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老陈搓着下巴颏就问三蹦子大叔说,“既然那地方叫做顾家凶宅,可是听你这么说也没怎么样啊?为什么会叫他凶宅呢?”
被老陈这么一问,大叔先是愣了一下,这才很大声音的反问道:“你们……你们真想听啊?!”
我冲着老陈扬扬下巴,让他继续问……
老陈连忙又对大叔说:“我们想听啊,到底是咋回事啊?”
“好吧,你们非要问我,我就跟你们说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可不是故意在吓唬你们啊!”
老陈是专业倒卖凶宅的,各种凶宅的恐怖传闻他都听过无数次了,早都麻木了。
于是,老陈就笑了笑,用一种略带讽刺的口气对三蹦子大叔说:“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可没那么好吓唬……”
大叔一边开着三蹦子,就跟我们说了一下顾家凶宅的传言……
虽然很简短,但是听起来确实很吓人。
之前不是说了,顾家的祖辈在京城做大官,退休后在这里盖了一个院落安家。
后来房子盖好后,顾家人也没有在里面生活多久的时间,他们并不是搬走了,而是全都死在了宅子里了。
村里大多数人说是传染病,毕竟住在一个院子里,出现传染病全家暴毙也比较合理。
但是也有少数人说,不是传染病那么简单。
因为只是姓顾的直系亲属全死了,雇佣的管家和家丁丫鬟什么的却没有死。
如果只是传染病的话,不可能还能留活口。
尤其是在处理顾家人尸体的时候,管家和家丁还请来了很有名气的道士做法。
并且在下葬的时候,道士在每一具顾家人的尸体的脚踝上都系上了一根红线。
所以……
村里帮忙下葬的人看见后,就说顾家人可能死因不明,而且死后还有尸变的征兆,要不然道长怎么能在尸体的双脚上都捆上了红线呢?
那就是为了防止尸变啊!
这些只是传闻,而且距今有上百年的时间了,完全不需要相信。
但是……
接下来,三蹦子大叔说的一件事,听起来就有些瘆人了!
他说他们村子里每个星期都有一个早市,天不亮就开始,天完全亮了就结束。
有些菜农比较赶早,天完全黑的时候就开始摆摊子,就有人遇到过一些奇怪的人在天不亮的时候过来买东西。
那些人走得非常慢,要是一走快了,就只能跳着走路,身上穿着的衣服还都是很老式的民国服装。
更加奇怪的是,只要跟那些怪人做过生意的摊贩回家数钱的时候,总是会发现手指变黑了。
起初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时间长了就开始有人关注这件事了。
有些细心的人看到那些穿着老旧服饰的跳着走路的人过来买东西的时候,就着重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人的脚。
这才发现……
那些人居然没有脚,只能看见两根光秃秃的脚踝,还有脚踝上面系着的红的发黑的红线绳。
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摊贩怎么敢声张,检查了一下那些怪人给的钱,很正常,然后就把那些怪人花的钱单独放了起来。
可是,一到了夜里才发现,那些怪人们给的钱全都不见了,变成了黑色的纸灰。
难怪以前数钱的时候总是发现手指变黑了?
那是因为那些钱变成了纸灰,一碰就碎了,掺在其他的钱里很难分辨。
听了三蹦子大叔说完这些之后,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脖子有点儿冒凉气!
不过,这种农村鬼故事也不能全信。
当然老陈也不信,就在他准备再反驳几句的时候,三蹦子大叔一下子就把车停下了。
刚才听故事过于投入,我都没注意到前面已经出现了一条小河。
河上确实有一架小石桥,看着就很古老的样子。
三蹦子大叔转身看向我们三个人说:“就送你们到这里吧,那个小石桥电动三轮车上不去,你们下车自己走过去吧!”
我冲着大叔连连道谢,示意老陈给大叔发个红包啥的。
我们是诚心给他钱,大叔也没推辞,拿出手机准备加老陈的微信。
而后……
我就冲着老陈挤咕了两下眼睛,并且悄悄地竖起了两根手指。
我那意思是让老陈给大叔发个200块钱的红包。
要说搭便车十几分钟就给200块钱是有点儿多了,我又不是那么大方的人。
我的意思是,给大叔200块钱,让大叔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等我们去找钱道长回来还得坐他的三蹦子回去。
这地方荒郊野地,连个人影都特么看不见,回来时,天恐怕就会全黑了。
难道让我们再走回大发旅馆吗?
老陈的情商超级厉害,我丝毫不担心,老陈可以用他那三年连续销冠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三蹦子大叔留在原地等我们回来。
一阵软磨硬泡之后……
虽然大叔有点儿不乐意,但是也收了老陈的红包。
大叔答应我们在原地等待我们回来,不过,他只能等1个小时,1个小时之后我们要是不回来,他可要回家吃饭了。
我觉得1个小时的时间足富裕,于是我们就直接过桥走向小树林……
三蹦子大叔还在背后提醒我们说:“顾家老宅在小树林后面,要穿过小树林才能看见围墙……”
经过小石桥就过了河,然后就进入了一片小树林。
进入小树林之后,我就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头,因为眼睛看到的光线很明显的就变暗了很多。
起初我只是认为小树林里的树叶比较密集,遮挡住了天光。
可是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不但感觉光线昏暗,反而脑子还都变得迷迷糊糊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问老陈和二喵说:“哎,你们两个有什么感觉,怎么我有点儿头昏脑涨的感觉呢?!”
老陈打了个哈欠说:“是啊,可能是这里小树过于密集,比较缺氧,我也感觉有点儿犯困。”
而后,我和老陈一起看向二喵……
二喵似乎一切正常,嘴依旧没闲着,时不时的剥开一颗花生放进嘴里,随手就把花生壳丢在了地上。
“哎呦喂,两斤花生都被你吃了,”老陈冲着二喵冷哼了一声说,“钱道长现在生死未卜,你作为钱道长唯一的师侄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还有心吃花生,二喵你他娘的心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