搴可欣是大管家,总管家,虽然福安商贸刚起步,但是多如牛毛的各项支出,样样都要入账的,遗漏一项,那账目就对不上。风璃这一咋呼,自己不觉得,她倒是要考虑周全。
不用,我说了,今天我请客,大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明日开始,正式开展工作。对了,枫叶,把我让你带来的匣子拿来。
枫叶这时把身上的背包卸了下来,这个匣子里装的可都是银票啊,她一直小心背着,生怕出什么意外。
风璃从匣子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蓝瓶,郑重的递给搴可欣。
可欣姐姐,这个是昨天我回去之后,临时给你赶制出来的,疤痕克星。你每日早晚洗净疤痕处,涂抹轻柔一会,这瓶用完,想象你的疤痕就不见了。比那生机膏还好用。我昨天就赶制两瓶,给疤途一瓶,说是让他给你试药,你可不要说漏嘴了哈,那家伙太不注重容貌了,早就说要给他去疤痕都不同意。昨日我说要给你试药,他才答应去疤痕的。嘻嘻,我聪明吧!
是是,我们璃儿最聪明了。姐姐这里先谢谢你了。疤途那道疤,初见的确会吓到人,如果能去掉也好。其实走出后宅之后,见的世面多了,对于疤痕却不那么在意了。倘若不是怕你担心,我都懒得梳那遮掩的发髻。
呵呵,姐姐想的通便好。但是我还是觉得姐姐,要美美的,把钦慕的男子迷的颠三倒四。
搴可欣一听,风璃又开始胡咧咧,嗔怒道:女儿家家,嘴又没把门的。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这个小匣子你收好,里面有京都的活动资金,先给你一部分入账,回头不够我再拿些过来。
搴可欣一听,轻轻拉了一下匣子的盖子,里面果然是厚厚的一沓银票。点了点头。嗯,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把这放好。
开玩笑,这么一下子厚厚的银票,可不能随意摆放,丢了可就损失大了。
临河三巷,距离唐白柔给风璃准备的铺子,坐马车也要半小时的,因为要带大家逛逛嘛,所以就舍弃了马车。
因为徒步逛街,风璃挽着搴可欣走在前面。安竹安禾两人知道自己的使命,距离两人几步之遥。常明常远今天第一天上任,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有这二位在,清泉今天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平日里清引他们出城忙碌,就清泉和枫叶两日跟着风璃,安全的重担就都压在清泉一个人身上。
反观来的姑娘们就开心坏了,枫叶带着她们一会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看喜欢的就买上。但是她们都不让枫叶付银子。
山茶荷花她们,都是风璃从鄄骊山解救下来的。风璃对于她们而言,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恩人啊!
若不是有风璃出手相助,将她们从那穷凶极恶、乌烟瘴气的土匪寨子里解救出来,恐怕此刻的她们,仍旧被困在那个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终日不见阳光,过着那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
又或许,早就命丧黄泉,香消玉殒,从此与这世间的美好彻底绝缘。现如今,她们不仅被解救了,风璃还给她们提供了工作机会,让她们忘记过往,开启新的生活。她们十二月姑娘,每一位对风璃的感激都是沉重的。
风璃对她们而言就是再生父母之恩。她们在砦州成衣铺干活,都攒下了积蓄,这时采买几样喜欢的物件,说什么也不能让风璃出钱。
一行人,把半个小时的路程,愣是逛了两个小时才到铺子。
“东家,搴大掌柜他们来了。”
说话的是周扬,被叫东家的就是唐溪影。
唐溪影这姑娘,自打在砦州府独自开了佩囊铺之后,就对生意痴迷的不要不要的,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因为风璃回来一直忙碌,唐溪影不仅张罗自己的佩囊铺还要监管成衣铺的装修。现在两家店铺全部装修完成,正在跟周扬忙着打扫一下,准备铺货,然后挑个好日子开业呢。
“表姐,表姐,你们可来了!成衣铺已经收拾好了,楼上楼下都打扫干净了,你们去看看,如果还需要什么,我等会再找人来调整。”
“哎呦,溪影,越来越能干了!可欣姐,你看我这亲亲表妹,是不是越来越苗条了。”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唐溪影之前的状况,搴可欣知道啊。这姑娘初见时,那体态,她都为她感到揪心。没成想这八九个月下来,像换了一个人。套用风璃拿不着调的论证就是,果然胖子都是潜力股。眼前这笑盈盈,充满朝气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初见时,臃肿的体态,现在活脱脱一位小娇娘。
“唐姑娘是越发亮丽动人了。听璃儿说,成衣铺子都是您亲力亲为,可欣倍加感激。”
呵呵,可欣姐姐客气了。之前在家里一天天不是弹琴就是作画,无聊死了。现在多好,我每做完一件事,就满满的成就感,可比后宅生活有意思多了。
呵呵,同感,妹妹如此,我亦是如此。
一行人寒暄之后,由唐溪影带着进了成衣铺。里面的确是被打扫的窗明几净。所有的布置,衣架,展台,都跟砦州府的一般无二。只是京城地段矜贵,没有砦州成衣铺的后院,不过好在铺子大,一楼可以分成两边,男装区和女装区。二楼就做成衣制作区,和佩囊加工区。生活起居就在临河三巷那边。
一行人从一楼参观到二楼,枫叶和新来的安禾安竹,不知道砦州府成衣铺的布局,可是山茶荷花她们知道。惊喜的跑到一个单独的工作间,高兴的合不拢嘴。
太好了,我们还以为到这里会不适应呢!没想到跟砦州府那边的工作台一般无二,这下我们倒是习惯了。
风璃之前来过这里,当然知道这些。唐溪影更是操心操肺的,把每样细节都跟图纸核了再核,连风璃都不得不佩服小丫头那认真的劲头。
“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正大大家兴致勃勃参观新店铺时,楼下街道上传来女子惊慌的喊叫声。大家赶紧凑到二楼窗口,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一位女子正被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丁牢牢地架住。她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这令人屈辱的束缚,但那两个家丁却毫不留情,手上的力道愈发加重。在激烈的拉扯之间,女子身上那件棉布衣衫也遭了殃,衣袖竟硬生生被撕扯下了一大截。此刻的女子羞愤的大喊救命。周围围观的人们或是指指点点,或是露出同情之色,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相助。
“呵呵,小娘子,别哭啊!你这一哭,小爷我心疼呢!”
一位年纪不大,一身骚包粉衣长袍男,说着男子轻浮的伸出咸猪手,想要碰触女子的脸颊。
女子赶紧别过头去,哭着说道:“求求公子,放过我吧,我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是呀!这位公子,是您刚刚不小心撞到这位姑娘呢。我在擦门板时,看的清清楚楚,您怎么能欺负人家弱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