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父皇会要这么快的处死那个家伙。
“父皇明明说收押,就马上要处死那个家伙,是因为皇祖母吗?”
太子明白了,此事恐怕是借着小七受伤的事,来处理那个陆辕,倘若这个家伙出了事情,他们在从中放出一点消息,到时候边关的那位会如何想?
一个儿子,他不信林将军心中会对镇南王有些怀疑。
“太子果然聪慧,深的朕的真传,这也是为什么,朕不怕别人笑话,绿帽子都扣头上了,还能笑的出来,甚至连让宫女太监都没有封口。”
“有了这一茬,朕就不信,他以后还能名正言顺。”
太子这才明白,自己的父皇牺牲了多大。
心中顿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怪父皇,要知道这件事情,虽然都知道是镇南王义子的错,可是,那些人不会嘲笑父皇吗?肯定会的。
“想必,今日过后,那些人就开始议论朕被镇南王的义子胆大包天,当众给皇帝戴绿帽子,倘若要是有人知道月才人是镇南王的人呢?想必会更精彩。”
“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他们既然想用舆论,那朕就把舆论用在他们身上,届时朕就看着,他们想要朕的皇位,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想到这,皇帝就觉得很解气。
至于声誉,那就看他最终得到的是什么了。取舍取舍,有取必然是有舍。
“儿臣知道了!”
“陛下七殿下到了!”徐公公进门回话。
“请进来!你们都出去吧!守好门口!”
皇帝对着徐总管吩咐了一句,这才关切的走到南枝的面前。
“小七,肩膀可还疼?”
南枝后退了一步,“尚好!父皇不必忧心。”
南枝不想跟他们两人磨磨唧唧,打感情牌,直接了当,进入主题。
“镇南王在离京不远的地方,藏了五万私兵!他们混作普通的村民生活在一个祁连镇的地方。”
“镇南王杀了淑妃的孩子。”虽然那个孩子被太后换走了,恐怕太后都不知道,那是她儿子的亲骨肉。
“镇南王不是皇爷爷的孩子,是南岳皇叔祖的儿子。”
南枝轻飘飘的说出了三件事,然后就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这三件事已经震的皇帝和太子,当场都说不出来话了。
哪一件扔出来,都是极为炸裂。
原本还在想着,杀了镇南王一个儿子,足以让他高兴一下,没想到现在……。
“难怪!”
“难怪啊!”皇帝这才明白,难怪太后如此不惜动摇国本,也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那镇南王为何要杀淑妃的孩子,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淑妃?
淑妃~
“镇南王与淑妃是两情相悦的关系,在淑妃生产前夕,朕南王妃有意无意的总在镇南王面前提醒他,说什么谁知道孩子是陛下的还是您的,万一到时候您成功坐上那个位置,他不是您的儿子,到最后万一为父报仇。”
“镇南王想着,她在皇宫伺候过您,至于到底孩子是谁的,不过是她的一张嘴而已。”
“所以镇南王这才以绝后患!”南枝没有说的是,男人的多疑,杀了那个婴儿尸体。
皇帝突然想到,淑妃当初是说,孩子突然窒息而亡,明明那么多人看一个孩子,怎么会出现窒息而亡的事情?
当时他因为生气,一气之下,把那些照顾皇子的嬷嬷宫女公公等全部都杀了。
想来自己在无意之间,还替他们做了一回杀人灭口的事。
皇帝咬着牙,脸色阴沉,双眼露着凶光,仿佛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月才人的事情,可以说是他有意为之,可是淑妃……
淑妃……
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时刻都提醒着他。
这三件事看似没有关系,实则却关系密切。
镇南王是遗腹子,想要登上皇帝是不可能的。
然而父皇当年没有别的子嗣,所以才将自己扶上帝位。
谁知道渐渐的那些大臣确实开始认可他,到自己逐渐的掌握实权。
所以那个女人才迫不及待的将小儿子送到边关,去拿实权。
这也就有了,这个义子的事情。
那五万私军,再加上镇南王手里的三十万兵权,皇帝顿时有些难受至极。
看来他们的动从镇南王生下来那一刻,那个女人就开始给他准备了。
太后一直麻痹他,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是他的儿子,她在宫里,时刻的给她儿子传递消息,她亲生儿子,在外面笼络皇权。
甚至连自己的后宫,都有他的人。
南枝突然又感觉熟悉的痛感袭击她的心脏。
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的丝毫没有血色。
你特么的又来!
南枝也来气了。
好!
好!
非要逼她是吧!
南枝忍着疼痛,低着头,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
“父皇和太子哥哥还是好好查查镇南王的钱从哪里来的?好好查查户部吧!”
说完南枝再也坚持不住了。
当场吐出一口老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南枝骂了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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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太子跟皇帝当场吓的不得了。
两人慌的手忙脚乱的,赶紧跑去扶住倒在地上的南枝。
“叫太医!”
“快去给朕叫徐院正过来!”
两人手忙脚乱的将南枝抱到了御书房右边偏殿的软榻上。
此时太子心中后悔不已,是的,他又后悔了,觉得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强制压在一个孩子身上。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父皇和自己的问题。
徐院正硬是被流月提着一路来的御书房,可给徐院正吓坏了,他还以为陛下出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一看,居然是七殿下。
流月站在一边,看着床榻上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嘴唇都被鲜血染红了,就跟涂了口脂一样,在脸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
这还是一个孩子啊!
她不知道这是到底怎么了?
是毒发了吗?
流月第一次确切的感受到为一个人担心害怕,这种莫名的情绪,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徐院正。
徐院正正在给南枝诊脉,就感觉到身后几道目光,快把他给吃了。
他从来没有一次感受这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随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他身边的几人,脸色均随着徐院正的神情而担惊受怕。
徐院正足足诊了一盏茶的时间。
“殿下的右肩脱臼,虽然及时恢复的快,但是小孩子的身体格外的脆弱,那里恐怕已经是红肿不堪了。”
“还有七殿下的毒已经到了五脏六腑,此毒臣无能!”徐院正越说头越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只有声音还在继续。
“今日殿下吐血,又有些不像是因为毒导致的,微臣看不出来。但是七殿下的五脏六腑已经有了衰竭之相。”
“臣才疏学浅,请陛下责罚!”
徐院正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他弟弟突然辞退太医院的工作,要跟着七皇子,皇帝准了,难怪!
“能否缓解?”
皇帝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老臣尽量!”
徐院正也目前也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更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南枝的头发在众人的面前,一寸寸的变的雪白,直至蔓延到了眉毛。
太子指着南枝的眉毛,吓的当场踉跄了几步,眼眶猩红一片。
满眼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