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肯定是想让你陪我回去的,但利剑不同意对不对?现在你和大安正是明争暗斗的时候,重心要放在国事上,姐去去就回,回来给我们龙儿带好吃的,好不好?”
“好~”
还没等霍潇龙说话,霍齐天听见好吃的先说声好。
小团子声音嗲嗲的,呲着小米牙瞅着焚娥就笑。
焚娥不是没想过,她成为母亲后会是什么样,但她看见霍齐天之后,觉着,她就当这孩子的娘就行。
姨姨就算半个娘。
尤其是小团子将脸贴在焚娥脸上时,那个动作与小时候的龙儿一模一样。
女人心都要化了。
“我们明珠在宫内要好好听话,不气娘亲好不好?”
“不叫明珠!叫齐天!齐天公主!”
“……”
焚娥硬扯了一抹笑,从小她们就叫她明珠,就想让这孩子习惯这个称呼。
好听,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我派人护送你去,姐。”霍潇龙坐起身,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对焚娥说道。
“好。”
这回女人没有拒绝,她们都是龙儿的软肋,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正好,秋水姐也要和她男人回平阳查账,你们顺路一起走。”
“行,都听龙儿安排。”
徐子桓也出息了,就是徐秋水和她的病娇男人。
他本来是大安的七皇子,被明珠弄下去那个七哥原本是老八,可惜宫内到不承认子桓这个皇子,所以便没有名号。
他现在是徐秋水的贤内助,真正的那种,为了帮自家女人打理生意,还特意去何青竹那学了一段时间。
“我们与焚娥姑娘同行,子桓,是不是得单独给你备一辆马车?”
徐秋水还是当初那副模样,大眼睛,小红唇,明明长得很嫩,却硬要抹个暗红的口脂,看起来厉害了许多。
“备一辆吧,有时我还是喜欢被你关起来。”
“秋水,你不会和他们一样不要我的对不对?”
男人将徐秋水拥进怀中,嗅着她脖颈处的味道,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这个问题,从子桓与徐秋水二人相知相许他就开始问。
问了这么多年,秋水也没有嫌烦。
“当然不会,我们子桓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与花柳巷其他人家女儿成亲不同,徐正,徐秋水亲爹,和她爷爷,是开开心心让子桓与她成亲的。
甚至当知道子桓愿意被徐秋水关起来的时候,已经头发花白的徐家老爷子开心的想蹦起来。
“徐正,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爹,我说咱家秋水有人陪了!她买回来的那个人心甘情愿被秋水锁在屋里,现在俩人已经好了快有一年了!”
“那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了?”
徐正摇摇头道:
“还没,这二人每天忙着咱家生意,没空。”
那徐老爷爷开心,他孙女儿的毛病他不知道?
从小就这样的,别说人了,就是首饰,别人碰一下她就不要了。
徐老爷愁啊,刚开始愁自己孙女儿在江南这片,不好嫁。
就这种性格,你指望她嫁去别人家当主母?
当家的今日纳妾,明日她夫君与小妾就死在床上,徐秋水真的敢。
后来他们父女去了边城,当爹的都又有了一个女儿,徐秋水还是没动静。
她根本不是说不出轨洁身自好就完了,徐秋水需要的是一个人至死不渝的爱她,心里只有她,活着就是因为她。
徐老爷已经绝望了,因为自己这个孙女也看过大夫,也尝试改过,差点儿把自己逼疯。
侯香香和古大夫轮着用药查医书想办法,这才将徐秋水精神治好。
就此之后,徐家二老每次拜神佛时必有一愿。
“求您保佑我孙女秋水找到一个能和她白头偕老的人。”
这回好了,找着了。
当时徐秋水与子桓成亲回江南见父母时,徐家人的热情将这个从小孤苦无依的男人淹没。
尤其是徐老爷子拉着子桓的手,红着眼说道:
“好孩子,前二十多年你受苦了,不过没事儿,只要你跟我家秋水,你对她好,咱们徐家这个家业,你就享受吧。”
“锦衣玉食,金丝绸缎,随便挑。”
喝到尽兴,徐老爷子更是拉着子桓的手说道:
“只要你们俩,你让我孙女儿生下徐家继承人,一个,无论男女,生一个爷爷给你一百万两,要是生一男一女,爷爷给你三百万两!”
子桓,一个之前与野狗抢食的卑微乞儿,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的钱。
他光知道徐秋水有钱,但并不知道他们家已经有钱到这种程度。
“你接手家里的生意,会不会累?”
那天晚上,子桓问了秋水这么一句话。
其实秋水并不在意谁出去赚钱,她从小就不缺这个东西,她撑起徐家是必然而然板上钉钉的事儿。
至于辛苦不辛苦……
她没想过,只觉着这些是自己应该做的,喜欢做的。
“不累,回家看见你就不累。”秋水笑着说道。
“我可以学着看账本,帮你分担些。”
“你不喜欢这种东西就不必去学。”
“但我喜欢你,我不舍得看你这么累。”
做生意的账总共要算三遍,直到三遍数目一样,徐秋水一般都自己一个人端着个算盘算。
过了一段时间,子桓也和她一起打算盘。
或许是有个人陪着自己的原因,她觉着打算盘的手都轻快了很多。
现在,徐秋水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子桓,低头笑笑,她抬头,又看见了她刚到风月楼那天的夕阳。
很红,红的似火。
就和她喜欢穿的衣服一样红。
“子桓,你看龙儿家的小齐天可不可爱?”
“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徐秋水环着子桓的细腰,轻声说道。
她想有个孩子,
徐秋水现在觉得,她自己能当好一个母亲。
就算不能,也可以去学。
她想,有一个,属于自己和子桓的孩子,这样,互为枷锁,直至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