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这么大酒味?谁喝酒了?”洪田良还没到审讯室就大喊道。
“报告洪局,我把酒精整撒了,没人喝酒。”王国春立正道。
洪田良也没心情追究喝酒的事,在地铁隧道找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元古刀,
他怀疑是伍峰拿走了,却又没有证据,所以此时是气急败坏了。
“陆明远,老实交代,你把凶器藏哪了?”洪田良一进屋就质问陆明远。
“谁的凶器?”陆明远问。
“刘...杀害林巧月的凶器!”洪田良差点被他带进沟里,承认凶手是刘铁军。
“我哪知道,那你得问刘铁军去。”陆明远无辜的说道。
“好,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老子是谁了。”
洪田良转身取来一本子,李珂儿连忙上前阻止:“洪局,最近上面查的严。”
“滚开,娘们家家的你懂个屁!”洪田良是真急了,不顾局长的身份连女警都骂了。
眼看李珂儿还要跟洪田良争执,杨建明连忙拉开李珂儿,他也好奇,这种手段又不是第一次使用,干嘛去护着这个陆明远。
“洪局,要么咱们私下谈谈吧?”陆明远道。
“谈个屁,我先打服你再说!”
“你们是不是丢了一把编号####的警枪?”
“...”洪田良的手愣在了半空,缓缓放下。
“看来你是要检举揭发了?”洪田良问道。
陆明远点头。
“好,给你个立功机会,我先跟你谈谈,你们都先出去吧,他戴着手铐,耍不出什么花招的。”
洪田良让其他人都回避。
这些人也都好奇的看了眼陆明远,丢枪的事他们都知道,是一个叫李洪波的督察把配枪丢了,还被人打断了腿,李洪波不仅残疾了,还受了记过处罚。
难道这个陆明远知道枪的下落?那还真有立功的可能。
李珂儿不关心陆明远会不会立功,她只是担心陆明远会不会跟洪田良举报自己,两步一回头的看着陆明远。
屋内没有了旁人,洪田良拎着椅子坐在了陆明远的对面,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陆明远道:“这把枪在王老幺手里,怎么到他手我就不想多说了。”
“你认识王老幺?”
“何止认识,我们还很熟悉,你和他的事我都知道。”
“放屁,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他只是我抓过的一个贼。”
“绑了人家的老公,拿孩子的事诬陷我,也跟你没关系?”
“听不懂你说什么。”
“洪局,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要保的刘铁军是圣丽社的人,王老幺若是知道这件事跟圣丽社有关,你觉得他还能帮你吗?”
洪田良又是一愣,似乎很好奇陆明远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陆明远道:“我要是没猜错,你现在给王老幺打电话,他都不接你电话了。”
洪田良瞪着陆明远,片刻果然给王老幺打了电话,显示已关机。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洪田良警惕的问陆明远。
“我都说了,你和王老幺的事我早就知道,所以我就猜到了这次你还是会利用他。”
“那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洪田良还想狡辩,却又觉得狡辩意义不大了,如果陆明远跟王老幺是认识的,那么陆明远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委屈啊,”
陆明远拍着桌子道,“我特么好不容易把桦林市长的女儿追到手,他刘铁军就给扎了一刀,还是因为我,齐市长能饶了我吗?所以我抓刘铁军就是个人恩怨。”
“刘铁军为什么要扎你?”
“因为我挡了圣丽社的财路,具体事情就不说了,你明白的,都是为了钱嘛,重要的是你忘了当年圣丽社是怎么回事了吧,”
陆明远身体前倾,低声道,
“上面督导,省厅执行,全省围捕,当年被抓的圣丽社人员多少就不说了,受他们牵连的官员也是数不清的,所以,你现在力保刘铁军,就是在给你的脑顶按个雷啊。”
洪田良不动声色的看着陆明远,这件事他当然想过,
当他知道刘铁军的凶器是元古刀时,就知道自己陷进去了。
陆明远继续道:“刘铁军是圣丽社的人,你拼命保他真的不值得,当然我知道,你上面是有人的,可是,正是你的存在,才让上面的人安全,一旦出事,你就是弃子!”
洪田良脸颊抽搐了一下,上面那个人会出事吗?
“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你是聪明人,不要把命交到别人手里。”
“我该怎么做?”洪田良忍不住问道。
“找到刘铁军,将他...”陆明远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洪田良忽然觉得陆明远说的对,只要刘铁军不在了,上面的人也就安全了,为了个亡命徒不值得。
虽然他不知道上面的人为什么要死保刘铁军,但肯定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没有好处自己为什么要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刘铁军的确不该保。
“刘铁军现在失踪了,我也找不到。”洪田良嘟囔道。
“要么你就放我出去,我替你杀了刘铁军。”陆明远低声道。
“你上哪去找刘铁军?”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在保他,我就可以找到。”
“...”
洪田良愣了一下,猛拍桌子骂道:“你特么诳我!”
“无可救药。”陆明远失望的指了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