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么？
零的脑中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自己人里还有内鬼？无间道？
可他图什么啊？到最后大家不是都要一起死？
钟自强也不着急解释，打开冰箱，再次拿出一听可乐。
噗呲~
爽啊~
对于年纪还小，远远没到厌食年纪的他来说，这些天过得简直是牛马不如。
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现在能喝水一口可乐，那可真是三伏天的冰块，三九天的火炉。
不说是救命吧，但也让他差点哭出来。
细细体会气泡在口中炸开的感觉。
钟自强闭着眼睛说道。
“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将近十亿人，你要找谁合作？又要去验证谁？
人少了，短时间内肯定分辨不出谁是管理者。
但人要是多了，那你能够保证，队伍里没有管理者么？
让管理者去分辨管理者，你确定还能起到效果？”
这……
零激动地心情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些线索，虽然只是猜测，但那也是曙光。
可现在倒好，这丝曙光还没壮大到照耀大地，就被人一麻袋套装走了。
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不好意思啊，这边天还没亮，来错地方了。
这尼玛……简直太狗了！
零有些心累的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反复拉扯他的‘自己人’。
“小钟，钟哥，祖宗，咱俩是有仇么？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会死人的。”
听到这话，钟自强连头都没回。
只不过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自从发生了那些事情后，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以及目光中的高傲，不屑，甚至是鄙夷。
虽然这些人隐藏的都很好，但架不住时时刻刻被这种目光注视。
就仿佛有人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
小辣鸡，还想和我们成为自己人？你怕是想多了吧。
就算是零，虽然和他看似关系很好，但实际上，内心深处也有着这种情绪。
只不过，相比于其他人，零能够更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就仿佛是掉进了狼群中的大肥羊。
只不过，狼有些多，肉却很少。
如果现在把羊弄死，别说一人一口肉，就算一人一根毛都不够分。
所以，在决出最终归属，或者大肥羊找到羊群之前。
这些人不会动手。
如果他真的是所谓的自己人，那么，还真就有可能让他们得手。
但他是有系统的人，还是和这些自己人完全不同的系统。
虽然系统背后估计也是个大坑。
但相比于信任这些陌生的‘自己人’。
还是有坑的系统更靠谱一些，至少，到目前为止，系统并没有坑过他。
是猎物，还是猎人，往往只是在须弥之间。
羊如果大到一定程度，还带上锋利的角，未必就不是狼群的对手。
只不过，现在狼有点多。
先让他们内斗起来，自己才有机会绝地反击。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排斥零接近的原因。
因为，他也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或者说，一个完全不会怀疑他的传音筒。
“呵呵，我们都是自己人，是你自己不听我说完的。”
钟自强呵呵一笑，转过身，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嘲讽。
脸上也满是真挚的微笑。
“其实，我一直都有在琢磨这件事情，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有备无患嘛。
这样，我给你说一些值得怀疑的对象，你自己再去分辨。”
零连忙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那行，你说，我保证认真听。”
“第一个，就是那个贤者，你想，几十万次的轮回，为什么就他活到了现在？
他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么？
我们谁有没有经历过那个轮回，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贤者口述给我们的。
他就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么？就不会骗我们么？
怎么看，他这种观察了几十万轮回的人才最可疑吧？”
零点了点头。
对于那个贤者，别说是他，几乎所有的人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但没办法，一方面是人家身处天地棋局，他们没有办法进去。
另一方面，人家也是实心实意的想着怎么逃离。
虽然可能苟了一些，可能自私一些，但终究目的是相同的。
哪怕是怀疑，也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只是以为这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自己人罢了。
现在被钟自强这么一提醒，再加上刚才的那一通猜测。
不由得感觉，貌似也不是没有道理。
看到零听进去了。
钟自强嘴角勾起，但转瞬即逝。
“第二个，就是那些编号靠前的人，例如一号到九号他们这些人。
之所以怀疑他们，其实有两点。
第一点，就是和贤者有关。
你想想，为什么天地棋局不拉别人，偏偏拉他们九个人？
这么多年来，为什么那所谓的贤者没有出现，但一号一出手就有了？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当然，这第一点其实是有些站不住脚的，毕竟，是再贤者有嫌疑的基础上建立的。
但第二点，才是我怀疑他们的根本原因。
给新人表演的那场戏，你也参与了很多次，你说说你的想法？”
零还在认真的听课，没想到会碰到随机提问。
但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好像，一直以来，能够直接接触到新人的，都是那些编号靠前的人。
而我们这些编号靠后的，则是充当各种背景板。”
钟自强打了个响指。
“bingo！”
“可这又有什么问题？就算我们充当背景板，但得到的信息还是一样的。
也没看到哪个新人有不同的地方啊。”
“no，no，no。”
钟自强摇晃着食指。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里面其实有很大的问题。
首先，为什么一直是他们这些编号靠前的人，去饰演一些主要的角色？
就好像我刚来的时候，第一个接触的人会是谁？
不说其他的，你刚来的时候，你是信任其他人多一些，还是信任一号多一些？”
零表情一滞，表情也逐渐开始发生变化。
“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