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阻拦
作者:喜欢采花蜂的林落   郡主她美艳霸气最新章节     
    只听见一道粗犷的声音说道:“说个娘们的故事做什么,有什么好听的,说到底不过是有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姨母罢了,你还真信呀?
    听说近日她都在南幽的地盘上,拿着我们的书,引我们的水去献媚讨好南幽君主,卖国求荣。
    以前便听说此女子极其不守妇道,诲淫诲盗,纠缠太子和将军,身边还有一个不清不楚的男子。这个南幽公主怕也是……只可惜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的,不然还真想想看看这勾人的风采。”
    此人说的难听,周围的人都没有人说话,像是在思考,虽然没有人赞同,但也没有人反对。
    于是乎周辰泽放茶杯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引得众人齐齐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
    周辰泽正要开口怒斥,手就被言卿月拉住了,周辰泽疑惑的回头看她,只见言卿月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众人看无事发生,又继续转了回去,小声的议论了起来。他们还听到几个字眼,什么造假,卖国求荣,忘恩负义,认贼作父,狼心狗肺等等,不是什么好词。言卿月则拉着周辰泽他们出了茶楼,没再听里面的谈论。
    出去后,周辰泽脸色依旧很臭,齐霄和齐宁也还在愤愤不平,诗诗更是一脸的疑惑。
    “郡主怎么不让周公子解释?”
    “解释有什么用呢,解释他们就会信了,不过是浪费口舌罢了。不过这么清楚我的一举一动,这才是重点,回头让人将刚刚开口的那人抓起来审问审问,给他吃点苦头。”
    齐宁点头,言卿月在去看周辰泽的时候,发现他还是臭着一张脸,发现她看他,瞪了她一眼后,没在给她一个眼神,抬步就走了。
    言卿月一愣,在她的印象中,他对她一直都是如沐春风般的笑着的,突然瞪她一眼,让她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低头笑了一下。
    “哎,走这边。”
    只见周辰泽脚步一顿,朝着旁边一个摊位走过去,买了什么东西,又走回来,叹了口气将东西丢给言卿月。
    “我能不知道走那边,买个东西而已!”
    言卿月看了他一眼,一边顺着他的话说是,一边打开手里的东西,里面是糖蒸酥酪。
    “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我也管不了呀!难不成都抓了,那别人也只会说我是恼羞成怒呀。”言卿月看周辰泽脸色还是很臭,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东西解释。
    周辰泽听着言卿月委屈的解释,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之感。
    “我没有怪你!”
    只是见不得其他人说她,她却要佯装不在意,心疼她。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气自己无能。
    “我想你也不敢怪我,只是周辰泽,你本事见长呀,都敢给我甩脸色了。”
    “那也是郡主给我的胆子。”
    身后的三人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人,虽然见怪不怪了,但每次见还是会想感慨。郡主平时待他们宽厚,更多时候给他们的感觉也是不可侵犯,聪明有主见,运筹帷幄,发布指令,他们只需要听从即可的主子。
    哪怕是和云蓉和云梦她们相处,即便也会开个玩笑,调皮一下,有些可爱的小动作。但和周辰泽相处时,还是有所不同,郡主眼睛里随时都带着笑意,每次笑都能让他们感觉到郡主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言卿月将糕点分给众人后,刚尝了一块,就有侍卫寻到了他们。谢宴辞他们的队伍两刻钟后便可到达。
    他们没多停留,回了院子中,换了着装后,她身为郡主,不必亲自去迎接,等着谢宴辞他们进州府,然后她在过去接旨便可。
    只是还没有等来州府的通知,先等来了齐宁的一封秘信。
    信中说,朝中众大臣不满安和帝将两朝建交事宜交由言卿月一个女子,那朝那代还没有女子行政,为朝廷办事的先例。
    因为这件事,先前为惩治陈家也被说成了干扰朝政,越权处理,藐视皇权。
    更有不满言卿月将天齐的书籍送出去给南幽,在天齐境内,又传出言卿月卖主求荣,背叛天齐的言论。
    朝中许多大臣甚至相约到御书房外长跪不起,求安和帝收回旨意。说言卿月作为女子,不能堪此大任,作为皇家宗室,女子更是不能干政。
    逍遥王、太子极力反对,有人就借此作文章,传言逍遥王有谋逆之心:太子德不配位,因一己私欲,便置天齐于不顾;宸皇贵妃是祸国妖妃,枕边风迷惑得君王失去了自己的判断,扰乱朝堂。
    多方压力下,安和帝无奈只能下令撤回快到的圣旨,严惩传言之人,压制传言。
    言卿月看完脸色很是难看。女子就一定比男子差?她言卿月就一定没有那些朝中官员做得好?就因为她是女子,她干政就是罪大恶极?她就不配施展自己的政治才能?她就只配在后宅围着他们这些男子,整日同他们的其他女人争风吃醋?
    言卿月真的是越想越气,两朝如今建交,她送几本书怎么啦?上面是有天齐的军事地图,还是有天齐政事策略?
    再者说了,两朝建交,不就是要相互交流促进嘛,他们送了东西,南幽就不送了?双方得利的事,也是他们商议好的,喜闻乐见的场景。
    现下交给她就成了通敌卖国、卖主求荣了?
    ……
    真是越想越气,恨不得到那些人的面前去质问、怒骂他们。
    一旁的几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言卿月一脸怒容。周辰泽出声询问,言卿月便将信交给了他。
    也没有多说,一个人回了房间闭门不出。当晚,言卿月谎称身体不适,没有去参加州府准备的接风宴,并在第二天清晨便打算回昭阳城。
    一来,昭阳城中恰逢改革,还有很多事物细节需要她敲定。当然言卿月还是带着气的,既然天齐看不起她一个女子,那自然有地方给她施展抱负。
    二来谢宴辞在这,没准又有会有什么幺蛾子,让人看了心烦。朝中还没有决议出最终人选,他们还有时间筹谋。
    言卿月让人传话给州府辞行,但没想到,谢宴辞早已等候在城门口。
    “听说郡主生病了,郡主身体可要紧?这一大早就出城是有急事?”
    “就不劳烦谢将军费心了,本郡主的行程不用报备给将军吧!倒是将军挡在我的马车前,怎么?这是要拦郡主车驾?还是本郡主去哪还需要将军同意?”言卿月没留一点情面。
    “大清早的郡主火气就这么大,看来真是病得不轻了,需要好好治疗,严重了乱咬人可还行。”
    言卿月不悦皱眉,这女子的声音应该是陈子柔了。
    “丞相府降职,陈小姐是规矩礼仪都忘了。见郡主不行礼就算了,本郡主岂是你一个陈府小姐可以随意编排的?”
    陈子柔脸色一白,但随即又重新展露出了笑颜。跪地大声的朝着言卿月马车的方向行了个跪拜礼,声音响亮,惊动了周围的百姓过来围观。
    言卿月懒得同他们在计较,正准备吩咐人出城时,谢宴辞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你就不愿意出来看我一眼吗?”语调哀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将军是觉得自己是什么吉祥物件吗?非得本郡主看一眼,良犬不拦路,将军请自重!”
    谢宴辞依旧没有让开,眼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跪着的陈子柔看着时机快到了,又磕了个头,义正词严道:
    “郡主为何清晨便急着出门?谢将军和我也是好意,郡主不领情还出言嘲讽,难不成正做了南幽公主,就看不上天齐郡主的身份了?”
    有人引导,周围围着的百姓神色变了变,在下面窃窃私语,说的什么虽然听不清,但大概能猜到。
    马车中同乘的诗诗将马车掀开一角,果然马车外面围了百姓,是她没有见过的场面。
    还没等言卿月他们有什么反应,人群中就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挡在了马车前。
    “郡主若无事,还请在城中多待些时日,郡主还是天齐的郡主,不该好好的看看天齐的山川美景吗?”
    随后又出来一个人,说话就没有那么含蓄了。
    “郡主,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郡主要将我朝的东西送出去,我们不能接受,若郡主要出城可以,要当南幽的公主也可以,那郡主什么也不能带走,天齐的城池也不是郡主想来就来,想走便能走的。”
    “大家说是不是,我们辛苦得来的东西岂能随意给其他人,要是南幽知道了我们的文化,得了好处,卸磨杀驴,我们可如何是好,郡主,若你执意要走,那便从我们的尸骨上跨过去。”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拦在了马车外面,说的话越来越难听,甚至有人说她既然已经是南幽朝的公主,就不再是天齐的郡主,让她滚回她的昭阳城,别在回来。
    而百姓们通常耳根子软,不明真实情况,随意给些虚假的消息,也没有办法查证。其他人都这样说,又涉及他们的利益,他们身处边境,最怕的不过是两国战火波及。
    有心之人的蛊惑,带动着,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边人都这样做,就只知道随波逐流。故而后面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城门口,彻底堵住了他们的路。
    言卿月在马车中静静的听着外面越来越多反对的声音,低垂着,把玩着手中玉佩,平静得像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一样。
    一旁的周辰泽看着她,平静的外表下定是心酸吧?看向她时满眼的心疼,心中也是气恼不已。
    “不必在意,有我呢!”
    声音温柔却坚定,抬手拍了拍言卿月的肩膀安抚她,让诗诗照顾她后,便出了马车。
    “众位这是要逼迫当朝郡主?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众位是看见郡主给南幽送情报了,还是看见郡主残害天齐子民了?
    府衙断案还讲究人证物证,那你们当场就给当朝郡主定个卖国的罪名,证据呢?没有证据,这就是污蔑、造谣。那就是诽谤、诬陷。按当朝律法,可处以杖刑、流放。”
    周辰泽这话一出,站在前方的人已经开始动摇了,交头接耳。为首的几个对视一眼后,鼓起勇气开始反驳。
    言卿月在马车中听着,带上了面纱从马车中出来,没下马车,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众人。
    在马车中,只听声音不知情况,出来一看,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在前面拦着,队伍将整个城门堵得水泄不通。
    看到这一幕,言卿月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路走来,她受过万民朝拜,也深陷过流言蜚语中。可今日几乎全城的人在此拦住她的去路,说她叛国,心中实在是不好受,她也算是第一个恶名昭彰的郡主了吧!
    但又想来,若是她不是女子,有了朝廷的旨意,他们还会在此阻拦,她或许也会更有底气吧!
    至少他们不会像现在一样,在一个没有实权的郡主车架前有恃无恐。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她不过是个郡主,不会将他们如何,传到安和帝的耳中,也不会为了一个郡主失去民心,最多不过是看在她家世的面子上,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给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罢了。
    这一刻,她突然想,就算她是女子,可是如果她是一名位高权重的女子,在绝对的权利和势力面前,他们今日又怎会敢在她的车驾面前如此放肆。
    思绪百转千回之际,不经意间对上了谢宴辞的视线。他对着她笑着,还冲她挑眉,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看在言卿月眼中那就是嘲笑和挑衅。
    那眼神好像在说,看吧,没有我留不住的人。现在你走不了吧!求求我,我就让他们都让开。
    那眼神让她厌恶又愤怒,视线一转,看到了前方还在竭力为她辩驳,维护她,听别人说她,比她还生气,还会心疼她的周辰泽。
    也许是两相对此太过明显,脑海中又想起来,好像上次谢宴辞为了不让她和离,造谣她的时候,也是周辰泽为她辩驳。
    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却每次都利用伤害她的流言蜚语给她施加压力。而一个从未说过心悦她的人,每次都是站在自己的身前,依靠他为数不多的能力去保护她,为她辩解,不愿世人抹黑她。
    真是可笑,更让人恶心,言卿月鄙视的朝着谢宴辞露出一抹轻笑。
    那边周辰泽据理力争,说得那些人哑口无言,身后的百姓也动摇了,但那些人自知说不过,一边拉着手阻拦动摇要离开的百姓,一边高声喊着口号,试图对百姓进行洗脑。
    周辰泽气恼,招呼齐霄将人抓起来,关进府衙。
    “本官身为刑部侍郎,有权处理此事,造谣诋毁郡主者,一律按律法处置。不服者可写状纸给府衙,或者上帝都亲自状告本官。”
    眼看周辰泽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刚刚还放肆带头几人才慌了,想也不想便想逃。言卿月见此,朝着马车后面跟着的侍卫使了眼色。
    那些人见来抓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再伪装,纷纷拿出了刀。围观的百姓见状,吓的四散跑来。
    很快两方的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周辰泽在齐霄的保护下还算安全。慢慢的,被抓住制服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便把矛头指向了周辰泽。
    言卿月一直留意着,故而在第一时间就用袖箭射杀了那个趁着齐霄不备想要背后偷袭周辰泽的人。
    剩余的人见言卿月坏事,心下一狠,一招不成便来第二招,而言卿月身边又没什么人保护,便将心思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对准她,就朝着她甩过来了一把匕首。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