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真是干坏事的好时间。
宋春临收拾了一下床铺,他知道客栈门口肯定有人蹲守,所以他决定——不出门。
催生了一株变异藤蔓,悄悄的沿着门缝跟墙角一路来到牙行的后门,从后门进去不远就是账房,也不知道这个管事是聪明还是愚蠢,那么重要的东西,他直接就塞进一堆账册里面,把秘密账册伪装成普通账册。
宋春临只能说是一言难尽。
指挥着藤蔓将那基本账册都给翻出来,宋春临仅仅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发现这群人是真畜生啊,坏事那是一点没少干,账册上不仅记载了买入卖出多少个孩子,甚至还有被当成礼物送出去的孩子,都是不超过十岁的,最小的年仅四岁,而且四种性别的孩子都有。
“草!”宋春临好久没有这么想刀一个人了,不,不止一个人。
从那本账册上来看,收到‘礼物’的贵人可不止一个,很好,该刀的人数又增加了不少。
宋春临来回检查了好几遍账册,发现符合柳柳年纪的女娘有好几个,都是这一两年从全国各地买入的,从买入的途径宋春临瞧不出什么问题,毕竟柳柳真的流落到这边的话,估计也已经被转卖了好几手了,从账本上并不能看出谁是柳柳。
想了想,宋春临打算把账本带回来,按照账本上的收货人一个一个去找,而其中一个,就在这县城里。
下午宋春临待在客栈里的时候也没有闲着,而是放开了精神力在全县城搜集线索。
拿到账本的第一时间,宋春临就让变异藤蔓从牙行那边回来,一路上藤蔓卷着账本,着实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还差点惊动守在门口的人,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把账本带了回来。
拿到账本的实物,宋春临立刻丢进了空间里面,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又放了一块银子在柜台上,宋春临趁着夜色从客栈的后门溜了出去。
后门也有一个人守着,不过那人不太尽责,大半夜的缩在墙角昏昏欲睡,宋春临干脆一巴掌把人给拍晕。
北地的夜还是很冷,宋春临不得不拿出一件军大衣出来穿上,一路来到县里最大的一座宅子门前,按照账本记载,这里面的主人,就是牙行最大的幕后老板,很多孩子都是先送来这里,过了一段时间才会转卖到别处。
宋春临径直走了进去,仅凭着精神力催眠了大部分的人,让这些人潜意识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北地的宅子比京城的更为宽敞开阔,光是前院就比京城的侯府还要宽上许多,不过这边盆栽植被都比较少,瞧着不如京城那边精致。
宋春临浅浅欣赏了一下这里的庭园,然后就直接往主人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那些守夜的仆人都对宋春临视若无睹,于是当他来到主院的时候,正赶上里面那荒唐一幕。
宋春临脸色冷凝,森冷的目光直勾勾瞪着屋里的猥琐老头,一想到那些孩子曾经遭遇过这个死老头的猥亵,宋春临就觉得像是吞了一坨屎一样的恶心。
“草!”这是他今天第二句脏话,说完就抬手指挥着变异藤蔓,从门缝里生长盘旋,把里面的死老头给绑了个结实,为了恶心那老色胚,他还不忘将地上的臭袜子塞进老头的嘴里,那老色胚还脱了裤子,宋春临嫌弃那裤子恶心,干脆套老头脑袋上了,恶心的脸被他自己的裤衩给遮住,嘴巴被臭袜子塞满,很好,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了一点。
面对这种恶心的人渣,宋春临没打算对他客气,更不用考虑后果,直接用精神力搜索他的精神海,从他的精神海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后,就直接干脆利索的摧毁了对方的精神海。
藤蔓霎时间松开来,那老色胚手脚瘫软,大小便失禁,屋子里立刻萦绕着一股恶臭。
宋春临轻轻掩着鼻子退出来,然后指挥藤蔓将床上的孩子给抱了出来。
那小孩也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宋春临忽然意识到,也许账本上的年龄也不尽详实,古人大多会说虚岁,或许自己可以把思路扩宽一些来。
那孩子还是不知事的年纪,但对于老头的行为本能的觉得害怕,刚才看到藤蔓进来,将吓唬自己的老男人给捆住以后,这孩子居然就不害怕了,对于藤蔓带走自己的行为,小孩只觉得惊讶,却并没有哭闹。
不哭闹就很好,宋春临还真的很怕这孩子突然来那么一嗓子,那事情就糟了。
点了点怀里小孩的鼻子,宋春临嘱咐他:“千万别叫哦,我给你穿衣服。”
从空间里拿出几件孩子能穿的厚衣服,把人给裹严实以后,宋春临才抬脚往另外一个院子走去。
这个院子里关着好几个孩子,年龄都不是很大,女娘哥儿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女公子,小汉子倒是没见到,不过宋春临觉得大概是年龄不合适,不然这里肯定也能看到。
院子里加上他怀里的这个,一共两个小哥儿,三个小女娘,一个女公子,总共六个孩子,他怀里的这个是最小的,按照账目上记载,应当是这两天才被送进来的,还没来得及被调教,剩余的五个孩子,全都眼神空洞,显然是已经遭了那死老头的毒手。
宋春临脸色一片阴沉,觉得就这么让那个死老头变傻代价太小了,他想了想,又催动着变异藤蔓回到那院子里,一刀就将那老色胚的作案工具给没收了。
精神力在整座宅子里搜寻,他刚刚搜索过老头的记忆,很轻易就找到了他的那些个子孙的卧房,不仅是子孙,还有他的那些个美妾。
老头的儿女孙子,男的一律切掉,女娘哥儿甚至连女公子,宋春临都给他们灌了绝育药,这样他们将来就不能生孩子了,宋春临下手够狠,连刚出生的小孙子也没有放过,在他看来,这种垃圾不配拥有后代,断子绝孙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而老头的那些妾室们,宋春临同样全都灌了绝育药,至于那些怀孕了的,嗯,本来死老头年纪大精子质量就不好,能救活才见鬼呢。
宋春临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偏激了一些,万一其中有人是被老头强行掳来的呢,自己这样就是害了对方一辈子。
然而宋春临管不了这么多了,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人,而且宋春临又不是直接杀了他们,已经算得上很仁慈了,这种肮脏的家族,合该早早灭绝了才是。
于是县里盛极一时的薛家,在一夜之间,家主疯癫,男丁全都被处以宫刑,从此再也不能人道,包括才出生不久而婴孩也是如此,而薛老爷府里的那些个妾室,仅有两个怀孕的全都流产,孩子都已经成型了也没保住。
众人都说这薛家是不是遭到了诅咒,不然怎么上到家主薛老爷,下到还未出生的孩子,都没有一个人能侥幸逃过这一劫,可以说的一夜之间薛家就彻底断子绝孙了,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十里八乡没多久就传遍了,到处都说是不是薛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而薛家在家主疯疯癫癫的第二天早上就乱成了一锅粥,先是所有薛家男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命根子没了,再者就是后院的孕妇无一例外全都流产,还有一些妾室突然来了月事血流不止。
薛老夫人已经年近花甲,这些年养尊处优,只潜心在佛堂里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此时也被惊动的出了山,看着家里晚辈的惨状,老夫人差点被气得厥过去。
府里下人着急忙慌的去找大夫,将县里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了还是不够用,而家主都疯掉了,其他男丁也全都受伤,薛府里的一切都要靠老夫人一个人撑着。
好不容易把所有受伤的人给安排好了,老夫人也终于顶不住昏死了过去,昏死前她唯一想到的一件事,那就是薛府完了,薛家,完了!
当薛府乱成一团的时候,牙行的掌柜也浑身冰凉,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那些秘密账本不见了。
气急败坏的把盯梢的人叫回来,得到的消息是宋春临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离开客栈。
“你确定那人没有离开客栈吗?”
盯梢的人颤颤巍巍举着手指发誓:“回主子,属下敢保证,那人确确实实没有离开客栈,昨晚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同管事确认过,那小子回了房间以后就再也没出来,甚至连晚饭都是送到房里吃的,我们几个人轮流在门口盯梢,保证那小子插翅也难飞。”
管事依旧不信,就在他着急忙慌的时候,又有人过来,跟他汇报了薛府里的混乱,管事觉得自己后背越来越凉了,似乎是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一眼,他屁滚尿流地一路狂奔,来到客栈以后,就问掌柜的宋春临到底还在不在屋里。
掌柜的也是认识他的,这县城又不大,两人平日里见了面也会打个招呼,此时瞧见对方一脸急切的样子,顿感意外。
随着掌柜的话语,管事的缓缓坐到地上,整个人如坠冰窖一样。
因为掌柜的告诉他:“昨日并没有你说的小公子入住啊,你瞧,我这上面压根没有年轻小公子入住的信息,你是要找人吗?那对不住了,我这边没有这个人。”
掌柜的在看见账本那一刻面如死灰,悬着的心可算是死了,死的透透的了。
那盯梢的人也是被吓得牙齿不断打冷颤,他还企图跟掌柜的掰扯,说自己昨天下午就来问过那小公子的事情,当时掌柜明明还跟他说那小子进来后就没有出去,就连店里的伙计都给那人送过饭的。
掌柜的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主仆二人:“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昨日住宿的客人就那边那个行脚商,并无其他人入住啊,再说了,你们说的那是天字号房,那房子价钱最贵了,若有人住宿我定然会记得,绝不可能忘记,更何况这账本还能作假不成?”
看着两人灰白的脸色,掌柜的也有些忐忑了起来,他赶紧招来伙计,问他昨日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没有。
就连后厨的大厨也告诉他们,昨日并没有给天字号房的客人准备过饭食,仅仅给那个行脚商人准备过一顿宵夜,其他就没有了。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呢?”管事的不停呢喃着,人似乎是傻了一样,盯梢的那个下人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一个不应该招惹的存在。
再联想到薛家今日出的那些乱子,两人更是心慌的不行,生怕下一个报应的人就是自己,此刻账本丢掉已经是小事一件了,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实宋春临早就给这些人一些教训了,跟薛家一样,宋春临打算让这些人全都断子绝孙,只是手段没有薛家人这么血腥暴力,他只是趁着管事一家睡着以后,给他全家上下都灌了绝育药,就连他们家养的狗也没有放过,短时间内肯定是让人察觉不到异常的,但等他的儿女长大成婚之后,他就会明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都说罪不及家人父母,可这些人吃的穿的,就连住的地方,也都是掌柜靠着剥削那些无辜孩童的血泪得到的,他们既然享用的这一切,都沾染了那些孩子的鲜血,他们并不算完全无辜,宋春临不认为这样恶劣的基因有传承下去的必要,永绝后患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管事的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报应早就来了,正战战兢兢的一路狂奔回家,将家里的大门紧紧关上,然后挨个检查自家人的安全。
瞧着家里人都是全须全尾的,管事的暂时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待他翻开自己藏钱的地方以后,发现里面所有的钱全都不翼而飞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匣子,管事的终于遭不住这一连串的打击,彻底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