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夜色斑斓,深夜的荒郊野外出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径直走到了一条泥泞的小路尽头。
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正静静地停在小路的拐角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面具男子迅速地走了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
驾驶座上坐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他身穿黑色的外套和休闲裤,看上去运动充满活力,他侧头看了面具男一眼,略带点急切地问道:“走吗?”
面具男说的
只见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在无声无息中迅速摘掉脸上的面具,他的真实面容却并未显露出来,面具下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这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看到轮廓鲜明、线条刚硬的面庞。
他抬起头看着对方,眼中闪烁着一丝警惕的光芒,模棱两可地说:“不,在这等等!”
然后便开始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年轻人不解,“等什么?”
“等他狗急跳墙。”
面具男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呵呵地笑出声来,笑声中更是带着一丝嘲讽和期待。
年轻男子犹豫不决地问道:“那咱们不需要去追吗?”
“不用,那人受伤了,就算跑也跑不远。”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笑着,“而且之后有人收拾他,何必咱们浪费那个力气。”
年轻男子愣了愣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崇拜地感慨道:“师父,还是您深谋远虑。”
面具男没再说话,安静地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年轻人慢慢将车灯关闭,那一瞬间,漆黑的夜色在小道上弥漫开来,远远望去也无法看到这里停着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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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余乐风还装模作样地揉着胸口“咿咿呀呀”的怪叫。
朝瑶看着这家伙滑稽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不是乐得,而是被气的。
“你现在再摸摸还疼吗?”朝瑶虽然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但还是要装装样子,表示一下关心。
“当然疼,你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你自己不知道吗?”他不信邪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谁知那疼痛感却荡然无存,仿佛刚刚的疼痛都是错觉。
他皱起眉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努力去回想那些疼的感觉如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明明感觉到很疼的,难道我在做梦?”
他摸了摸心口,有些疑惑,他不是应该感到疼痛吗?之前柯道长用东西刺入他心口的时候,他可是感受到了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疼痛是真实的,可是现在,他的心脏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朝瑶紧紧地蹙着眉头,视线不断地聚焦在他的胸口那个护身符上,仔细看会发现护身符上面有一个黑色烧焦的洞,里面是一些黑灰色粉末状的物质,无色无味,几乎让人遗忘它的存在。
刚刚面具男的致命一击是真的,直直地冲他而来,不过巧就巧在他没想到余乐风身上带着护身符,护身符的力量成功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尽管余乐风的身体状况良好,但此刻他的护身符已经失去了它原本所拥有的保护力量,所以没有办法阻挡这一次针对他的第二次致命攻击。
不过她并没准备将这件事告诉余乐风,上次他讨要护身符的样子现在还让她记忆犹新,太磨人了。
目前她身上没有多余的护身符,等她做了新的,找到合适的机会再给他也不迟。
只可惜这次她算错了,等会儿他们即将迎来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在这个深夜里,原本安静的环境突然被一阵“铃铃铃”的电话铃声所打破。
“对,以我的名义,发起全城搜索,将所有空闲的警力全部放出去查,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人。”
余乐风深知黄金时间的重要性,如果过了今夜,他很可能隐藏在其他地方。
凭借之前他们调查的结果来看,想要抓到他难度很大,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强,推测有多个隐蔽点,很难让人察觉。
但这次受的是枪伤,自己治疗是不可能的,必然要去医院、诊所等地方医治,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锁定五十岁以上的男性,通知各大中小医院和私人诊所,腿部受伤的人全部重点关注。”
“好,辛苦你们今晚上加班,等抓到人后请你们吃大餐。”
余乐风兴致勃勃地挂了电话,抬头迎上朝瑶若有所思的目光,“你什么时候下的通缉令?”
“你去追人的时候。”
“你怎么肯定他受了枪伤?”
她在追逐面具人的过程中,并没有闻到周围有任何血腥的味道,同时也没有发现这个面具人在走路或者奔跑的时候,有什么不寻常的行为或者姿态,怎么也想不出他是受伤状态。
余乐风自信地拍着胸膛,“放心,我的枪法我有数,没击中他的要害算他走运。”
朝瑶:“……”
大哥,你怎么不说你手滑呢!
她忽然灵光一闪,看向余乐风的眉头紧锁了起来,阴恻恻地质问,“你就这么确定我抓不到人?”
余乐风弱弱地缩了下身子,强烈的求生欲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我是知道那个面具男阴险狡诈,你这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斗得过他。”
朝瑶的眉头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还算满意他的答复。
余乐风见状也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算他反应快,不然这荒郊野外,寥无人烟的犄角旮旯,还不知道接下来他要接受怎样的洗礼。
“我怀疑之前的案子也有那家伙的手笔,这次抓住他肯定让他全部交代出来。”他暗自决定,绝对不让那家伙好过。
“你有没有想过,柯道长为什么要杀蒋巡山?”
找赵添当当替死鬼还能让人理解,但为什么要杀蒋巡山呢?
这个问题让他陷入沉思,有一种个可能是蒋巡山掌握了他的软肋,柯道长要斩草除根;还有一种可能是蒋巡山一直跟柯道长有合作,但因为某些事情中止,导致对方杀人灭口。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但无论是哪种猜想,都环绕着私人恩怨展开,情感类的可能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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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皎洁的月光下是一道仓皇逃窜的狼狈身影,脸上的面具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狰狞。
这又是一个面具男,他在疾奔的途中一个踉跄栽倒在地,面具被磕掉一个角,露出带血的下巴,那是一个布满皱纹的下巴,几道皱纹像枯萎的老树皮,没有任何弹性的耷拉着。
“那小子身上竟然有护身符,混账!”
他低咒一声,可就在说话的功夫,他脸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
只见他忙不迭地拿出一块黑漆漆的木牌,右手张开,瞬间一团幽绿的火焰凭空燃起,瞬间将木牌包裹。
顿时天色大变,黑色的乌云遮挡住月光,将这一片土地全部笼罩。
凄厉的叫声从木牌中传出,一道道虚影破牌而出,面具男身边聚拢无数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