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还喜欢我吗？”
    周雾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单纯地望着她，桃花眼底藏着哀伤。
    姜灯怔住。
    她确实……还是很喜欢他，要不然怎么会跟他回来。
    “我父母那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这方面你不用有任何顾虑。我们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
    “因为物质基础不一样了，我现在，也只是要回归我原本的生活轨道，真算起来从前才是意外。”
    “你知道我不介意那些外在的东西——”
    “可我介意。”姜灯深吸一口气，“我不能接受这样不平等的婚姻关系。”
    差距太大了。
    如果周雾真能够做到待她始终如一，那也是他人品好。概率问题，姜灯并不想赌，也根本不愿意去挑战人性。
    趁她现在还能抽身……
    “阿玉，你这样算不对。事实上，姜家依旧是你的后盾，周家也是，你是联系姜周两家的纽带，你和普通人并不一样，只要你愿意留下来……”
    “我不想留下来。”姜灯残忍打断了周雾的幻想。
    空气停滞一瞬。
    姜灯闭了闭眼：
    “对不起，但我不想留下来。”
    周雾上前来，紧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为什么？阿玉，你要离开……去哪儿？”
    不等她回应又道：
    “你想追求什么留下来一样可以，我都会支持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就算你坚持要离开，也没必要离婚，我们可以异地——”
    姜灯摇着头打断他：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和你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非要强求呢？”
    周雾眼睛红了：“这些都不是问题，说到底，你就是没那么爱我。宝宝，你如果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
    姜灯沉默。
    也许吧。
    现在对她而言，和周雾的感情，是负担，就像她过往的所有交际一样，她只想远离。
    不只周雾，她谁都不想理。
    趁现在断了，最多也就是短痛。
    “我早就知道。”周雾对自己冷呵了声。
    所以他从来也只敢问她喜欢与否，从未提过爱字。
    “可我还是不愿放弃……”
    周雾说着，人已经低下头，撬开她红软的唇凶狠吻上来，同时按住她雪白的手腕，攥住她唇舌肆意掠夺。
    他已经不想再听她说话了，说出来的话字字伤人。
    纵使她人再嘴硬，身体终究还是喜欢他的。
    也只有在床榻间欢好时，叫她彻底失去理智，她才会真正臣服他、只依恋他一个。
    事实也确实如此。
    姜灯很难拒绝他，扑腾了两下推他，推不开便不再抗拒，闭上眼，手臂和腰肢也软下来，喘息着给了他回应。
    他们其实没有好好告过别。
    前段时间她一直忙舞蹈，太累，床事基本上全停了，现在分手前能再滚一次床单，也好，姜灯并没有意见。
    就当是最后一次放纵，她告诫自己。
    周雾察觉到姜灯态度的软化，很快勾住她腿弯把人拦腰抱起，二人一路纠缠着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嘭”一声重重甩上。
    衣服散落一地。
    一夜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