就在这花园中耍起来。
只见此棍进退有龙蛇之势,转身似猛虎摇头,起落像蛟龙出海,呼呼响亮,闪灼光明,在空中展动一团锦,左右纷纭万簇花。
他又将风雷棍端详起来,上面淡金刻着“风”字,下面有真金雕有“雷”字,当真和《封神演义》中的风雷棍没有丝毫差别。
“这破棍花里胡哨,只是好看罢了,真要和别人交起手来,怕是连八品法宝都不如,三千下品灵石真是不值,中看不中用!”
不知何时,巫云山踏进了方浩的宅院,见方浩耍罢,开口提醒。
“师傅见笑。弟子家乡那边,从小到大,因为家里穷,没少被人嘲笑。弟子修仙一方面是为了长生,另一方面总想炫耀一番,师傅莫怪。弟子耍上几天,就把它丢掉。”
“这棍子也不差,勉强凑活着用。你看为师给你带了什么。”
巫云山一拍灵兽袋,一只浑身雪白,带着点金黄的猴子落在了地上,猴子的背上还拴着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将小猴勒的浑身布满伤痕,猴爪上也都是挣脱自由时洒上的鲜血,金黄绚烂,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菊花。
“师傅这是?”方浩有些好奇,问道。
巫云山解下小猴的铁链,用符箓把小猴定住,才对方浩说:“这是一种唤作窜天猴的灵猴。敏捷方面胜普通猿猴数十倍,力量也比寻常妖兽大上不小。你挤出一滴心头血,将此猴收为你的本命灵兽,也算是为师对你突破到相蕴境的贺礼。”
“师傅,徒儿将来想骑龙,可不愿意骑猴,那不成了耍杂技的?”方浩百般不情愿。
“这猿猴也是先天灵长,你看看青州的四大妖王足足有两个猴精。这猴子将来可不必那些没啥用的长蛇弱。几千年前,一只杂毛猴子手撕了两条深海巨龙,四海龙王不也是屁都不敢放。”
“师傅,我发现你越来越粗鄙了。”方浩扬天笑道,转即又说:“不过我喜欢,这才像爷们嘛!之前那么傲娇,跟那些无病呻吟的文人有什么区别,我们可是修行者,不求长生,也要潇潇洒洒,红尘作伴。”
“那,这只猴我就收下了,多谢师傅。”方浩放下风雷棍,将一滴心头血滴在窜天猴的头顶,一种玄之又玄的联系在他和窜天猴之间建立起来,他甚至透过窜天猴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刻着巨大的六芒星,无数手持战旗的人正在迎风呐喊。
巫云山脸色不太好看,没打招呼就走了。
那位神秘白袍人为什么要把窜天猴送给浩儿,还要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麻烦将这只小猴交给您的弟子,成为他的本命灵兽,这是贫僧的小小心意。”和尚递过来一大袋灵石,他用神识数了数,匆忙走掉,没有听清僧人后面又说了什么。
他走得急,是怕僧人反悔。
不过他没有把这些告诉方浩,做师傅的哪有什么都告诉徒弟的。
这边方浩打完喷嚏后,又打了个哈欠。将风雷棍放进令牌中,眯缝着眼准备躺在床上睡觉。
冲击相蕴之境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他需要充足的睡眠来补充自己的精力。
三下五除二地推掉衣服,就朝床上躺下。
这床真舒服,怎么软乎乎的。哎,不会这么软吧?
方浩打起精神,定睛一看,只见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正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还时不时换个姿势。
看其模样应该是宗门分配给自己的侍女。他在侍女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掌,还蛮有弹性的。不料少女睡得太沉,这一掌竟然没有拍醒。
“醒醒,醒醒,这是本大人的卧房,你回你的卧房休息去。”
方浩用上了一丝灵气,少女这才醒来,看到方浩,大呼流氓,方浩正在不解,却见少女已经捂住了眼睛,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上一世喜欢裸睡的他竟然在刚才拖了个一丝不挂,在短暂的发呆后,又将衣服套了上去。
“好了,你不用捂眼了,回你的房间休息去。”方浩看着少女,没想到此女长得真不赖。聪明清秀,绝丽无双,气质脱俗,淡雅如仙,妩媚风流。
“奴婢身份低微,没有卧房,只有柴房。大人难道狠心,让奴婢这样的娇躯去睡那又干又硬的柴房?”
“嗯,忍心。快去吧,别打扰我睡觉了。”
“大人您睡床头,奴婢睡床尾,保证不会打扰到大人您,您就让我睡会吧。”少女睡眼惺忪,不原意离开。
“你可是有病,让我给你瞧瞧。”
哪里有人大白天的如此嗜睡,他一把握住少女的纤纤素手,竟然把起脉来。上一世学苦学的中医,没想到除了点穴之外,竟然还能派上用场。
不过学艺不精的他终究是吃了苦头,把了半天,竟然什么病也没瞧出来。
“奴婢可是有病?若是没病,大人可要让我在您这里睡下。”
方浩擦了擦鼻子,眨着眼睛说:“你体虚,我给你开点药补补。”
“大人骗人。我娘说了,男人最会骗人,越是清秀的男人越会骗人。”
“我,我,……”方浩被说的哑口无言,“我记得上个版本可不是这样啊”,他心底诽谤了几句,却默默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