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灯抬头，半羞半恼轻飘飘嗔他一眼：
    “……那好吧。”
    可惜眼神没有任何威慑力。
    周雾心里像喝了蜜，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们已经结了婚，周雾早就打心底里要完全杜绝未来离婚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
    “呐，阿玉，你一份，我一份，我们都各自收好了！”
    周雾美得不行，松开姜灯，放轻动作合上手上的小红本，在封皮上又吻了下，而后小心翼翼把它放进自己的外套内夹层口袋中。
    姜灯怔了下，受他的情绪感染，也跟着弯起眼尾，唇边笑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低头，把自己手上的结婚证收好，郑重放进手提包内。
    随着拉链哗一声合上，姜灯感觉，她内心仿佛有一块儿地方也随之安定下来。
    有点奇妙。
    这种法律上的契约关系好像一下子让她多了许多安全感。
    但她不知道，周雾也有同样的感受，甚至比她要更为强烈，一直悬在胸口的大石块到此刻才缓缓落下。
    失而复得，峰回路转。
    他终于拥有了她。
    “阿玉……”
    确认已经把结婚证妥帖收好后，周雾大掌又一次环上姜灯纤细的腰肢，开始黏黏糊糊叫她。
    两人视线对上。
    喜悦的情绪渐渐弱去，欲望开始滋生，周雾眸色暗下来。
    姜灯根本没来得及回话，人就被周雾火急火燎带着往车的方向去了。
    “嘭”一声。
    车门重重甩上，把所有风雪全都挡在外面。
    车窗外是呼啸的凛冽北风，车窗内，是暖气热烘烘不间断的排气声。
    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姜灯被周雾扣住手腕按在副驾驶座上，他覆身压过来，含住她红软的唇撬开，从里到外把人亲了个彻底。
    直到姜灯大脑缺氧，喘不过来气，周雾不得已松开她的唇，但仍然不舍得从她皮肤上离开，滚烫灼热的薄唇顺势在她鼻尖，眼睛，脸颊……游移。
    一等她缓过气来，他便立刻再度强势占领她的唇舌，像一只凶狠的野兽，掠夺她口中每一丝氧气。
    “阿玉……”
    他一边吻她一边断断续续叫她，“阿玉……”
    “败家、败家子儿……”
    姜灯剧烈喘息着回应他，平时清寒的嗓音此刻百转千回，尾调无比娇媚，像一把钩子，直勾得人抓心挠肝。
    姜灯身体已经软成泥，睫毛上的雪尽数化去，她眼尾殷红，墨色瞳孔也似被春水浸过，湿漉漉雾蒙蒙，瞳孔无意识失了神。
    周雾心跳快得离谱，被她这样注视着依赖着，他根本无法自控。
    她动情时的样子直叫他疯狂。
    等两人拥吻够，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
    灯火：【啊啊啊啊啊啊啊！！！】
    灯火：【（土拨鼠尖叫）】
    灯火：【！！！】
    许灵然猝不及防收到好友抽风的消息轰炸，一脸莫名：
    【？】
    灯火：【灵然，我决定了，我以后也要勇敢一点！】
    许灵然更迷惑了：【？？？】
    许灵然：【不是，怎么回事儿？】
    许灵然：【？！】
    姜灯坐在商场试衣间的沙发上，正准备回消息，抬头看到结过账的周雾回来，立刻放下手机，把好友抛到了脑后。
    “我……今晚去你家吧。”
    周雾开车送她回去，在等红绿灯间隙，姜灯鼓起勇气提议。
    她之前去过几次他住的明华公寓，但还从未留宿过。
    在对待感情上，周雾比她要勇敢，他一腔真心待她，他也已经主动朝她走了那么多步……
    尽管姜灯不想承认，但她今天确实被周雾打动了。
    正如周雾所说，为什么……不试试呢？
    此时此刻，姜灯也想敞开心扉，向他更靠近一些。
    周雾闻言，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忽地顿住，转头，望着她的眼神不知何时已沉下来，瞳孔里翻涌的情绪幽深、露骨。
    他喉结滚动两下，嗓音也变得有些喑哑：
    “你确定？”
    姜灯：“……”
    她现在又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