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军籍,花名册上同名同姓的人已经死亡,并发放抚恤金。
日常都用的外号,方便大家记住。
种种原因让后来加入洪党的郑大叔经得住那些年的审查,还能给刘叔他们的调查组撑起一片天。
其实按照辈分姜茶应该叫他郑爷爷,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大家一起共事叫他一声大叔都是他占便宜了!
心里正因为占了辈分的便宜得瑟着,完全注意到房间的窗户被人一点点用匕首拨开。
“咔!”
很轻的落地声音,开的出来跳窗户的技术非常好。
让傻乐的姜茶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靠近,直到被人薅住脖领子才反应过来。
察觉出身后的人没有对她下死手,甚至连薅衣服的力气都不算大。
只是轻轻的揪住,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
不用猜也知道是闭嘴先生所为,这人心眼也不大嘛!
“大叔,开个玩笑您这怎么还急眼了呢?外号起了不就是让人叫的吗?要不我站着您多叫我两声,绝对不会生气也不会急眼行吗?”
“小兔崽子,算你反应还可以,下回记着不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要警惕起来。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听见没有?”
大叔松开她的衣服领子,很生气的打开房间门,然后对着她说:“明天开始跟着他们一起锻炼!”
姜茶连忙点头,她以前学的那些都是在敌人后面玩闹的。
真的面对面的厮杀,恐怕还得好好训练一下。
小院里夕阳西下,伴随着各家各户的炊烟袅袅,他们也到了晚饭时间。
一群人打打闹闹的进了正房,原本的客厅被他们直接当成睡觉的地方。
地上草垫子铺成两排,像是宿舍一样。
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个火塘,里面还有火已经熄灭了。
火塘上面架着口铁锅,正咕嘟咕嘟的煮着野菜土豆汤。
一群人排好队拿着饭盒等着,一个刚才没见过的男人一勺一勺的给大家盛汤。
大家倒是挺热情地,都招呼着让姜茶排在最前面。
男人递给一个新的饭盒,还盛了满满当当的。
“慢慢吃,不够的话再给你盛!”
姜茶小心翼翼地提着饭盒,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刚才那个男人给她的饭盒是国党装备的行军饭盒,别说还挺大的。
外表看着有点像个花生,铝制的拿起来轻飘飘的,据说行军的时候挂在背包上还挺方便的。
吃饭的时候听他们聊天才知道,原来国党那边还会根据职务的大小,分发不同的军需物资。
普通战士都是铝制饭盒,携带方便好像是仿德军的装备。
军官们则是紫铜的饭盒,长方形跟咱们后来用的饭盒一模一样。
到底是领导,紫铜的饭盒还真讲究。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简单的用水冲冲就非常干净。
因为一点油水都没有,吃完嘴里苦涩苦涩的。
“丫头,我是队里面的厨子,他们都叫我厨子,我管自己叫猪倌!我很喜欢第二个名字,别叫错了啊!”
她就说,她就说队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刚吃完饭厨子就说他是猪倌?
她空间里划拉划拉还能找着点猪饲料,不知道他要不要?
“您好,我是姜茶,给我起个外号叫大个!”
大概是她一言难尽的样子太搞笑了,猪倌手里拿个勺子刮着锅里剩下的底子,肩膀一个劲的抖。
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叫她大个?
还不如叫她邱小姐,小男孩!
实在不行叫她小潘,金莲也行啊!
不管潘女士与那位西门先生发生过什么,最终是她用药毒死了大郎!
都说鬼子是大郎的后人,这点从他们的身高就能猜出来。
所以她宁可被人家叫小潘!
也不想叫什么大个!
就好像鬼子的罗圈腿,短粗且呈括号形状。
偏要管人家叫大长腿,有种骂人揭短的感觉。
晚饭后男人们勾肩搭背的在临时搭建的洗澡间里冲凉,姜茶在房间里掏出一大把大洋和两根大黄鱼。
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身上就一个小布包,根本藏不了太多东西。
除了这些姜茶还拿出一些美金,留着去对面的时候用。
谁知道对面什么情况?
身上有点钱总是方便些,她又不差这点东西?
拿出来给大伙补补身体,过段日子去对面没个好体力哪行啊?
听着院子里踢踢踏踏的走路声,应该是都洗差不多了。
她赶紧拿着包出来,找大叔帮忙买些东西,客栈那边估计是悬了。
驻地的那帮人肯定会派人去翻她的行李,几件衣服被人来回扒拉,想想都难受干脆都不要了。
她再能糊弄,贴身穿的衣物被一帮兵痞子翻过,也是难以忍受的。
“大叔,我的行李都在客栈,估计都被那群人翻腾的够不够了。就几件换洗衣服没什么正经东西,索性就扔了。
麻烦您带我去买点换洗的衣服,我现在自己出去不太方便。”
她在是胆子大,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有那个时间在小院里好好训练多好?
大叔琢磨了一下,招手叫来杀手和屠夫,让他们跟着一起去镇子上的铺子去转转。
姜茶把自己的学生头用头绳简单扎个小辫,一翘一翘的看起来更像个孩子。
又去火塘蹭了些锅底灰,把露出来的地方抹匀乎。
白白净净的姑娘很快变身小黑丫!
就连手上和指甲缝都没放过,要不是时间不允许,她还想把身上的衣服改造一下。
可惜手边啥也没有,只能这么凑活了。
朝着大叔他们咧嘴一笑,别说,小牙还挺白的!
大叔看着他们三个出了院子,跟做饭的猪倌小声嘀咕了几句。
“不愧是小鬼子重金悬赏的人,要不是她的眼睛太明显了,我还真不一定能把人给认出来。
你说小鬼子那个画的呦,好好的姑娘弄得跟女鬼似的。说句不好听的,一开始我看见那张悬赏通缉令的时候,还以为鬼子要找糊的童男童女呢!
吓老子一跳,差点就要把镇子上糊纸活的老孙头给带过去了。那么多钱得糊多少童男童女啊?差点以为是他们的天黄嘎奔了!”
在姜茶面前一直端着的大叔,这会往地上一坐,一边拍打着蚊子一边说着当时的情况。
挺严肃的一件事。让他说出来感觉就那么不对劲。
要不咋说啥人带啥兵呢?
当初姜爸,方叔,赵叔他们那群人一个个的不着调的事可没少干。
原来正根在他身上,还童男童女,怎么想的呢?
猪倌用根小棍扒拉火塘里没烧干净的碳,放到边上留着下次做饭用。
他们在这里什么都要精打细算,谁叫人多钱少还能吃呢?
“有本事这话当着小姜的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