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芽芽那一刻，小莫瞳孔出现闪光。
    他想伸手触碰芽芽，但两者之间明明不远，却犹如隔着天涯海角。
    无论如何也碰不到。
    “莫，莫院士！”周围人不安的叫喊着。
    这一位若是在这实验室出了问题，那他们所有人都得内疚一辈子。
    这位，这位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国之栋梁。
    而且还这么年轻，只有二十岁！！
    芽芽静静的看着，她在等待着。
    然而， 这一世，一如上一世，小莫虽然看见了很多闪过的画面。
    但他，还是他。
    有人强行给小莫注射了纳米医疗针，这一针在外界价值上亿。
    任何病魔甚至是寿终正寝的人，都能强行续命。
    但。
    纳米医疗无法给予小莫任何帮助。
    他体内的崩溃，不是科技的力的可以解决的。
    甚至就连芽芽，也无法解决。
    而唯一能抑制他体内崩溃，只有他自己的意志，第一世，他硬生生扛了一年，来到小村子里，带着十里红妆，一步一步来到桃花树下。
    才如愿离去。
    说起来，这也是第二世，芽芽愿意给他一场姻缘的原因。
    那股信念，无人可以动容。
    看着想要依靠意志力，想站起来触碰自己的小莫，芽芽启唇：“去吧。”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小莫明白了什么。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他笑了。
    而后，他步入了轮回……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世他还是他。随着小莫的离去，芽芽再次戴上了面具。
    此时，整个实验室，所有人彻底慌了，哭喊声撼天动地。
    ……
    第五世……小莫出生在一个练武世界，普通地主家。
    这一世，他与小芽，十几岁江湖相遇。
    小芽十五而去，他成了一代高手，游历江湖。
    第六世……小莫出生一个将军世家，从小习武，小芽是他捡到的一个丫鬟，小芽十五而去，他成了一代威名赫赫的将军，破城数千。
    第七世……
    第八世……
    第九世。
    一路走来，小莫始终是小莫。
    芽芽一世一世的走过，她触及到了恒境极限门槛。
    这一世。
    芽芽住在一处桃花山，两人是仙门的天之骄子。
    戴着面具的芽芽，日日赏花，饮茶。
    而两人，也发现了这个神奇的地方，修炼之余便往这里跑。
    两人境界提升很快。
    犹如神仙眷侣，一起御剑，一起飞行，一起在瀑布下悟道。
    一起在河里戏弄鱼儿，一起在那奇怪的面具姐姐山上，吃桃子。
    一起，学着桃花面具姐姐，喝茶，看花。
    “小芽，我……我爱你！”
    “我们结为道侣如何！”
    当着芽芽的面，小莫面色潮红，鼓足勇气道，声音震得周围的桃花，簌簌的往下落。
    一侧，面具下芽芽闻言这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表白。
    双眸一下子被触动。
    多少世了。
    这一世，他，他他……
    桃花山上，小莫这一天十四岁。
    这么小，本应该什么都不懂，但是，他表现得却如同，准备了无数年一样。
    眼中真挚，情感流露……
    小芽欣喜，她睫毛颤抖，眼珠子微抖动，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愿意！”
    她的回答很干脆。
    干脆到，她怕时间在这一刻溜走。
    面具下，芽芽笑了，似哭似笑。
    她的思绪轰然炸开，无尽过往的经历变成了一条条的彩色丝带。
    每一条都美轮美奂。
    如同那七彩祥云。
    只不过祥云之上还是祥云。
    “痴……枷……极。”
    她脑海出现若水当初在公寓内给她的普及。
    一定要走上正确的道路。
    但是……
    芽芽离开了桃花山，脑海里不断回想，小莫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一路跑，一路冲。
    脑海中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恒境之上，哪有什么三条选择。”
    “痴……枷……极……”
    “不都是一样吗……”
    “我爱你是痴……”
    “我爱你是枷……”
    “我爱你是极……”
    “我……爱你……”
    轰！
    芽芽突破了，突破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一个被若水认为是痴的境界。
    一个她认为是，更进一步的境界。
    芽芽回望过去，第一时间线，第二时间线，第三时间线，第四时间线……
    脉络公寓之战，群星之战，以及那门户。
    记忆回闪，每一条如七彩祥云。
    七彩祥云之上，还是七彩祥云。
    “若是，祥云之上无人，那我来……”
    “……”
    “踏着七彩祥云。”
    “嫁你。”
    ……
    这一世，芽芽没等小莫归去，便离开了时间线。
    入了痴境之后，芽芽看见了时间线不同的另一面。
    它就像是一个沙漏。
    芽芽望当前时间线的沙漏底部望去，那里也是另一片更为繁密交织的时间线。
    在那里她看到了大厦在逆流而上。
    看到了白塔沉浮底部。
    看到了生命之城的诞生。
    看到了虚幻的公寓。
    看到了恐怖的尸体淌血……
    芽芽回望现在身处的沙漏，这里好像沐浴光明之中。
    没有什么恐怖之物。
    “芽芽！”
    或许是因为芽芽的目光，一些时间线内，有大能浮现。
    这些是未来公寓之人。
    他们威能绽放，想要向着这边靠近。
    但，芽芽无视这些人，她在寻找红衣，然而却无果。
    为什么。
    芽芽疑惑，她不应该不在的。
    为什么。
    这时，未来璀璨横跨无尽时间线而来，他身上沉浮腐朽之气，沾之即腐朽。
    看着璀璨，芽芽向着下方漏斗下沉而去。
    不够，未来璀璨足够强，哪怕是痴境芽芽，也不能轻易而一举给镇压。
    战斗打响了。
    这一战，天崩地裂，是一场旷世之战。
    是一场时间线外的战斗。
    这一战。
    芽芽好像看到了什么。
    时间线漏斗开始翻转，无尽时间开始交融。
    狂暴的时间线直接冲散战斗的两人。
    未来与过去交融。
    这股力量，凌驾于痴道之上，不是两人可以对抗的。芽芽看见璀璨神色一变。
    好像他成定数了。
    同时芽芽看见，之前失去联系的公寓之人抓着这个机会，逆流而上，向着曾经漏斗的下方，现在的上方，逆行而去。
    “乾坤倒转！”
    “机会来了！”
    “芽芽你看到了吗，我们终将能改变一切，区区未来我，等着吧！”这是现在璀璨的豪言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