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到了大理寺,第一时间吩咐赵小京带人去将范思俞一家全部带到大理寺。
还有那个叫王三的老头。
赵小京昨日就听到衙役在他面前诉苦,说南少卿的事情。
今日就接到南少卿吩咐的事情,这架势他还是得去跟袁少卿汇报一下。
“等等!”
“算了,你先去吧!”
南枝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得自己的人来,这些人,自己的工作都忙的不行,自己也不好给这些人增加工作。
“流月,晚些回去,你让人购买一下米面粮油之类的,按照我们这段时间算命的得来的一半去购买,再按照户籍上,去看看周围有哪些孤寡的老人,给他们送些过冬的食物和炭或者木柴之类的吧!”
“以殿下的名义吗?”流月犹豫的问道。
南枝摇头,“不必,用陛下的吧!”刚好现在也需要,挂个名字而已,算了,就当为了以后的日子能太平点。
若是她去做了,无论她是皇子,还是公主,恐怕都会有麻烦。
再说了,她从来不需要那些什么好名声,于她来说毫无用处。
流月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了。
这时候袁吴情急匆匆的过来了。
“听闻南少卿想要重审范思俞那个孩子的事情?”
南枝刚坐下来,正在研究那小子的卷宗,就听见袁少卿火急火燎的跑来,问了她这么一句话。
南枝抬头看着袁吴情,笑了笑,“怎么?不行吗?”
袁吴情没有直接回答南枝的话,只是叹息了一声。
“说实在的,当初在下也查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那个小子又咬的死死的,本官就是有心,也无力。”
“没想到,南少卿也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哦?”袁吴情的话,让南枝一愣,她放下手里的卷宗,走到袁吴情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袁少卿就这么放弃了?”
这可不像这家伙能干的事啊?
“这倒没有,实在是这段时间尤为的忙碌,在下无奈,只好放在一边,没想到今日刚来,在门口就看见赵小京去请那小子的家人过来。”
“在下一猜,恐怕就是殿下看出来什么问题,想来也是,以殿下的聪慧,肯定看出来了什么。”袁吴情没有说,是赵小京特意去找他的事。
南枝笑了笑,“袁少卿过奖了,我正好想叫大人一起重新审理,不知袁大人可有时间?”
“这里只有南少卿!”南枝又重复了一句。
袁吴情面上笑了笑,“荣幸之至!”心中腹诽,上次是谁说的本殿下?
两人喝着茶,讨论了一下卷宗里面的漏洞。
流月从外面回来了,走到南枝的面前,附在南枝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事情交给三七他们去做了。”
南枝便明白了。
自己的人亲自做,这样可以节省不少钱,可以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被有心之人克扣下来。
门外的赵小京走了进来,对着南枝袁无情行礼,“大人,您吩咐的范思俞一家和王三全部带到。”
南枝站了起来,“走吧!袁大人!”
去大理寺审案的正厅去过好几次,南枝路已经很熟了。
他毫不客气的走在最前面的位置。
赵小京落在后面,再袁吴情的身边,小声的问了一句,“大人,这个旧案重审,咱们不用跟上面的说一下吗?”
袁吴情对着赵小京笑笑,低声的回了一句,“前面的那位是谁?”
上面的人再好使,都没有前面那位好使。
流月听到他们的话,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赵小京一瞬间感受到流月眼神里的杀气,顿时低下了头。
这时他才突然想起,那位主,可是七皇子啊!
他在犯什么傻!
南枝稳稳的坐在上位,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人。
“草民见过两位大人,不知大人招草民过来可是有事?”范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范折何在?”南枝问道。
“草民在!”
“俞晚州落水那日,你们确定听到是俞晚州死前亲自指认范思俞推他入水一事?”
“回大人的话,是民妇亲耳所听,那时候我儿正在外面。”
范老妇人在范折前面抢先回答。
南枝轻笑了一声,冷漠的吩咐道,“来人,掌嘴!本官问话,让你说了吗?”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民妇知罪!”
南枝理都没理,赵小京走了过去,对着范老妇人,连续打了十个嘴巴子,当场就把老人的嘴给打的鲜血直流红肿不堪。
“大人饶命啊!老母亲年纪大了,不懂事,求大人宽恕!”
范折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给着母亲求情。
“范折本官在问你一句,可是你亲耳听见你的继室俞晚州指认你的儿子,范思俞是推她入水一事?”
南枝大声的呵斥了一声。
“大人,那日左邻右舍的人,帮内人救了上来,就抬到了屋子里,是母亲帮她换的衣衫,草民在门外,没有听清。”
“大胆!那为何你会指认是你的儿子推你那继室落水的?你村里的人,又是如何听到这句话的?还不如实招来!”
南枝在上面把惊堂木拍的啪的一声,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玩意木头,声音怎么这么大,吓死她了。
南枝赶紧将那玩意推的远远的。
双眼怒视得瞪着下面的那几个人。
“大人!草民那天并不在家,在山上砍柴,等草民回去的时候,内人已经被救了回来,草民也没有来得及见到最后一面啊!大人!”
范折被南枝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再有所隐瞒。
“笑话!范折,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袁吴情冷声的呵斥了一句。
范折被吓的整个人不断的磕头,“大人,上次草民的脑子恍恍惚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求大人饶恕!”
范折的话,把袁吴情给气笑了。
“那你为何当众作证,说你听到你的继室当众说是你儿子范思俞推她落水的!”
袁吴情的话,把范折问的一时心虚不已,他也是听见母亲说的,才以为真的是,所以也就……。
“这……”
范折看了看他的母亲,一时不知道如何说。
“看什么看!本官问你话,还不老实回话!”
“啪!”
袁吴情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南枝毫无防备的,被惊堂木的声音吓的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