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璃难得早起一回,确切的说,熬了半宿。这会天色渐渐褪去暗色,正是等待日出的好时机。
“主子,为何要上树?附近有危险吗?”清泉便问,眼神边扫视四周。
“没有,我想看日出!这附近没有高坡,我想......站在树上。或许可以看到红日东升。”
风璃说完,清泉算是明白了。刚刚自己就多于问这一句。跟着主子久了,他慢慢习惯风璃别具一格的性格。啥也不说了,提着野鸡,一个纵身,上了树。正是风璃指的那棵树。树叶还不是很茂密,树干却很粗壮。站在树上,看东方迹白,现在隐隐泛着丝丝微淡的橘色光晕,想来是要红日东升了。
清泉再一个纵身,提着野鸡下来:“主子,可以,树干粗壮。有几个枝丫,刚好可以站扶着欣赏风景,分叉地方也很稳!”
风璃刚见清泉上了去,很是羡慕。以为清泉自己去看日出来着,没想到是帮她查看情况。只是这蹭一下,轻飘飘的上树功夫,她是学不会了。为此她特意找伍伯请教过。为什么自己就练不成。后来才知道,不是所有学武之人,都能练成轻功的,习武之人众多,能练成轻功也不过十之一二。这就是为什么,普通工人一个月六百文的收入,而清泉他们,一个月可以拿普通工人,十倍的月俸。
风璃愣神了一会,赶紧说道:“真的吗?那你把野鸡蛋拿着,我上去看看。”
清泉知道风璃不会轻功,想着是不是要帮忙,但是看风璃递过来的野鸡蛋,还是顺从的接了下来。接下来风璃的动作,惊掉清泉的下巴。只见风璃把裙摆一捏,双手双脚,蹭蹭的,几息间就爬到他刚刚站立的树杈。
清泉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同手同脚往树上爬!对,就是爬,这似乎有些........
清泉莫名的觉得,主子刚刚的举动,好在唐二公子没在,不然定会被数落一通。
“清泉,你要上来看日出吗?”
清泉看看自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袋鸡蛋,摇了摇头。看日出?他们经常黎明即起,练武时太阳初升,他们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不不觉有什么稀奇之处。
“主子,估计他们这会都起来了,我把野鸡送给她们做早食,很快就回来。你站在树上别乱动啊!”
“好啊,你去吧,不用着急,我这儿刚好可以看到营地呢!”
风璃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向东方。那里已经火红一片,像是要迎接贵客,铺满了橘红的毯子一般。不一会儿,一抹橘红的弧形,从地平线下,慢慢的探出的脑门的尖儿........然后是额头........然后慢慢的,露出半张笑脸.........再然后就是大半张脸......最后挣扎一般,全部的笑脸露了出来。橘红石榴花的颜色,美的不可方物。全程风璃都一眼不眨的盯着,这是一场视觉盛宴。难怪会有很多驴友,不惜熬通宵,也要观赏日出东升的美景。
风璃欣赏日出东升太过投入,清泉返回来她都没有发现。清泉是位十分合格的护卫,回来也没打扰风璃欣赏风景,自顾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
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打破了野外清晨的静谧。由远及近,好似颇为急促的前行。风璃听见了,清泉也听见了。循声望去,几匹马急速前行,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看着方向,应该会路过他们营地。
清泉也看见了,他听到马蹄声时,也上了另一个树。居高望远,五匹马,四人骑,有两人共骑一匹吗?有点怪异。但是行进的方向,势必会经过他们的营地。
“清泉,我们快回去!我怎么感觉,他们会经过我们营地呢!”
清泉也同样的想法,想着是不是,先把风璃给带下树。只是还没开口,风璃再次惊呆了清泉。一个沉降似的滑铁卢,就到了树根处。
清泉再次默了.......好吧,你是主子你做主,爱滑出溜你就滑吧!
于此同时,营地里伍伯爷发现了情况。叫了声清引疤途,仨人起身看向快马奔来的方向。
马背上赶路的人,好像没有想到,这荒郊野外会有人露宿。怔愣了一下,便继续狠抽马鞭,想要更快一些。
玖音去远处洗菜回来,本来要回营地,看着这么急速的跑马,也是吓了一跳,站着等他们先过去,再去营地。
五匹马没有停留,也没有减速,一个劲的往前冲。这让大伙明白,他们不是冲他们来的,应当是有什么急事,路过此地的。
清晨的地面有露水的湿润,马蹄并没有带起太多的灰尘。第一匹马冲过去,接着第二匹,上面一个人手拉缰绳,怀里还靠着一个人。第三匹,然后是第四匹,一人骑马,手握两根缰绳.........
他们最先经过玖音的地方,这些人也看见了,站在路边向他们行注目礼的路人。只是他们很着急,并没有减速,往前冲。
“景隶........”当第最后一人两马,冲过去的时候,拾花看到骑马人的脸庞,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马上的人,没有注意到玖音的喊声,继续前行。
急速马蹄过,玖音冲疤途喊道“疤途,是景隶吗?”
疤途听见了玖音的声音时,这时骑马的人,也就剩最后一人,要从他们眼前经过,这么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景隶嘛!
“景隶,景隶兄弟.......”
疤途嗓门可比玖音嗓门大了,他这么一喊,马背上的人都听见了。
骑马的一行人,都勒住缰绳。包括跑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也勒停了马儿,调转马头,看看是谁在喊景隶。
景隶在玖音第一声喊的时候,就好像觉得有人喊他。但疤途大喊之后,他就疑惑的回头,疤途那明显的伤疤脸就映入眼帘。顿时觉得,心花怒放。太好了,疤途在,郡主就可能在,那么景律就有救了。
“世子,世子,是郡主她们的人!景律有救了!”
景隶冲前面勒转马头的郑玄轲喊道。
郑玄轲也看到疤途了,这大块头他是有印象的。鄄骊山剿匪,可就他一个男子,带着三个女子上山的。不仅块头大,胆儿也挺肥。想来,他那时并不知道,自己带的女子是郡主吧?!
景兼看景隶激动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遇到一些路人吗?
景廉看着怀里紧闭双眼的景律,脸上已经发白,这时停下来无疑是耽搁时间。
郑玄轲飞身下马吩咐道:“景廉,景兼,把景律抬下马!”
景廉一顿,疑惑道:“世子,景律很严重,不能耽搁.......”
景隶赶紧丢掉缰绳,跑向伍伯他们:“景隶见过伍伯,各位兄弟!请问郡主......不是,风姑娘可有跟你们一起!”
“景隶小子,真是你啊!”伍伯笑着打招呼。
这时郑玄轲也走了过来,伍铁崖,赶忙拱手行礼:“草民见过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