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莲花灯里的小蛮好奇地看着盘膝端坐的漂亮女子,心里疑惑这个女人是谁?她也是被阿雅抓进来的吗?咦?那个狼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真是奇怪,狼怎么还长翅膀了呢?
小蛮虽然疑惑,但她不敢问,只敢怯怯蜷缩在一角,降低自己的存在。
雪狼王被天雷劈去了半条命,气息微弱,双眼紧闭,一身雪白的毛发被血染红了,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看上去狼狈不堪,凄惨无比!只是仔细观察的话,它身上的伤在缓慢愈合,身上的毛发也在悄悄发生变化,白中带浅金色的绒毛在一点点生长出来。它的生机在逐渐恢复。
安倍雅洁在第二天晚上睁开了眼睛,退出疗伤状态。她没有跟小蛮打招呼,趁着灵魂上的伤好一些了,就直接出了琉璃莲花灯。
安倍雅洁目标明确,她一路飘到了南疆皇帝的寝宫。此时已经过三更天了,侍卫们已经换过班,整个皇宫都很安静,除了值夜的宫人侍卫,其他人都已经深沉的睡着了。安倍雅洁穿过宫墙,飘到南疆皇帝的床前。
睡着的南疆皇帝一脸沉静,没有醒着时的阴沉狠戾之气,看上去顺眼多了。他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只是他的野心太大,对于权利地位的贪念和欲望蒙蔽了他的心。让他的帝王之路越走越窄直至消亡。
安倍雅洁看着他的睡颜感慨了一瞬,继而嗤笑了起来,她想若不是他的贪念太过,她如何拿捏他呢?一个英明贤德的君主是不会允许她们这样满身罪恶跟黑暗的东西存在的。想到这里,安倍雅洁不再磨蹭,她手指掐诀,阴风吹向南疆皇帝。
睡梦中的克鲁达西感觉浑身寒冷,耳边响起了安倍雅洁的声音。
“陛下,该醒过来了。”
克鲁达西一个激灵,睁开双眼,直直对上安倍雅洁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吓的他猛然坐起身子,额头上冷汗直流,下意识召唤出控魂球,念咒操控起控魂球对付安倍雅洁。
安倍雅洁大惊,她没想到南疆皇帝还有传说中的神器。她现在是灵魂状态,控魂球专克魂魄,她也不敢大意,运起术法躲避,并且大声喊道:“皇帝陛下,我是安倍雅洁!”
克鲁达西回过神来,仔细一看,果然是安倍雅洁。他当即停手,收回了控魂球。
“安倍大师,你这是·······”
“陛下,我的肉身毁在了天雷之下,如今是魂魄状态。找您是为了请您帮我寻一具合适的肉身。”安倍雅洁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安倍大师,那只雪狼它········”南疆皇帝第一时间没有接安倍雅洁的话,而是关心那只变异的雪狼王。
安倍雅洁心中冷笑,她压下眼里的嘲讽,认真的说道:“陛下放心,雪狼王已经完全蜕变成了啸月天狼,只是伤势严重,我将它安排到一处秘境疗伤了。只要我有了新身体就能施展秘术,彻底控制住它了。”
“好,这就好。大师放心,孤一定帮你找一具完美的肉身。”南疆皇帝听到雪狼王没死还成了神兽,激动不已。当即答应了安倍雅洁的要求。
“陛下,能找到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最好,找不到纯阴之女就寻阴月阴时出生的人也可以。”
“大师,放心,孤明日就派人在全国寻找。不知大师最近栖息在何处?孤如何找到你呢?”
“我就在舒和宫。陛下寻到了人直接带到舒和宫即可。对了还要麻烦陛下为我准备些香烛,供品,有助于我修养神魂。“
“安倍大师,安心修养,孤会日日让人在舒和宫供奉香烛供品的。”
“多谢陛下,我这就回舒和宫去了。陛下安心歇息吧!”说完,安倍雅洁就消失了。南疆皇帝在安倍雅洁消失后,手中把玩着控魂球,眼神邪肆的看着床前的空气,嘴里呢喃着;\"有意思啊!这个阴阳师的魂魄控制起来会不会很好玩呢?“
安倍雅洁回到舒和宫,灵魂感觉十分不舒服,好像被恶灵盯上一般,她警惕的查探了四周一番,没什么异常,就回到琉璃莲花灯里继续修炼。
小蛮看到她回来,忍不住问了 一句:“你是阿雅吗?”
安倍雅洁这才想起来小蛮的魂魄也在琉璃莲花灯里。她给了小蛮一个灿烂的微笑,点点头承认。
“对,我是阿雅。这才是我的真实样子。小蛮,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安倍雅洁,你喜欢的话,依旧可以叫我阿雅!”
“不,你不是我认识的阿雅,你从她身体出来,那我以前认识的阿雅呢?她呢?”小蛮焦急的问道。
“呵呵,小蛮,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个可怜的废物已经不在了,魂飞魄散了。你不要再想着她了。明明这段时间陪着你一起采茶,一起玩耍,一起生活的是我。是我安倍雅洁!你为什么总是忘不了她呢?”
安倍雅洁面容扭曲,愤恨的质问着小蛮,小蛮被吓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不敢落下,魂体颤抖,有些发虚。安倍雅洁烦躁地一挥手,小蛮的魂体凝实。她不再跟小蛮说话,默默的盘膝坐下,进入冥想状态。
叶榆城外,一身狼狈的少年昏倒在杂草丛里。两个壮实的南疆汉子步履匆匆的往村子里赶路。他们肩上扛着一条长长的,庞大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蛇。两人走到少年昏倒的地方时,觉得累了,就停下歇歇。
“大哥,这次咱们抓的大家伙真不容易,你说它是皇帝陛下要的龙蛇吗?”其中一个汉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充满期待的问另一个汉子。
另一个汉子,掏出旱烟吸了两口,缓缓的说:“谁知道呢?咱们也没见过那百年龙蛇。等交上去就知道了。天都这么晚了,咱们歇会就赶紧赶路吧!”
“嗯,哥,我去那边草丛里方便一下,出来了咱就走。”
“去吧,小心蛇。”
那个说去方便的汉子小跑进了草丛,只听哎呦一声,汉子被绊倒了,“什么东西啊,软软,怎么一股子血腥味。啊!”
汉子摸索着绊倒他的东西,借月光定睛一看,惨叫着往后退,被浑身是血,双眼紧闭的少年吓的尿了裤子。
“锁子,怎么了?鬼叫什么呢!”抽旱烟的汉子站起身一边问一边往草丛里走。
“哥,有。。有。。有死人啊!”汉子害怕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回答。
抽旱烟的汉子加快脚步赶到锁子身边,闻到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跟尿骚味,嫌弃的蹙蹙眉,瞪了一眼锁子,嫌弃的嘟囔了一声:“瞧你那点出息。”
他蹲到少年身边,用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脉搏,转头喊道:“还有气呢,没死。你扛上大家伙,我背上他,咱们赶紧回村里。”
“啊?不是哥,你要把他带回家!这要是死在咱家,该咋办!”锁子不乐意了。
“说啥呢!见死不救,你良心上过得去吗!别废话了,快走。”汉子背上昏迷的少年走出了草丛。锁子紧跟在后面,他扛上了猎到的大家伙紧跟在后面赶回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