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亲爱的孩子。”塞普蒂莫斯看着阿布拉克萨斯一行小孩子,立刻展开双臂笑着迎了过来。
虽然早就有听阿布拉克萨斯说过,但真一看到他父亲现在这样子,爱丽丝还是觉得怪渗人的,可是她一瞧着塞普蒂莫斯像是哄小孩一样把阿布拉克萨斯抱起来亲了一下脸,阿布拉克萨斯那满脸的羞恼而不敢言,她就觉得好笑。
爱丽丝捂着嘴“扑哧”一声笑着,艾琳还在忍着没笑出声,小汤姆依旧冰凉凉一张小脸,阿布拉克萨斯则从白嫩的小少爷变成了红脸。
“你就是阿布说的那位小女伴吧?”塞普蒂莫斯一放下自己的儿子,就和蔼地看向艾琳。
被这人注视着,艾琳一惊,立刻礼貌道:“是的马尔福先生,我是艾琳普林斯,很高兴见到您。”
“好,好。”塞普蒂莫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是个好孩子。”
“我记得你们两个。”他又看向小汤姆和爱丽丝,依旧是笑眯眯的,“奥尔德里奇的儿子,劳伦斯家的小姑娘。”
“我以前和劳伦斯家没怎么来往,以后的日子里啊,大家也要多走动走动。”塞普蒂莫斯说着,从一旁的餐桌上拿起块小巧的蛋糕,往爱丽丝手心里放着,“马尔福家小精灵们的手艺很是不错,多吃些。”
他有意无意地不再和小汤姆说话,很快人就走开了。
“哦~我亲爱的孩子~”爱丽丝吃着蛋糕,学着塞普蒂莫斯说话,气得阿布拉克萨斯差点冲上去和她打起来。
“阿布——”艾琳拦住了他,“好啦好啦,爱丽丝你也安生些吧,大家是来参加晚会的,别这样吵来吵去的,看汤姆就一直什么话都不说,多安分。”
被三个人一起盯着的小汤姆“啊”了一声,像是才回过神一般,“来之前母亲说的话我没听清,艾琳,她说的是什么来着?”他刚刚一直在神游就是在想梅莉丝说的话,是真的没听清,当时风太大,他都已经上了飞天马车了,确实是没听清。
“阿姨说让你在这儿吃好了回去,她今晚要和里德尔叔叔去里德尔府吃饭。”
汤姆里德尔胳膊有伤,梅莉丝这些天都照顾他的起居,毕竟那伤的可是右胳膊,做什么都不方便了。再加上她本就不喜欢这种人来人往的聚会,就推辞了这次的晚会,托劳伦斯夫妇照看着小汤姆和艾琳。
“哦。”小汤姆略显惆怅地点了下头,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今晚的糟糕状况了,果不其然,爱丽丝才吃了两口就拉着他到处跑,艾琳和阿布拉克萨斯只能跟在后边。
“哇!孔雀!”爱丽丝还是头一回来马尔福庄园,因为安吉莉卡的缘故,她们家是亲麻瓜的巫师家庭,先前从未接到过马尔福家的邀请,虽然就是邀请了,劳伦斯先生也不可能让家人来的。
这次是他们早早听说了塞普蒂莫斯性情大变,且魔法界很多同样的亲麻瓜家族都打算来人,就像韦斯莱家就来了两个成年孩子,他们也没有再拒绝的道理了。
况且马尔福家开这样的晚会,阿布拉克萨斯一定会约上他关系最好的两个朋友艾琳和小汤姆,而这两个人来了,爱丽丝就绝对也会跟着来的。
“喂!你要干什么!”阿布拉克萨斯惊恐地看着伸出恶魔之爪的爱丽丝,她正在对自家白孔雀的尾羽图谋不轨。
“咕咕咕!”可是阿布拉克萨斯的叫声还是晚了,比他的声音更凄厉的是那白孔雀的可怜声音,只见爱丽丝残忍地揪着白孔雀的尾羽,吓得它四处乱窜,好不容易甩脱了那可怕的小女孩后,那根尾羽也已经摇摇欲坠。
眼见爱丽丝就要接着追赶那可怜鸟,阿布拉克萨斯赶忙冲上去拽着她,好让白孔雀趁机逃窜开。
“哎呀,不就是一只鸟。”爱丽丝和阿布拉克萨斯向来不对付,今天来了他家就是做好了到处撒泼捣乱的准备,自然也不能放过了院子里的一花一草一鸟一兽。
“那可是你们劳伦斯家养不起的白孔雀!”阿布拉克萨斯咬牙切齿地嘲讽起来。
“嘻嘻。”爱丽丝心里恼火却面上不显,“家大业大的马尔福家族也就靠这么两只鸟来显摆了。”
不过几秒钟没留意,这两人就又要打起来了,就算是艾琳也觉得无力阻拦了,她甚至都做好了就这么打起来吧的准备。
“这什么情况啊,阿布,你们自家开的晚会,你还这样吵吵闹闹的?”他们这边还在硝烟四起着,就听到一阵清亮的女声。
爱丽丝阿布拉克萨斯和艾琳三人扭头看过去,那是一高一低的姐姐带着弟弟。
“好久不见了,都不打个招呼吗,阿布?”姐姐笑着往这边走,弟弟跟在他身后。
“哦对了,还有,奥尔德里奇。”走到那个唯一没有扭头看过来的男孩身边时,柳克丽霞笑着拍了拍小汤姆的背。
“晚上好,布莱克。”小汤姆看过去,平淡地开口道。
听到他打了招呼,柳克丽霞也就笑了笑。
倒是阿布拉克萨斯接着开口了,“怎么就你们来了,沃尔布加他们呢?”
“沃尔布加啊。”柳克丽霞道,“要知道你父亲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邀请了那么多混血种和亲麻瓜,要是她来了,指不定要闹出来什么呢。”
就是阿布拉克萨斯自己都觉得父亲做的这些事离谱,也就没有多加反驳她的话,“那你怎么来了?”
“我们两家关系还是不错的,沃尔布加他们家不来人,我母亲也只好带着我和奥赖恩来走走了。”柳克丽霞摊了摊手,“瞧瞧,布莱克家能靠得住的也就我们了。”
得知柳克丽霞他们不乐意来了,阿布拉克萨斯自然也心存不满,阴阳怪气起来:“那倒说的真是,马尔福庄园这么大,不想见的人走两步就可以绕开,或许他们就是一点不想见的头发丝都不乐意见吧,所以就是一点点面子都不愿意给我们马尔福家。”
柳克丽霞笑呵呵的不说话,倒是奥赖恩立刻开口:“阿布拉克萨斯,别多想,我们布莱克家那么多人,总不能次次邀约都要全家一起来,今天是我们家,明日或许就轮到了柳克丽霞他们家,哪有什么心眼在里面。”
听着这些话,柳克丽霞撇了撇嘴,阿布拉克萨斯则看向奥赖恩。
这小孩儿比柳克丽霞小上四岁,却打小就不见半点幼稚,小小年纪就沉默寡言,每每出口都在说有用的话。
“嗯。”听着这话,阿布拉克萨斯没再多说什么。
旁边的艾琳和爱丽丝已经开始两个人一块儿玩起来了,小汤姆则就站在旁边瞧着,任哪个路过的大人不说他乖巧安静?
“我倒是还没见过你们呢,你们是?”柳克丽霞也凑过去,奥赖恩跟在阿布拉克萨斯和小汤姆身边,她们女孩子们就在前面走。
知道这是布莱克家的,爱丽丝就已经带上了些滤镜来看待她,但碍于她和柳克丽霞也不像和阿布拉克萨斯那样已经认识许久了,自然不能上来就对人不礼貌,她也就比较随意地道:“我是爱丽丝·劳伦斯。”
“艾琳普林斯,布莱克小姐。”
柳克丽霞瞧着这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姑娘,笑了笑,“既然你们是阿布的朋友,就也算是我的朋友,以后你们叫我柳克丽霞就好了,好吗,爱丽丝,艾琳?”
听到这话,爱丽丝有些惊讶于这个布莱克对她的态度,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布莱克家族是出了名的纯血狂热,柳克丽霞居然会对她一个混血巫女这样有礼?一时间爱丽丝也觉得自己刚刚那样随意的语气有些不太好,她略红了脸,“哦,好……”
艾琳是最清楚爱丽丝是一个怎样嘴硬心软的家伙的,她脸皮还薄,只要别人对她好,她就会特别认真地对待别人,一看到爱丽丝磕磕巴巴地点着头,她就笑了起来。
“怎么了,艾琳?你看起来很开心。”柳克丽霞好奇地问。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人还挺和善的。”艾琳道。
听她这么说,柳克丽霞也笑了起来,“我们是朋友嘛,当然要和和气气的。”
三个姑娘聊得热火朝天,很快便成了好友一般,而三个男孩跟在后边,都沉默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奥赖恩的个子低,他抬着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这家伙现在越来越古怪了,这种头一回见面就如此热情的样子可真让人作呕,真不想承认她是布莱克家的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样阴毒的神情已然被一旁的小汤姆收入眼中,后者微微眯眼看着这小孩危险的眼神,默默不语地走着。
阿布拉克萨斯却沉默不了多久,很快就有各种来宾和他打起了招呼,虽然他从小就被教养得学会了应酬,但如此多的人,就算是他也应付不来啊。
“阿布……”艾琳担忧地看着这疲惫的小孩,显然这次的宾客实在太多了,阿布拉克萨斯已经招架不住了。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她问。
“不,不行!我可是马尔福,我能行的。”他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看着在旁边一脸嘲笑的爱丽丝,他绝对不能在这里丢了人!
十分钟后——
“梅林啊我们快走快走快走。”阿布拉克萨斯实在忍不住了,从今晚的晚会开始,他已经被好几十个人问候过了,而且还有更多人想要过来和他聊东聊西,就是山怪都没精力应付了吧?他放弃了,父亲这次的晚会办的太可怕了他应付不来了。
艾琳被他拉着胳膊就跑,剩下四个人则慢悠悠跟在后边,虽然阿布拉克萨斯是用跑的,但拥挤的人群弄得他还不如走来得快,根本和剩下四个人拉不开半点距离。
在路上的时候他们还撞上了劳伦斯夫妇。
“爱丽丝?你们干什么呢跑这么快。”安吉莉卡不满地看着这些乱跑的孩子们,企图把爱丽丝抓回来好好待在自己身边,却被她一下子溜走了。
“拜拜啦妈妈~”爱丽丝笑着跟上了阿布拉克萨斯他们的脚步,任由安吉莉卡在后边怎么叫她也不回头。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这里是?”艾琳气喘吁吁地看着这漆黑的房间,问了出来。
“啪嗒”一声,屋内的魔法灯火亮了起来,只见这里全都是木桶,屋里弥漫着一股香味。
“是酒窖。”小汤姆率先解答了这个问题,他看着这无人的空旷屋子,嗅着屋里的酒香,然后对阿布拉克萨斯道:“如果你不想让大人们发现然后把我们挂起来打的话,我们就不该来这里。”
一听到是酒窖,艾琳也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去年有一天里德尔叔叔在梅莉丝阿姨出门的时候自己坐在那儿喝酒,她实在好奇,就拉着小汤姆一起凑过去看,然后里德尔叔叔看她太好奇了,就给她和小汤姆一人倒了一小杯。结果这件事被梅莉丝发现了,她生气极了,拿着鸡毛掸子追着里德尔叔叔抽了好几顿,那还是艾琳头一回见梅莉丝阿姨那么生气,一边骂一边说“你不知道酒精对小孩子身体发育有害吗”。
就是那一次,里德尔叔叔晚上都只能睡在书房,和梅莉丝阿姨说了好几天好话才得以再次回卧室睡。
艾琳讨厌自己亲近的人吵架,就像她才来马歇尔庄园的时候,总是看到小汤姆和里德尔叔叔在梅莉丝阿姨不在的时候吵架,大吵小吵,虽然从没动过手,气氛却非常糟糕,每次她都怕得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告诉梅莉丝阿姨,也就这两年他俩才不吵了。
“啊,阿布,我们待在这儿不好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艾琳对酒的印象并不好。
阿布拉克萨斯却不以为然,接着往里走,“怕什么呢,今晚没有人会来这里,我们反倒是清闲,还有啊快过来,这边有好玩的。”
孩子们跟着他往里走着,酒窖的墙格外厚,导致他们怎么也没听到外面的混乱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