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姜淮通过云月霓知道了沈听诺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所防备,他一定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云月霓。
他跟云月霓的感情不一样,是云月霓救下他的命,给他带来想要见到光明的欲望,才有了今天的他。
即便是沈听诺好出个花来,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人与云月霓分开。
“你会的,你会的!”
云月霓仿佛魔怔了,哀伤道。
“你是没有与诺诺相处过,等你与她认识,你的心就会变了!”
姜淮搂住她,双臂收紧,大掌安抚地摸着她后脑勺,语气坚决:“我不会!”
“月霓,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你若不信,今晚就随我出席慈善晚会如何?”
他说道:“我带你去见爷爷,向所有人介绍你的存在,等大提琴比赛结束了,我们就订婚怎么样?”
赞助市区大提琴比赛是他接手姜家的第一个项目,目的是为了扭转大众对姜家赌场的刻板印象。
他原本是想等比赛结束了,做出点成绩来让爷爷刮目相看,再向大家介绍云月霓的存在,现在看来,他的规划得提前了,不然云月霓会一直活在没有安全感中。
他不希望放在心尖上的女孩每日活在惶恐不安里,他想用行动表达对她的心意。
听了他这一认真的话,云月霓呆呆愣愣:“淮哥哥,你之前不是说过,现在还不是向大家介绍我的最佳时间吗?”
姜淮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想通了,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
他握紧云月霓的手,真诚地问:“月霓,我缺一个女伴,你愿意随我出席今晚的慈善晚会吗?”
云月霓眼眶被泪水浸湿,激动点点头。
姜淮大喜,揽着人朝一旁的车子走去,“今晚,你将会成为晚会上最美的公主。”
“谢谢你淮哥哥,愿意为我做这么多。”云月霓羞涩一笑,眸底闪过目的达成的喜悦。
妈妈说的果然没有错,男人最爱吃女人示弱和哭哭啼啼这一套。
看着姜淮英俊又真挚的侧脸,云月霓心中有些愧疚。
欺骗他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太害怕失去他。
等他们的关系公布于大众后,很快就能订婚、结婚,只有用婚姻锁住姜淮,她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
病房里。
“爸,你找我。”
沈听诺站在床边不远处,半垂着脑袋,手指互拧着,忍下涌上来的关切。
对于眼里没有她的人,她今后绝对是不会再付出半点感情。
“阿砚,你先出去。”半靠在床头的沈琮朝傅修砚说道。
傅修砚看了眼沈听诺,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病房内只剩下心思各异,关系紧张的沈家父女。
傅修砚一离开,沈琮眉头便皱起,挑剔地扫了扫沈听诺光\/裸的脚踝。
“连鞋都不穿,不像样!”
张口就是呵斥。
要换以前,沈听诺铁定是难受外加委屈。
但现在的她,一脸无所谓,“你养子非逼我出门,害我鞋子丢了,也不给我找回来,你要怪就怪他,别把火气撒我身上,我不是你的出气筒!”
沈琮默了两秒,微愤道:“让你过来看望自家老子,你还委屈上了?!”
“你知道我委屈就好,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沈听诺转身就走。
“站住!”沈琮气急败坏地喊道。
沈听诺没有理会,径直走到门口,眼见就能打开门离去。
沈琮威胁的声音响起,“沈听诺,不想我让人丢了你的画板,你就给我站住!”
沈听诺不得不放下握住门把的手,扭回头,对上沈琮愤愤的视线。
她无奈吐出一口气,“爸,你到底有什么事?”
沈琮压着火气,“你多久没去过顾家看阿池了?我说了多少次,让你经常去顾家陪着阿池,之前你受伤住院没法去,我不勉强你,现在都出院多久了,你有去过顾家一次吗?”
“我要上课,要准备今年的市区大提琴比赛,没空去。”沈听诺一板一眼地说。
沈琮怒然挥掉床头柜上的水杯,“你就这么忙吗?连抽出一点发短信的功夫都没有吗?”
“我不喜欢顾言池!”沈听诺说出心里话,清楚沈琮是想与顾家联姻,可她真的不喜欢顾言池!
虽小时候她是很喜欢跟在顾言池屁股后面跑,但没有男女之情就是没有男女之情。
上一世不喜欢,这一世同样也不喜欢。
“我没让你喜欢,只要你经常陪陪他就好。”沈琮道。
“陪着顺道爬\/床好怀上孩子嫁入顾家是吗?”沈听诺讽刺道。
上一世她看不明白沈琮为什么总是让她去顾家陪着顾言池,这一世重来一次,她终于想清楚了。
无非就是想让她跟顾家联姻,好给沈家换取更大利益。
一想到自己是一颗联姻的棋子,她就郁闷不已,所以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顾言池。
顾言池那人看似待人温和,实际冷漠得很,她这么久不与他联系,他也能做到同样不联系她。
其实有一件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上一世沈琮突然放弃与顾家联姻,转头用云月霓胁迫傅修砚娶她。
顾家虽在几年后没落了,但再没落底子还在那里,为什么沈琮还是放弃用她来联姻,难不成是良心忽然发现了?
望着只有利益,丝毫不考虑她的男人,沈听诺觉得不可能地摇摇头。
心思被戳破,沈琮恼羞成怒,拿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养你二十年,花了大价钱精心培养,让你为沈家做点事怎么了?!”
这件事第一次被拿到台面上来讲,本就摇摇欲坠的父女关系彻底撕破那层虚伪面纱。
“你不止我一个孩子,你还有沈知理!”沈听诺恶劣地说,“反正我是不会再去顾家,你若执意要与顾家联姻,那就把沈知理送到顾言池\/床\/上,或者你自己去爬\/床也行!”
“你、你这个逆女!”沈琮全脸涨红。
沈听诺看着暴怒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阵畅快淋漓。
她不好过,其他人休想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