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孟兴林孟家家主,领城主之名镇守山德镇。今日刚刚闭关出来,一直未拜见二位大师,还望二位大师不要见怪。”孟兴林带着孟怀来到距离慈怀一丈有余的地方说道。
慈怀转头看一眼孟兴林以及身后的孟怀后,竟然仰身向后躺在了地上,“孟施主,是来为小儿出气报仇的?”
孟兴林笑了笑,道:“出什么气?报什么仇?能让大佛寺的首座慈怀大师指点一二,乃是犬子的荣幸。”说罢,便转头看向孟怀,“还不谢过慈怀大师?”
孟怀沉默,低头,没有任何的表示。
孟兴林道:“慈怀大师,家师普难主持进来可好?孟某人这次闭关时间有点久,也未去拜会普难大师,真是罪过,罪过也。”
话音刚落,孟怀便开口说道:“多谢慈怀大师指点。”
他既不是傻子,更不是呆子。
孟兴林这番话看是向慈怀说的,其实是说给孟怀听的,意思也很明确,要不是他平时与大佛寺交好,与住持普难,首座慈怀也都认识。
孟怀在见到慈怀的第一面时,就已然成为慈怀的刀下之鬼又怎么会活到现在。他也是亲眼看到了慈怀到底具有何等强悍的战斗能力。虽说,慈怀为大佛寺的首座本该有这般能力,但,大佛寺时间久远底蕴深厚,如慈怀这般强悍的人还有多少?
而,孟家,他即便想破脑袋,也就只有自己父亲孟兴林能有这般的能力。一边是一个人,另一边是不知道到底多少人。
这世间本就如此,权力,能力,实力本就代表着一切。
他的眼中有泪光闪过。
他明白自己的父亲是在教给他一些东西,并且是无比认真地一次在教他。以前他认为只要自身实力强悍便是一切,为什么要与人为善?又为什么要与各方势力交好?而此刻的他或许全都明白了,又或许明白了其中的一星半点。
这些事情,这些东西,这些道理对孟兴林很重要,对孟怀更加的重要。
但对陈文杏与慈怀来说并不重要,二人已死战到了这般境地,慈怀更是给了陈文杏一个不得不与他不死不休的理由。
所以,陈文杏自地上坐了起来,从地上站起了身,雁翎刀仍死死地握在手中。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慈怀,亦如坚定的心。
慈怀也已从地面上弹起,握紧手中龙鳞宝刀,“哈哈……很好,陈文杏,你真的很好,好到贫僧已无法形容。”
刀出如电,人影如光。
二人又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方。
孟兴林当即飞身向前,拦在二人之间,伸手将雁翎刀与龙鳞宝刀握在手中,说道:“二位大师,可否到此为止?”
回答他的并不是语言,而是两股截然不同的灵气。
二人同时用灵气将孟兴林逼退,当即又战在一起。
孟兴林看着激战的二人大声道:“二位乃出家之人,心中必然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有更多的慈悲之心。无论二位谁今日魂归佛祖,我们孟家都会被迁怒。
到时候孟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全都会随你们斩杀的人而去。”
二人此刻激战正欢,战斗,拼命,斩杀已将他们完全淹没,外人的话语又会有半个字能入他们的心。
孟怀在一瞬间也想到了事情的后果,眼见孟兴林站在原地不敢再次出手阻拦,一狠心一咬牙,猛然扑了出去扑向激战中的慈怀。
等孟兴林反应过来的时候,孟怀已来到慈怀的身后正张开双臂准备将慈怀紧紧地抱在怀中。孟兴林此刻想阻拦也已来不及。
只见孟怀抱住慈怀的刹那,立刻抱着慈怀向一旁倒去,连带着翻出五尺有余,以此来躲过陈文杏斩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