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周琛在办公室翻看已经查到的线索,办公室的门忽然响起,他说了声请进,谁知走进来的人却出乎他的意料。
“齐法医,你怎么来了?”
齐木槿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他刚从外省回来就听到余乐风和沈局出事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我想问一下沈局和余队现在什么情况?”
周琛摇了摇头,一脸歉意地说道:“案件还在调查中,不能透露。”
齐木槿眸光一闪,他坐到周琛对面郑重其事地说道:“周队,之前余队也被怀疑是凶手而被拘留。”
“这件事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在现场发现关于余队的证据是怎么来的?”
周琛沉默,等着他下面的话语。
“那些所谓的证据全是凶手留下的,为的是故意误导警方。”
“那又怎样?”周琛不以为意,一切都是他的猜测。
齐木槿一字一句地说:“这次也可能是凶手故意制造的现场证据,凭借他们二人的反侦察经验,如果真的是凶手必定不会留下任何遗漏。周队,你觉得呢?”
周琛没有回答,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齐木槿看了起来,“齐法医的消息够灵通的啊!余队被拘留的原因都被你摸得一清二楚。”
齐木槿目光虚晃了一下,“我看过化验科的报告,那些是我的推测。”
周琛抿了口茶,淡淡的警告道:“这个案子不需要齐法医插手,因此你最好不要牵扯进来。”
齐木槿思索片刻,肃然说道:“我想参与这次案件的调查。”
“抱歉,你不适合。”周琛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请求,虽然齐木槿专业技术过硬,但是他跟余乐风和沈局的关系密切,不适合参与调查。
齐木槿还要再说些什么,门外再次传来的敲门声将他们打断,“有人来保释余队。”
“余乐风现在是嫌疑人,不准保释。”
“周队,你还是亲自来看看吧!”
周琛面带不悦,冰冷的对面前的齐木槿说道:“齐法医你也看到了,那我就不送了。”
齐木槿起身告辞,出门时还听到警员跟周琛哭诉,前来保释余队的人太难缠。
他不禁好奇起来,转弯去了趟卫生间,等他来到办事大厅就看到一名年轻男子正在和周琛说着什么。
“监控中没有余乐风进入梁副局小区的画面,仅凭下水道的头发和指甲无法证明余乐风与这次的案件有关,可能是凶手故意陷害呢?除非你们有确凿证据证明余乐风有罪。”
周琛立即反驳道:“余乐风提供的不在场证据是假的,监控上虽然没有拍到他的画面,但不代表他不在现场。”
“那监控有他在现场的视频吗?”
周琛一顿,眼中带着冒火的余光。
那人见状随即轻声笑了笑,“既然警方没有证据,那你们就没有理由拦着我保释余乐风。”
身旁的小警员连忙询问:“周队,现在怎么办?”
“带他去保释。”
小警员努努嘴,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将人带去办手续,齐木槿路过的时候那人仿佛认识他一般,还跟他点头示意。
齐木槿心中奇怪,他从没见过这人。
随后就听到小警员询问他的身份,那人轻声说道:“我是余乐风的哥哥,余兴生。”
闻言,齐木槿心头一震,余兴生不就是那个全球富人榜排名第二十的科技达人吗?他竟然是余乐风的哥哥。
在场的人也听到了他的话,不由震惊地看着对方,只有周琛一脸淡定自若的模样,无论这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只要不影响自己查案就行。
没过多久,余乐风被带了出来,他看到齐木槿的瞬间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凑上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就说木头你够意思,知道我有难立即来保释我。”
齐木槿被拍得险些内伤,他连退三步避开余乐风的无差别攻击,“虽然我也希望得到你的感谢,但这次真的不是我保释你的。”
“不是你是谁?”余乐风显然不相信他的话,眼睛四处打量的同时竟然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身影,他立即拉着齐木槿飞快地朝外走,脸上写满不悦,“赶紧走,这里乱七八糟的人太多,空气都不干净了。”
齐木槿的视线在他和余兴生身上转了一圈,反手将人拉住说道:“保释你的人是你哥哥。”
余乐风双手紧握,目光恶狠狠地瞪着余兴生,咬牙切齿道:“他能这么好心?我不需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齐木槿蹙眉,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这个态度让人无法认同,毕竟这是人家俩兄弟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言,只能将该说的说了,至于如何做全看余乐风自己。
余兴生反而没有难看的窘迫,依旧神态如常走到余乐风面前说:“臭小子,既然出来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余乐风瞪眼,反唇相讥道:“要你多嘴。”
余兴生好脾气地投降,“好好,我不在这碍你的眼了,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哼,用不着你假好心。”余乐风眼底眸光闪动,仿若说的都是气话。
余兴生无奈地摇头笑笑,朝众人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了。
余乐风脸上的怒气在他离开的瞬间消失殆尽,整个人也冷静下来。
“我们走吧!”
齐木槿在背后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他的背影充满了落寞无措。
没有多想,他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走出大门,余乐风站在门口凝视前方,而远处是一辆黑色轿车远去的影子,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询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拘留了?”
“朝瑶通知我的。”
余乐风挑眉,“那个爱财如命的家伙还算有人情味。”
齐木槿肃然询问:“沈局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想知道真相,还需要问他本人。”余乐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然后拿出电话打了个电话,“朝大师,不介意帮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