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容见于然然愿意帮忙,她惊喜不已,“然然你愿意让你男朋友帮我了吗?”
“嗯,愿意。”于然然含糊不清地回道。
徐诗容喜极而泣,握着于然然的手一通感谢。
西区。
公寓里。
早晨的初阳投射进屋里,大片暖阳洒在少年身上。
他昏昏沉沉地坐在地上,身后靠着床沿,脚边丢了一地的啤酒罐。
自打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就将自己关在了屋里,冰箱的酒水被他喝了个精光。
即使神经被酒精麻痹了大半,他脑海里仍旧浮现女孩狠心的嘴脸。
她可真是个心思歹毒之人,伤他至此还不肯从他脑海中离开。
与其说她不肯走,还不如说是他不愿意忘记她。
心口处再度漫起酸涩涨意,顾肆也眨了眨干涩的眸子,拿起手边的啤酒罐仰头一饮,这才发现里面没有酒水了,他随手将啤酒罐一扔,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颓靡。
就在他准备继续烂下去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疯狂敲响。
顾肆也原是不想理会,奈何敲门之人执着得很,大有要将门敲烂的趋势。
本就宿醉浑身不舒服,顾肆也被吵得头更疼了,不得不起身,前去开门。
“有事?”
见到来人,他眉头紧拧着,强压着身上的躁郁。
“嚯,几天不见,你小子怎么成了一个流浪汉?”张蹈压抑的上下打量着他。
素来干净清冷的少年,如今刘海遮眼,胡子拉碴,衣服皱皱巴巴犹如腌了几年的咸菜挂在身上,最关键的是,他一身酒味,把“流浪汉”三个字具象化了。
“没事我关门了。”顾肆也没什么耐心,作势就要关门。
“别啊,我过来当然是找你有事,不请我进去坐坐?”看似询问的话,动作上张蹈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少年,径直走了进去。
顾肆也没办法,只能由着张蹈进屋里,他关上了门,坐到了沙发上,也不说招呼进门的客人。
张蹈看到一地的啤酒罐,他挑挑眉,“喝这么多酒,你小子失恋了?”
坐在沙发上的顾肆也,闭着眼,没有回答张蹈的话,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没得到回应,张蹈也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去厨房找来了一个黑色袋子,一声不吭的收拾起来。
听到动静的顾肆也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只看到张蹈收拾啤酒罐的背影,他沙哑开口:“不用你收拾,有事说事,没事走吧。”
张蹈捡啤酒罐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你苏穗姐托我跟你的小女朋友说声道歉。”
提到沈听诺,顾肆也身上的躁郁更浓了,“她不是我的小女朋友。”
“得了吧,她不是你的小女朋友,你在医院时那么护着她做什么?”张蹈问道。
顾肆也眸色暗沉,“我护着她,跟她不是我的小女朋友这件事没有关联,更没有冲突。”
他不过是喜欢她,想要得到她,相信她,所以才一心一意护着。
只是人家大小姐不稀罕,还把他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赌注。
想到这里,顾肆也感觉人心险恶,特别是姓沈的家伙,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