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赛特感知到自己附着在哈托尔水晶上的神力消失了。
应该是阿戈把哈托尔的种子送到了欧西里斯手上。
赛特靠坐在神座上,思索着要弄什么下酒菜。
这段时间他太忙碌,先是花了半个月时间以沙漠的视角寻找血色长河。
又因为被血色长河算计,回了一趟赫里奥波里斯城。
然后是哈托尔的委托、人类的祭祀。
“还好神是永生的,时间多。”赛特嘀咕一句,开始考虑用烤肉当下酒菜。
不过,烤肉重要的是香料和蘸料。
对于这方面,赛特一无所知。
果然,还是要去人类的聚集地走一圈。
毕竟他们的香料贸易搞的如火如荼。
在赛特琢磨这些的时候,一只两只耳朵上戴着金环的黑猫来到神殿入口处。
赛特感知到了,是贝丝特。
贝丝特优雅的迈着猫步走进来,金色的瞳孔看了眼赛特神座之后的神像,道:“你也接受了人类的祭祀。”
“遵从拉的神谕罢了。”赛特淡淡的说道。
“血色长河呢,你说你找到了?”贝丝特蹲在地上,期待的问道。
赛特看着贝丝特,神色严肃:“的确找到了。”
“但是,它重伤了我,然后逃跑了。”
听到这话,贝丝特猫脸上满是震惊:“重伤你?!”
“是。”赛特面不改色的撒谎:“那条河的力量让我有种面对阿佩普的错觉。”
“不仅如此,我还看见它吞吃了一个活人。”
“贝丝特,你说过,那条河会避开所有拥有生命的存在。”
“你对我说谎了!”
贝丝特烦躁的甩了甩尾巴,道:“我没说谎。”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赛特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刚刚重伤痊愈。”
“这次被打伤,如果不是它的力量能够被驱逐。”
“那么我会重蹈之前被阿佩普重伤的覆辙。”
“所以,告诉我,那条河究竟是什么东西?”
谎话说了那么多,赛特就是要从贝丝特口中知道血色长河的详细情况。
贝丝特起身,来回踱步,她在犹豫是否要告诉赛特她所知道的。
赛特坐在神座之上看着,并没有催促。
过了好一会儿,贝丝特冷静下来,她紧盯着赛特。
“老规矩,这事只有你和我知道。”
“向拉神立誓,你接下来说的话,只有你知我知。”赛特果断立誓。
贝丝特见此,将自己的安卡甩出,守护的神力弥漫。
做好这些防护,贝丝特才放心。
“那条长河之中藏有一本书,名为真名之书。”
“它是什么时候诞生的,我不清楚。”
“但是,透特说,那本真名之书巧妙的记下了每一位神的真名。”
“除了世界诞生之前存在的神,其他的神的真名,都被真名之书记载。”
赛特惊了,竟然有这种书?!
那岂不是说,他的真名同样在上面记载?!
贝丝特看到赛特脸色剧变,便知道赛特想担忧什么,她道。
“放心吧,真名之书已经不会再记载神的真名了。”
闻言,赛特松了口气,随即便是好奇:“为什么?”
“神最为隐秘的真名被记下。”贝丝特回道:“意味着无论是谁得到这本书,都在顷刻间拥有众神的权柄。”
“众神的权柄在一神,或者一人、一怪物手里。”
“对于新生的世界,还有众神都是巨大的危险。”
“拉神便找到了藏起来的真名之书,将书焚毁。”
“但在被拉神找到之前,真名之书融合了人类的信仰力量。”
“它利用了某位神的力量,将自己的一部分隐藏了起来。”
“即使是拉神,也没有察觉到有一部分真名之书藏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真名之书拥有了生命?!”赛特意识到贝丝特话里的含义。
“是,它拥有了生命,拥有了意识。”贝丝特无奈的点头。
赛特此刻放弃了给予血色长河神罚的决定。
躲在那条河里的真名之书连太阳神拉都骗过去了。
加上它那诡异的力量,还是不接近最好!
不过,赛特有一点很在意。
“真名之书既然拥有了生命,那么它记载的神的真名?”
“它知道,并且随时能以真名驱使相对应的权柄。”贝丝特肯定了赛特的猜测。
赛特此刻有个冲动,告诉拉真名之书还在。
以拉的实力,一定能轻而易举的毁掉那条血色长河。
同样被毁掉的,还有那本喜欢乱预言的真名之书!
贝丝特感觉到赛特不经意流露出的杀意,她赶忙道:“通过真名驱使权柄,真名会有感应的。”
“真名之书一直躲着所有拥有生命的存在,就是害怕被发现。”
“它自然不敢再记载神的真名,使用神的真名。”
这番话说出来,赛特压下向拉举报的冲动,转而打量起贝丝特。
贝丝特这么急切的想要找到血色长河,为的肯定是真名之书。
那么她是觊觎众神的真名?!
是否应该向拉举报贝丝特呢?
眼瞅着赛特眼神越来越不善,贝丝特抖了抖身上的毛,道:“你眼神怪怪的,怎么了?”
“伱为什么要找真名之书?”赛特直视贝丝特的眼睛。
贝丝特往后退了退,道:“我…我想知道孔苏的真名。”
“月神的真名?”赛特一愣:“为什么要知道月神的真名?”
“我怀疑孔苏被害死了。”贝丝特猫脸上闪过一丝哀伤:“如果我拿到了他的真名,就能以月神之力进入他沉睡的神殿。”
赛特沉默了,他无法确认贝丝特说的是真是假。
毕竟有关于月神的事,他一点都不清楚。
也没有立场帮忙,或者是阻止。
最终,赛特道:“月神的事与我无关。”
“血色长河的事我不会再参与。”
虽然血色长河把他打成重伤的事是他编造的。
但是,那诡异的力量赛特不想再接触。
克制血色长河的手段已经有了,没必要深究。
贝丝特异常烦躁,猫耳扯来扯去,她恳求道:“我想求你帮我,赛特。”
“血色长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只有我,我无法压制它。”
“我帮不了你。”赛特冷冷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