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靠近的脚步声终于停下,王义甚至能听到车外袭击者的呼吸声。
“老大,什么情况,那个与我们作对的死三八,怎么没有在车上!?”
“这人是他的司机,据说是一个退伍军人,擒拿格斗样样精通,是那死三八的专属司机兼保镖,他在这里,怎么那个死三八却不见了?!”
“后排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看着像是浪哥悬赏要拿的人!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浪哥已经下令,撤回了悬赏!只是这小子能在车上,显然与那死三八的关系不一般!我们把他带回去,也是一样的!”
“……”
听着车外七嘴八舌的声音,王义依然没有抬头,只是做出一副昏迷沉睡的模样,只是他眼睛微微张开,瞥向前排的黎桥生。
黎桥生的整个身子埋在安全气囊之内,手中紧紧握着双截棍,如同一只隐藏在暗处准备狩猎的猛虎,在等待着出击。
轿车门被撬开的瞬间。
黎桥生如猛虎下山,眼神凌厉,跳至车外,手中的双截棍如疾风般挥舞,向着八人冲去。
王义则是抬起了头,凝神望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思忖着如果黎桥生应付不来,就前往支援。
可是很快王义知道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黎桥生的双截棍,显然是特制的,攻击力最强的方式是捅刺,捅刺在人体要害脏器,可以一击而致命,而不是抡砸!
当然,如果抡砸在脑袋上,轻则昏迷,重则脑浆崩裂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王义看着黎桥生将双截棍舞得虎虎生风,没有朝着八人脑袋招呼,也没有用捅刺的动作,而是以抡砸为主,并且打击的部位主要集中在四肢等非致命性部位。
车外的八人原本以为黎桥生与王义已经昏迷,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在黎桥生冲发动的突然袭击下,反应自然慢了几分,不过一个照面,在黎桥生的闪转腾挪间,就有三人被抡中胳膊小腿,躺倒在地,鬼哭狼嚎。
而剩下五人,虽然手持砍刀匕首,开始反击,可是在黎桥生的攻击下,不过几个照面,也被悉数击倒在地。
显然,虽然双方人数悬殊,可是战斗力却有些天壤之别。
黎桥生看着满地狼藉,眼神中浮现出一抹鄙夷,而后他回到车上,在暗格中找出一包扎带,将八人双手双脚并拢,进行捆扎。
八人中每个人四肢中至少有两肢折断,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在被捆扎后,眼神中皆是充满了恐惧,顾不得骨折带来的剧烈疼痛,生怕黎桥生敲碎了他们的脑壳,于是在这无人的乡间小油路上响起了一片哀求告饶声。
只是八人的哀求,却也没有换来黎桥生的一句话——黎桥生只是将他们悉数拖到了路边,而后踹进了路边的沟渠中。
黎桥生将袭击者乘坐的两辆轿车开到路边不影响交通的地方,而后回到自己车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这群怂包软蛋,就会欺软怕硬!”
说着,黎桥生拿出手机,而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王义等黎桥生通话结束,方才说了一句:“可不是,若是惹到了强者,可能被打得皮开肉绽,若是欺负弱者,反而内心能得到变态的满足感。”
“可不是,要不是拖家带口,太多顾忌,我非敲碎了这群辣鸡的脑袋不可!”
黎桥生发动汽车,让车灯的光亮照亮黑暗的道路,而后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