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警队派人来到学校,小陈带人装备齐全地过来。
“余队,尸体在哪里?”
余乐风看向朝瑶,这半个小时内两人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他有也没有看到尸体。
“在这里。”朝瑶指了指中央的展台。
余乐风和小陈交换了个眼神,两人拿着工具开始拆展台。
“这么结实?以前干什么用的?”
“放尸体的。”
“啥?”两人震惊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尸体?”
下一秒,强大的威压落在学校领导身上,对方急忙解释:“不是,这是我们学校的生物解剖教室,所以放了很多生物标本,这个地方之前放的遗体标本。”
几人震惊,“你们学校还放遗体标本?”
那领导讪讪道:“我们这的体育生有运动解剖,需要了解人体肌肉等组织。”
余乐风愣愣地点头,他们算是长见识了。
之后他疑惑地看了朝瑶两眼,朝瑶一眼就看出他的疑惑,“不是那个。”
“哦!”说完,他继续埋头撬展台。
小陈茫然不解地问:“余队,你们在说什么呢?”
余乐风得意地笑,“看看,这就是我们的默契。”
小陈:“……”
耿直姗姗来迟,他去调查曹帅的笔迹,结果在调查中不仅查到他的字迹,还查到他上学期间的一些事情,而他上学的地方就是现在所在的九龙潭中学。
“余队,我帮你们吧!”
余乐风点点头,这东西有点重,他和小陈还真打不开。
有了耿直的帮助,他们很顺利地打开展台,但是里面空空如也,就是个中空的台子。
耿直凑到余乐风身旁问道:“余队,你们怎么会来九龙潭中学?”
他查到的消息还没告诉余队啊!这么快就查来了。
“你小师叔带我来的。”
“哦!”耿直点了点头,一切解释通了。
拆了展台也没发现尸体,但是所有人都闻到了那股子刺鼻的腥臭味。
余乐风斩钉截铁地说:“这里面肯定有东西,将这层大理石撬了。”
负责警戒的耿直立刻带人将大理石撬开,碎石四溅,浓浓的恶臭率先涌了出来。
一具被白布裹着的尸体从里面滚了出来,尸体面部腐烂,身上散发着恶臭,所有人都被那股味道呛到无法呼吸,学校的领导更是捂着嘴出去呕吐,实在是因为那个味道太刺鼻了。
余乐风眉头紧锁,大理石是裂开了,但是里面的东西还看不清楚,他拿起工具昂首阔步地走上前,“是展现我实力的时候了。”
“咚咚咚”的敲打声传来,大理石终于完全碎裂,小陈等人将上面的大石搬开,纷纷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惊恐地看着他说道:“余队,是一具女尸。”
余乐风拧眉,“女尸?死了多长时间?”
“死了有一段时间,变得……”他话还没说完,脸色忽然变得异常煞白,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余乐风神色莫辨,好了!这下悬着的心彻底死了,真的发现尸体。
他探头望去,在石板的下方藏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女性尸体,因为保存环境不佳,尸体的面部和身体出现肿大,眼球像死鱼眼一样凸了出来,整个人都像充气城堡一样肿了起来,让人无法辨认死者的身份。
“巨人观!”余乐风吓了一跳,惊恐地叫出声来。
巨人观是指为高度腐败的尸体,因为全身软组织充满腐败气体导致全身膨胀,在夏天死后两三天就会出现,现在刚刚入冬,气温低,腐烂速度缓慢,大约要一个月后才会出现巨人观现象。
他观察了一下死者目前的状态,脸色铁青地说:“死了起码两三个月。”
“跟新闻上女学生失踪对上了。”
余乐风神色凝重,立刻让人封锁现场,保护证物,同时通知了局里的法医到场。
很快,齐木槿到了,下面的空间有限,必须将尸体抬上来才能做详细的检查。
为了不破坏尸身,还特地裹了几层布防止在移动的时候炸裂。
在这个过程中,齐木槿询问:“查到尸体身份了吗?”
“我们怀疑是几个月前失踪的女孩。”
被他一说,齐木槿也有了印象,“你说的是许苗苗吗?”
“你知道?”
“嗯,当时她父母报警后还来警局比对过那些无人认领的女尸。”
“找到了?”
“当然没有,不过后来他们也没有继续调查。”
说话间,尸体终于在众人的帮助下抬了上来,刚掀开上面的布,尸体膨胀的皮肤似乎在颤抖。
“后退!”
他大喊一声,所有人立即退出一米外,尸体“砰”地一声喷溅开来,带着恶臭的内脏喷出好几米远,地上都是黏糊糊的尸液,恶心的味道让人难以接受。
更无法接受的当属余乐风,他因为站在最前面,首当其冲被偷袭了,脑袋被东西打了一下,硬生生地疼。
“这是什么?”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捡起地上一个像纸片一样的东西。
面无表情的齐木槿瞬间脸色骤变,“这是纸片胎。”
在怀孕早期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胎儿无法成型,只能形成一个2厘米大小,薄如纸片的囊状物,里面没有组织只有液体,这就叫做纸片胎。
朝瑶眉心皱在了一起,疲态尽显。
好家伙,这次巨人观、纸片胎都凑齐了,难怪她的魂魄怨气这么重,连自己也要用尽五成的力量才能将她抵挡。
众人来到尸体前,余乐风眉头紧锁地问道:“这样子了还能验出来吗?”
“放心。”齐木槿检查着尸体的皮肤,虽然尸体因为巨人观而膨胀,但上面依旧会留下死前的线索。
例如尸体的后背处有严重的尸斑,说明死者死后就被扔到里面,并没有移动过。
“死者的肝温显示,死亡有三个月,她死前曾遭受侵犯和殴打,皮肤上还有淤青,死因初步推测是肝脏爆裂死亡。怀孕周期两到三个月,可以查一下医院有没有死者的看诊记录。”
说完这些,齐木槿收回手道:“目前只能查到这些,剩下的要回去验尸。”
余乐风点点头,朝着众人吩咐道:“小陈,你下去收集证物,大家仔细检查现场环境,这很可能就是凶手杀人抛尸的第一凶案现场。”
“查曹帅和她的关系。”朝瑶冷不丁地开口,指着死者胸前衣服上一朵四叶草说道:“曹帅的情书中有这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