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还是张灵越第一次带秦承启进酒吧的呢,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也有她被秦承启拖着进酒吧的一天。
两人包了一个卡座,又点了一些酒,便喝了起来。
“秦总呀,你不对劲呀,以前你不是最讨厌在外面喝酒的吗?怎么今天突然抽风了呀。”
“你可别埋汰我了,找你喝酒自然是心情不太好。”
两人喝了几杯后,有些上头。
秦承启便将心事说了出来,“我妈让我去相亲了。”
“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事嘛,你怎么还不高兴呀?”
“感觉有些突兀,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有什么可害怕的,你年轻又多金,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再说只是去看看,你觉得看不上,拒绝就行了。”
“我答应了的,应该最近两天就会去吧。”
“挺好,敢于接触新感情,你就已经踏出第一步了。”
随着酒越喝越多,秦承启也渐渐显露了醉态。
“灵越呀,我感觉我挺没出息的,每次她一出事,我都会忍不住出手。出手后,就又是纠缠,然后又是被放弃。”
“我也觉得你挺没用的,拿不起放不下。既然放不下,大不了就把人抢回去嘛,反正人现在就在你家里,把她办了不就行了。”
“你说得容易,她的心不在这里,总归还是留不住的。”
“那就放纵自己,多玩玩,多看看,等你经历得多了就不会难过了。”
于是,张灵越当即找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来到了卡座。
她冲秦承启说道:“看,这里有这么多的选择。你看看,喜欢哪个就选哪个,别不好意思,今天只求开心。”
顾若笙见人迟迟未归,朝木清兰询问情况,“木姨,怎么这个时候承启怎么还没回来呀?”
“确实有点晚了,我打电话问问小赵。”
通话结束后,她们才知道秦承启和张灵越一起去酒吧喝酒了,秦承启现在都喝醉了。
于是,才有了顾若笙出来接人,不成想却看到了这副情景。
秦承启迷迷糊糊地看着一群青春靓丽的人,感觉有个人挺合眼缘的,就朝她招了招手。
张灵越看到突然出现的顾若笙也有些惊讶,心中暗道,承启呀,不要怪姐姐呀,谁知道顾若笙会亲自来抓人呀。
顾若笙走到秦承启的面前,还未说什么,就被秦承启抱在了怀里。
秦承启口中嘟囔道:“你的眉眼跟她有些像,我喜欢。”
然后,秦承启便吻上了怀里的唇,也不管顾若笙的挣扎,舌头在她的嘴里横冲直撞。
张灵越见此情景,也是瞪大了眼睛,当即遣散了叫来的人。
她在心里对秦承启默默竖了个大拇指,喝了酒之后,果然非同凡响。
秦承启亲完后,松开了怀里的人,拿出手机就要转账。
“欲擒故纵的样子也学得很不错,我要给你打赏。”
这句话可是点燃了顾若笙的怒火,她当即站起身来,开口道:“秦承启,你给我站起来。”
这才多久,现在不仅学会了来酒吧喝酒,还学会了逢场作戏,这还只是顾若笙现在看到的,没看到的还不知怎样呢。
秦承启闻言,回道:“怎么这声音也像顾若笙呀?”
她说要完这话就睡了过去。
张灵越见状,对顾若笙说道:“顾小姐,虽然有些话我不便多说,但如今这情况我确实要说几句。对于秦承启,你到底是何想法?虽然你们三年前分开了,但是这三年每次遇到你的事,她都不管不顾,默默在身后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就算是个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我知道她对我的心,但是我配不上她。”
“配不配得上,主要是看她愿不愿意,而不是所谓的那些标准。”
“如果你想知道她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改天可以找我聊一聊。今日时间也不早了,承启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张灵越给顾若笙留下一张名片就离开了。
顾若笙看着秦承启这个醉鬼,真的是又气又心疼,气的是她酒后乱来,心疼的是她借酒浇愁。
最后,在小赵的帮助下,两人合力把秦承启带了回去。
到了家里,木清兰看着醉醺醺的人,不禁有些心疼地问道:“今晚是有应酬吗?怎么又喝得这么多,我得赶紧去给她熬点醒酒汤,要不然明天肯定头疼。”
顾若笙朝木清兰问道:“木姨,她经常都会喝这么多酒吗?”
“我刚照顾她的那两年这可是常态呢,那个时候她每天都忙着公司的事,有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等到成了家主之后,情况才好了很多,今天想来也是特殊情况吧。”
木清兰说完就去厨房熬醒酒汤了。
顾若笙和小赵则扶着秦承启回房间。
到达房间后,顾若笙就让小赵离开了,她看着喝得醉醺醺的秦承启,想到当初那场融资酒局上,她一个人喝趴了所有的投资商。
她在心中感慨道,不知喝了多少呀,竟醉成了这般模样。
“热,难受。”
秦承启一边抱怨着,一边撕扯着领带。
顾若笙见此便帮她把外面的衣服脱掉了,又去卫生间准备热毛巾帮她擦拭脸颊。
谁知顾若笙出去的时候,看见床上的秦承启已经把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了,裤子也不知丢到了何处。
她看着秦承启白皙的皮肤,由于醉意微微泛红,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以及她当初最喜欢的八块腹肌,往下就是修长的腿。
顾若笙看得有些微微脸红,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就帮她套上。
顾若笙正帮秦承启擦拭脸颊时,突然被她握住了手,只见她口中呢喃道:“顾若笙,你根本不懂我,你觉得为我好的事,我从来都不稀罕。”
顾若笙闻言,也不禁怀疑她当初的决定是否是对的。
原本想着分开,如今兜兜转转三年,依旧是纠缠不清。
也怪她当初太过武断,未曾留有余地,如今倒造成了两个人的伤痛。
顾若笙在心里想道,我伤了她那么多次,如今她选择封闭和逃离,想来也是怕了。
突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顾若笙的思绪。
只见木姨端着醒酒汤走进了房间,看见正在照顾秦承启的顾若笙,温和地问道:“累坏了吧,承启每次喝醉都皮得很,也最不喜欢别人碰她了。所以我以前都要折腾半天,才能把她收拾好。”
顾若笙闻言,看着醉酒的人,轻声说道:“那倒没有,她挺乖的。”
“确实,承启从小就懂事,我就没见过这么省心的孩子。对了,她没有跟你说过我吧,我也照顾这孩子快十四年了,除了她下山的那两年,其他时间都是我负责她的起居。”
“木姨,承启跟我提过你,包括她当年在山上的事。”
“原来如此,看来这孩子肯定很在乎你,要不然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事。这孩子从出生就被寄予厚望,做继承人的路,看似光鲜,其实内里的艰辛,又有谁知道呢。后来,她师父去了,她把我和小赵接到身边,我当时就看出她心里藏着事,但又心知,若是她不愿意说,我也问不出什么。”
“有你这样关心她的亲人,是她的福气。”
“不过是心疼她罢了。你刚才为她擦拭身体,应该看到了她左手上的避尘珠和玄玉戒指了吧。”
“看到了,不知那两样物件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那是她肩上的责任,避尘珠是她师父传给她的,玄玉戒指是家主信物。这两样秦家最重要的信物都到了她的手上,不仅是荣耀,更是责任。她的身上扛着她师父和整个家族的期望。”
“原来还有这层意义呀,那她不觉得累吗?”
“她从未与我抱怨过,我想应该是累的吧。她二十岁就承担起这些了,多年相处,我知道她不喜欢这些,但为了责任,她选择接受。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想来她也想要有人能陪着她度过这艰苦的岁月吧。唉,我给你说这些做什么,想是魔怔了。”
“你不必这样说,我与她分开了三年,这些事我也是想要知道。这三年她所发生的事,我都不曾了解,所以你告诉我,我心存感激。”
“我只知承启带你回来,却不知你们两人的关系,你方便告知吗?”
“我和她,三年前是恋人吧,如今我也不知是何关系。”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小子这么多年怎么都不找对象。若是你们还有未来,我希望你待她好点。”
“好。”
顾若笙给秦承启喂完醒酒汤,木清兰就带着碗出去了。
顾若笙摸了摸秦承启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对你这三年竟是一无所知,你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苦,才变成如今这般性子呢。”
今晚,顾若笙和秦承启同榻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