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
余乐风早早将车开到拐弯处的角落,避开别墅的门口的监控,坐在车内焦急地等待着。
“怎么还不出来扔?”
朝瑶睡得正香,忽然被他的声音吓得蹦了起来,眼中泛着寒光闪动,“站住!”
“砰”的一声,矿泉水瓶子正中目标,余乐风脑门红肿一片。
“我没动啊!”余乐风捂着脑门,委屈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朝瑶这才恍然自己是在警车里睡着了,她擦拭了一下额间的冷汗。
“你做噩梦了?”余乐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立即询问道。
“没事。”朝瑶话虽如此,低垂的头去遮挡了眼中的狠戾,刚刚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有人在收那些惨死之人的魂魄,她想要阻止却看到一张白色的无脸面具,然后她骤然惊醒。
梦中的感觉似曾相识,她在第一次被冤枉杀人时见过那人,后来还与那人交过手,是那个年轻男子。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一张大脸凑到她面前晃了晃手问道:“想什么呢?你快算算那树枝什么时候被扔出来。”
经过朝瑶的提醒,他才想到那些树枝是堆积在门口的垃圾中,那很快就会被当成垃圾扔出来。
他们不能去家中搜证调查,但可以在垃圾桶找证据啊!那是合规合法的。
“不用算,人出来了。”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名中年女子提着垃圾袋走出来,一股脑将手上的东西全部扔到垃圾桶里。
余乐风盯着那垃圾桶眼里都快冒精光了,身体已经跃跃欲试地冲出去了。
只是下一秒,他又被拽了回来。
“干啥呢?快放开我,那是证据。”
“等等。”
朝瑶目不转睛地盯着垃圾桶,不一会儿从树林中窜出来一个带着口罩墨镜的男子,他来到垃圾桶前一顿扒拉。
可能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最终败兴而归。
余乐风眼睛急得发红了,迫不及待地催促道:“现在我们可以去了吗?”
朝瑶点头,两人匆匆走向垃圾桶。
在翻找了一番后,他们终于找到那几根树枝,其中一根上面还残留着暗色的斑块,像是血留下的印记。
余乐风兴奋地将它们揣进怀中,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终于有了突破口。
“我们要尽快将这根树枝送去鉴定,看看他是不是凶手!”
朝瑶点点头,两人匆匆离开了现场。
在去化验科的路上,余乐风一直在兴奋地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而朝瑶则默默地思考着刚刚翻垃圾桶的那个人。
他是什么人?他想在曹帅的垃圾桶中找什么?
当他们到达化验科时,余乐风立刻将那几根树枝交给了他们进行鉴定。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可手上所有线索都断了线,他们除了查新线索再无别的选择。
耿直率先打来了电话,他在机场确认了当天监控,曹帅的确是四天前离开南湖,还有他的登机视频。
“他的不在场证据竟然是真的!”这个结果让余乐风意想不到。
朝瑶则皱起了眉头,心中更加疑惑。
如果视频中的人不是曹帅,那他是谁?为什么跟曹帅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曹帅家中的邪气都快溢出来了,怎么会与案子无关?
太多疑问困扰在二人心间,余乐风后悔刚刚没多问一句,曹帅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这时朝瑶忽然严肃地问道:“如果我悄悄潜入他家中找到了线索,能当做证物吗?”
余乐风心头一跳,“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别乱来。”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入室抢劫啊!”
“……”她的确高估了这位经验丰富的刑警。
“你想让案件成为悬案?”
“我们只是暂时没找到凶手的线索,但不代表我们陷入僵局,肯定不会成为悬案。”余乐风笃定地看着她,他就算把姚翠身边的人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揪出凶手。
“而且不用非法手段取证,是我们办案最基本的原则。”
说到这,他的目光中带了点警告的意味,不仅是阻止朝瑶耍小聪明违法,更重要是别因为她的举动破坏了证据的合法性,要是因为证物被污染而导致无法给凶手定罪,那他们气都能气死。
“放心吧,我只是这么一说。”朝瑶颔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余乐风为了让她不再想这离谱的办法,连忙打岔道:“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你怀疑曹帅,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他的背景和人际关系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当然要好好查查,那个跟他长相一样的人太可疑了。
朝瑶乖巧地坐着一言不发,还别说!她老老实实听话的样子还真让人不适应,总觉得这妮子憋了什么大招。
“嗯,我们可以查第二个进入姚翠家的人。”
“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第二人离开后,姚翠确认死亡,他也有重大嫌疑。”
朝瑶淡定自若地拿出几枚古币放在手中,双手合十地上下摇晃,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她将古币抛下,五枚古币滚落在各个方位,竟是一样地背面朝上。
余乐风看看古币又看看她,想开口又怕打扰她。
“第二个上去的人是女性。”
“啊?”余乐风惊讶,小声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算。”
朝瑶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算过?”
“你算了?不会是没算出来吧!”
朝瑶点头,“只有找到契机,我的卦才会准确,你以为我是活神仙,什么都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了?”
余乐风毫不犹豫地点头,“对啊!你每次都算得那么准,和活神仙没啥两样。”
“……”
朝瑶无语望天,拜托!你是刑警,请你相信科学好吗?
“不过契机是什么?怎么就突然能算出来了?”余乐风满眼的疑问,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好奇心爆棚。
“我进到曹帅家。”
“这算什么契机?”
“契机本来就是机缘,任何一个微小的事件可能成为契机。”
余乐风若有所思,当即反问道:“那是不是代表曹帅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朝瑶不置可否,“我不确定,只能靠你自己感受。”
“一个女人杀另一个女人,会不会是感情纠纷?”他喃喃自语着,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推测,现在一个曹帅的冒牌货令他焦头烂额。
“也许那女人去之前姚翠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