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和他拉倒!”
岑昂没有憋住自己脾气,主要是看着公主天天和她哭,闹心。
蓝佑心拉着岑昂的手拍了拍,劝道:
“公主,她是公主。”
给她点儿面子,阿岑。
冷脸少女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说道:
“那公主殿下就与他一别两宽吧,这次,便当遇人不淑。”
岑昂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宇文赫兰哭的更厉害了。
“那我也不能好一个别一个啊,次次不淑,哇!蓝佑心,你看她!”
太子妃人麻了,在嫁给太子之前,西南王,她爹,和她讲,宫内冷清无聊,不适合我儿。
现在蓝佑心一个,这可太热闹了,大燕再有几个公主她都能开个戏班了。
一行人闹闹腾腾回到了宫内,马上到午时了,太子忙碌一天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主屋,认命的去了公主那儿。
还没走近就听见自己姑姑搁那哭,也不知道咋有那么多眼泪。
自己媳妇儿搁门口一坐,岑昂在她身后,现在是华鸾在里面哄公主。
这仨人轮着来的。
“佑心,姑姑又怎么了?”
太子来到太子妃身旁坐下,将女子揽入怀中问道。
“跟那个骆公子又分了。”
“……”
“刚刚才让占星堂的人来过一次,说算的不准,重新算。”
“然后呢?”太子继续问道。
“然后占星堂的人说,公主以后还是能享齐人之福,但要遇上三个男子才会有正缘出现。”
“……”
“……”
“我遇上两个这样的就算了,他还让我遇上第三个!我好歹也是公主,皇兄啊,你看看他说的是人话么!”
要不说太子他爹在皇位的时候大燕气氛好呢,宇文赫兰一个公主,最小最受宠的,都被气成这样了,也没张嘴闭嘴要谁的命。
后来,过了几天之后。
赫兰没有再哭了,只是对感情这事儿一下子看开,再也没有去看男人一眼。
骆蕴在宫外等了她很久,几乎有几个月的时间,但赫兰写了信给他。
信中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对很多姑娘温柔,我接受不了,但我不想因为自己压抑你的天性,你应该开开心心的恣意些,不必因为我而做什么。
反正,最后总结,咱俩完了!
李逸也时不时往宫里传个信儿,让岑昂给宇文赫兰送点簪子啥的,不过赫兰都没回。
两次打击离的这么近,谁能受了。
直到,华鸾与王争成亲。
王争说了,华鸾和自己成亲之后不用每日回家,该值夜值夜,该做什么做什么。
如从前一般就好。
然后蓝佑心听见这事儿,直接从太子宫里给岑昂与华鸾分了两个院子,你不回家但是他可以过来啊。
岑昂都不知道华鸾什么时候和王争谈婚论嫁的,印象里,这俩人认识不是才半年么?
“鸾儿,你怎么突然就成亲了?”岑昂问道。
蓝佑心在旁边偷笑,看着华鸾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同他好了许久了呀。”
“可是你俩都没亲嘴儿。”
“这话可不能乱说!”
太子妃将脑袋凑了过去,瞅着华鸾问道:
“所以你俩亲过了么?”
主子问这话,华姑姑羞涩的点点头,轻声道:
“亲过了的。”
“我都不知道!”岑昂接着说道。
蓝佑心拍了岑昂一下,摸了摸旁边的雪球,对着岑昂调笑道:
“阿岑,这事儿能让你知道么?”
“但我们俩天天在一起,除了睡觉……”
二人一起看向华鸾,以为最守规矩的华姑姑,竟然半夜偷跑出去私会情人。
“你为什么……”岑昂还是想问,这么快,不会太着急了么?
华姑姑抬头,对冷脸少女说道:
“阿岑,我能拿捏住他,他很听话,少年意气,想荡尽世间不公之事,他以后,定是个好官,不过脑子差了些,没关系,有我在,重点是,我能在他那,实现我这辈子的愿望。”
说到这儿,几人不禁落寞了些。
蓝佑心与华鸾从小一块儿长大,她当然知道华鸾的愿望是什么。
之前在西南,华鸾也是和她一起去过战场的,而那时,少女充当的就是她的军师。
“阿岑,我成亲那日,你要替我守门呀。”
岑昂知道华鸾不会离开宫中,但就是有些舍不得。
罕见的,冷脸少女红了眼眶,哑着嗓子说道:
“嗯,你不叫我我也去。”
红花的算计,其实从出宫就开始了,华鸾大婚,京中有头有脸的人都会过去,宇文赫兰也不意外。
当时太后是有两手打算的,第一个便是自己儿子,但万一自己儿子不争气不听话,她也可以准备另外一个。
郝连朱红年纪大了,不能生,而且就算生了,在中原也没有人会认。
中原和草原不同,他们追求的是父亲血脉。
所以,她就将算盘打到了宇文赫兰身上。
宇文赫兰,无论和哪个男人诞下一子,都是宇文家的血脉,到时候也名正言顺。
许太傅正好有一嫡子,还未成亲,大婚那天,定不会有人看那么严。
算盘打的挺好的,千算万算没算到宇文赫兰两位前任也去了,只为见她一面。
甚至都在后花园没人的地方吵了起来,而在赫兰站在他俩面前拉架。
骆蕴那小胳膊小腿儿,还是别和李逸动手了。
“若不是因为你带赫兰那日去青楼,我们二人怎会和今天一样?李逸,枉你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公子,没想到行事如此龌龊,你自己得不到赫兰的倾心,也见不得别人好。”
“在青楼与花魁亲昵的不是我,是你!我与赫兰只不过是吵架而已,是你趁虚而入哄骗赫兰喜欢你。”
赫兰站在这二人旁边,看着吵架的两个男人,这和之前亲爹的妃子吵架有啥区别。
那时候亲爹怎么做来着?
对,端水。
“好了,今日华姑姑大婚,我们二人虽是主仆,但也是挚友,你们俩别在这儿吵,我们的事往后慢慢说。”
说罢,她抬手拍了拍李逸的肩膀,又用手指戳了下骆蕴的手背。
没办法,
从小就会端水。
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