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子是自动带过滤的过滤器嘛?
这顿打,真不是白挨的。
谁知道,这时候陆三也回来了,正准备跑路的表哥,被堵在屋子里,他想都没想,随手拿起屋子里的一个烛台,直接对前面的男子的头就是一下子。
不得不说,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快,两人快速的一合计,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这小子的头上。
床榻上还来不及收拾混乱的床,和地上的男人,以及头发还有些凌乱。
这就有了,为什么陆三会以为王春花的儿子是个正要强迫他媳妇的男人了。
如今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男人,一句辩驳都没有,任由那两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个女人倒是个厉害的。
难怪能养鱼啊!
“再不送医馆,人都要死喽!”
南枝摸完人后,躲在人群的后面,出声提醒了一句。
“死就死了,这种人死不足惜,哪怕是知府大老爷来了,也不是我陆三的错!”
直到衙门里的人来,才将人送去医馆,围观的人也被衙役给驱离开来。
南枝对着身后的流月吩咐了一句,“明日找人去衙门里看看那小子。”
前世的时候陆三是没有回去的,甚至秋月还给他表哥生了个胖儿子,陆三还以为是自己的。
还请了秋月的表哥住在家里,教自己的儿子启蒙。
人家这一家三口,不知道过的有多快活。
那孩子也争气,自己考上了童生。
然后陆三太高兴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高兴死了,这不就成全了人家一家三口嘛?
至于这个蠢货,在那孩子三岁的时候,被陆三发现有人一直觊觎自己的婆娘,这还能忍?
自然是不能,也是打了一顿,打残了,自此以后,躺在床上动不了,也就没再有机会去找他心爱的女人了。
王春花也是儿子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才想着要去报复。
所以后来才发现,这个女人背地里跟着好几个男人来往。
哪怕他们那些有的后来都成了婚,依然时不时的来跟这个女人幽会。
不过农村里的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哪有读书人心里的鬼点子多,再说那人的儿子成为童生,岂是随便就能污蔑的?还被那两人弄死在了河里,最后官府给的结论不过是因为受不了儿子的残废的事实,投河自尽了。
如今倒好,倒是提前了不少。
既然这事让她南枝给知道了,自然不会在让这件事情如前世发展一样,让那对狗男女幸福的过上一家三口的好日子。
南枝一路走着,理清头绪,将自己看到过那几个男人的面相都在自己脑子过上一遍。
等会回去就将人都出来,让袁吴情去查。
世上很多的事情,都是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了这个还要那个。
这个事件里面最可怜的只有王春花,至于其他人,都是活该。
王春花的儿子是,陆三也是!
南枝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坐了下来,等着今日的另外两人。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在午饭前,来了一个男人。
“老道长?您会算些什么啊都?”
南枝看着面前的人,八字胡,黑豆大的眼睛,似如鼠硕。
南枝脸上就没有多少的好脸色,这人找自己,八成没好事。
“老道长,想不想赚钱啊?”
南枝看着这家伙的那表情,心中冷笑,她怕是有钱赚,没钱花啊!
“说说看?”
南枝无所谓的态度,倒是没令这人生气。
“是这样的,我们府上的夫人生了一嫡长子,可是自从这孩子生下来,就霉事不断,所以想请老道长前去府上看看。”
南枝挑眉,看着这人,没有说话。
“您放心,好处到时候自然是少不了您的。”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银锭子,递给了南枝。
“这是定金,老道长先收好!”
南枝看着面前的这个大银锭子,嘴角微勾,“好说好说!”
说完看了一眼流月,流月面无表情的接过银子。
“请!”
南枝就跟着这个人走了,他倒要看看这人是要做什么。
直到走到偏僻的地方,那人才回头,对着南枝嘱咐了一句。
“我是陈府的一个管事的,道长,我们府上有两位公子,如今都已娶妻,大夫人,就是我们大公子的夫人,刚诞下了府中的嫡长孙,这二公子么,颇得老爷和夫人的喜爱。”
“如今的二夫人也深受老爷夫人的喜欢,如今府中上下都对大夫人生的孩子份外的欢喜,这二夫人就备受冷落,可是自从孩子出生这半个月来,家里已经出了不少事,就连二夫人,如今也差点流产。”
“二夫人就觉得家中是不是有什么污秽的事情,所以就跟老夫人说,找个道士来府中看看。”
“你明白了嘛?”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南枝看了一眼,立马明白自己等会的角色。
贪婪道,“好说好说!”说着伸手接过银票,管事的非常满意南枝的上道。
管事的这才带着南枝走到府门前,南枝抬眼随意的看一眼,看着偌大的府邸,顿时明白。
是个有钱人,根据这管事的说法,是要自己栽赃陷害这个府里的嫡长孙是个晦气之人。
又跟自己说府里的二公子才是府里的老爷夫人最喜欢的孩子,意思是说这事你只管做,没有后顾之忧。
嗯!
看来这是宅斗了!
老二的媳妇应该是有心思争夺家产了。
南枝随着管事的进门,看着禀报事情的小厮快步的跑走,南枝就知道,报信去了。
她一路随着这个管家,穿过走廊,路过假山池塘,最后才走到一个看起来奢华的会客厅前。
啧啧啧!
看起来蛮有钱的啊!
没等片刻,里面就出来个丫鬟请他们进去。
南枝一脚刚踏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着六位主子。
南枝去的时候,感觉这怎么像是六堂会审的赶脚。
上面坐着一对老夫妻,左边右边各坐了一对年轻的夫妻。
光看男人的面相就知道,这三个男人是父子的关系。
两个儿子是两种不一样的人,一个看起来礼貌有度。
一个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吊儿郎当毫无形象的坐在椅子上,斜眼打量着南枝,极为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