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先去休息,明日再说。”最终还是魏宏绵解围,将白泾之拖了回去,缓解了尴尬。
白泾之回房之后就去了空间,“你怎么又进来了?又受伤了?”
进入归园田居,就看到一抹黑色,长身玉立。
姜逐没有戴面具,没有回答白泾之的问题。
他站在广场上抬头仰望那具雕塑,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雕塑。
“你说战场上杀了那么多敌人,以后还有没有轮回,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
白泾之一愣,没想到他会纠结这些。
“这些我也不懂。不过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为何?因为我是好人?杀敌只是立场不同。”
姜逐稍微低头,一双凤眼直视白泾之,不过和以前不一样,他的眼睛里没有杀气。
白泾之轻轻挪开双眼,“不不不,你下了地狱,谁敢惹你?你比那些都要凶神恶煞,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
“你!一个姑娘家,嘴巴怎么这么毒。”姜逐眼中的温和迅速不见,杀气一闪而过,“现在是不怕我了?”
“怕有用吗?再说,在这里你又能拿我如何?我才是主宰,你只是过客。”
白泾之克服了心里的恐惧,面对姜逐越来越坦然。
“你怎么又进来了?你在我娘跟前装柔弱博同情,还让她同意你可以随时进,我可不是她。”
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就有些郁闷。
“你当初耍心机,装可怜,博取我娘的同情心。不过你不知道吧,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若是誓死不同意你随便进出,他们只会听我的。”
“知道,你有全天下最好的父母。”姜逐垂下眸,只盯着地面,不与她对视。
白泾之右眉轻轻一挑,“好了,不戳你痛处了,你娘早逝,你爹另娶,确实是有些凄惨......”
姜逐安静地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别想着将我的东西占为己有。我若是没了,这个空间也没了,谁也别想进来。”
白泾之不想猜姜逐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只想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中。
她不是眼前人的对手,不让他心中有些忌惮,她总是安不下心。
“哦,那你可要保重。你要是出事了,我们这些人都会受到影响。”
姜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被刺激到。
“没劲儿,摘了面具就是一张冰块脸,还真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白泾之小声嘟囔几句,随即坐到长椅上。
她也没有避讳姜逐,直接唤出星辰。
“今天辛苦你了。那些鳄鱼你怎么处理的?”
【放到空间那边了。】
“你把他们放到归园田居了?”白泾之愣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远眺,东边不远的地方确实黑压压一片。
她恨恨地望了一眼光屏,一跺脚脚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的时候。就在东边的角落里。
“那里关押的......是鼍龙?这里为何会有那个东西?它们不是长在沼泽中或者江里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姜逐眼力不错,一眼认出那边关着的是什么。
【无迹塬这边也有沼泽地,那些就是白天采集来的。】
又听到一个新名词,姜逐没有听说过也能猜到一二。
他这边的只是子系统,功能已经不错,母系统会更厉害吧。
【走吧,过去瞧瞧,让你瞅瞅我的战利品。】
星辰有些得意,想要冲他炫耀。
白泾之那家伙完全不将它当回事儿,丝毫不给面子。
“都是你做的?那还真不错,很厉害。”姜逐衷心夸奖,“你们本事很大。”
光屏亮了一下,显示自己心情很好。
白泾之捂着鼻子,看着那些鳄鱼,直皱眉头。
归园田居的温度除了种田区域,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一直维持在二十多度。
那些鳄鱼已经从休眠中醒了过来,都朝白泾之这边聚集。
“小心!”姜逐见到后,急忙冲到白泾之身边,将人拽离。
【没事儿,有玻璃挡着。】
星辰那边的机械音刚刚落下。
一只体型巨大的鳄鱼朝着玻璃使劲一撞,玻璃上面已经有了蜘蛛网状的细纹。
“你怎么不放到你的背包里?”
白泾之皱着眉头,一脸嫌弃。
她是颜控,看不得这种丑丑的生物。
【我背包里不能装活的呀!你不是要活的,不允许我采集拆分。】
星辰有些委屈,它早就觊觎鳄鱼身上的东西。
要不是白泾之有言在先,它早已动手操作。
“现在怎么办?你现在将他们采集。”白泾之瞧着裂痕越来越大,再撞几下子,估计这些东西都能闯出来。
归园田居这里没有适合装它们的地方,这些东西出来之后也只会给归园田居搞破坏。
【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要采集拆分,到时候得来的东西给你。】
星辰按捺住兴奋,语气还是平缓的机械音。
“痴人说梦。”声音似是从地下传来,慢慢的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星辰的光屏瞬间黑屏。
“终于来了。”白泾之这时候才彻底放松,“天和,这些东西你有没有办法?”
她瞧着那些鳄鱼有些头皮发麻。
姜逐似是察觉到,拍拍她的后背,“有我在,没事儿!”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软剑,上前两步,挡在了白泾之跟前。
宽阔的后背,完全将白泾之遮掩住。
白泾之晃了晃神,随即恢复正常。
“咦,那是什么?”
一个透明团子突然出现在鳄鱼群当中,引起姜逐注意。
白泾之探出半个脑袋,“是天和,她来了我们安全无虞。”
千余头的鳄鱼消失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半在顽强抵抗透明团子。
【这些剩下的都是能量高的,她怎么就醒过来了。】
光屏亮起,星辰机械音中带着沮丧。
不然这些鳄鱼,都是它的,到时候扔几件东西给白泾之,就说是鳄鱼合成的宝物。
这个大便宜就这样溜走了。
天和后来变成原来的样子,姜逐看到吃了一惊,“她的样貌......为何与你相似?”
“你姨母画中人本来就是我长大后的样貌,天和为何也相像,我哪里知晓。”
白泾之提起那幅画,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