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不为所动，把人按进怀里，站在原地任她打骂。
    一旁服装店里的店员都惊呆了。
    看着眼前明显容貌、气度都不俗的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情绪失控大吵，大气也不敢出。
    周雾冷着脸等账结完，然后直接拽着姜灯出了商场，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撂上了车。
    【周雾！】
    姜灯体力不敌他，整个人被他撂到车后座上，整个人都在发抖，红着眼眶瞪他。
    【你混蛋！】
    她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身上的男人又压倒，扑上来强吻。
    姜灯很快说不出来话。
    周雾顶着被她咬得鲜血淋漓的唇舌撤出来，把人捞起来抱进怀里，一言不发。
    姜灯抬手要扇他耳光，也被周雾绞住手臂完全按了下去。
    过了很久很久。
    姜灯发现挣扎不过他，终于恢复了些理智，疲惫道：
    【松手。】
    周雾不松。
    【你怎么了？】
    姜灯没办法，隔了几秒，又开始采取怀柔政策。
    冷静下来后，头脑风暴，检索脑海中的记忆。
    哦。
    她这才想起来。
    周雾本身的性格其实是有些强势的，但因为心底对她有亏欠，所以在她面前一直压着性子伏低做小。
    压的时间久了，偶尔是会爆发出来一次。
    只不过她重生以来的时间还不够长，她差点忘了这一茬。
    现在想起来了。
    ……
    但他以前就算心情不好，也很少会像今天这样，大白天在公众场合无故发疯——
    顶多就是私下里耍狠。
    ……
    好吧。
    她以前也确实没有像现在这样，冷落他这么久过。
    “阿玉。”
    周雾有回应了。
    看来怀柔政策是有用的，他吃软不吃硬。
    姜灯应道：【嗯，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我做错什么了吗？”周雾钳住她的下巴抬起来。
    四目相对。
    周雾眼底墨色翻涌。
    姜灯的瞳孔很空。
    看上去有他的倒影，但实际上好像什么也没有。
    周雾捏在她下颌两侧的手指渐渐用力。
    你为什么眼睛里没有我了。
    【放手，你弄疼我了。】
    姜灯皱起眉头，她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叫一声，我就松手。”
    ？
    叫什么？
    “宝宝，叫一声我就松手。”
    周雾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哀伤。
    姜灯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她嘴唇动了动：
    【败家子儿……】
    周雾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猛地松开手，圈起手臂抱紧她，声音有些沙哑：
    “宝宝，你都好久没这么叫过我了，再多叫几声。”
    姜灯：【……】
    这又不是一个多好听的外号，有什么好叫的。
    但她跟发疯的男人讲不通道理。
    他让叫就叫吧，现在还是把他安抚好为上。
    于是一路上，姜灯说了很多个【败家子儿】。
    一直到了他的公寓，周雾翻出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又马不停蹄带着她回到西临别墅，同样带齐姜灯的证件，然后打包行李。
    “去北雪兰看极光。”周雾说。
    他原本就叫助理提前规划好了周末两天的旅游地点。
    现在虽然晚了半天，也不算大影响。
    他现在情绪上头，姜灯根本阻止不了他。
    算了，他爱咋地咋地吧。
    姜灯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他招呼王姨收拾了一堆吃的穿的用的东西，装进行李箱。
    半个小时后。
    姜灯和周雾坐上了前往北雪兰的私人飞机。
    落地的时候就很冷了，天已经完全黑了。
    姜灯和周雾都提前穿好了保暖防水的外套。
    运气很好，下了飞机到地方没多久就赶上了极光大爆发。
    天空呈现一片梦幻的色彩，青色、紫色、粉色交替变换。
    周雾抱着姜灯，两个人站在雪地里静静仰着头看天空。
    周围伴着一些其他人的惊呼声。
    站在广袤的天地间，姜灯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两个人都没有拍照。
    他们以前看过极光，早已经拍过照了。
    现在，只需要静静地感受就好了。
    “阿玉。”
    【嗯。】
    十几分钟后，极光消失。
    但周雾和姜灯互相抱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周雾在她脸上蹭了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