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发青年悄悄推开门,探出一个头看着房间里面。
房间之中燃着来自璃月的金贵香料,香气若隐若现,宽大的书桌后一个男人垂着头盯着面前放着的账本,时不时揉揉脑袋,还要顺手抄起手机大骂北国银行的财务。
达达利亚眨眨眼睛,迟疑着出声,“那个……要不歇歇?”
“嗯?”苏洺抬眸,看了一眼达达利亚后沉重叹气。
他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后才开口,“你晚上去北国银行偷钱吧。”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迷茫,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偷钱?北国银行?”
这和自己偷自己有什么区别?
啊不对,还是有区别的,潘塔罗涅的北国银行好像还不是他自己的钱包,是愚人众共享钱包。
“这笔账算不清楚了,有一种……”苏洺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所以不想算了,直接偷了完事。”
虽然这种行为有点刑,但没关系,北国银行可是资本家开的银行,到时候找潘塔罗涅说一声就好。
苏洺抬眸看向达达利亚,轻声道:“你进北国银行偷点儿摩拉应该就和去后花园摘花一样简单吧?”
达达利亚想了想,迟疑道:“倒也没有说错,但是前提是你把北国银行金库那些机关停一下,要不然我把被潘塔罗涅拿摩拉活埋了。”
“嗯。”苏洺点点头,随手将面前的账本扔到一边,“所以你麻将打完了?”
话音落地,橙发青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走进屋来,撑着桌子坐在书桌上,无奈道:“我输完了。”
苏洺:……
苏洺沉默一瞬,用一种复杂至极的目光注视着便宜弟弟,“什么叫输完了?”
别说动脑子了,但凡长着眼睛都不至于全输吧?
一桌麻将两个枫丹人一个蒙德人一个至冬人,其余三个也不可能专门逮着达达利亚坑吧?
闻言,达达利亚抿唇,“因为我真的不想动脑子……我想度假。”
之前在梦境之中虽然不算殚精竭虑,但是真的很累。
而且……
达达利亚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一脸无辜,“我没有钱可以继续玩下去了。”
“堂堂执行官怎么混成这样?”苏洺起身,拢着身上的浴袍顺手揉了揉达达利亚的脑袋,“走,哥带你赚钱去。”
达达利亚一言难尽,“我混成这样难道不是你的锅吗?”
明明是面前这个男人扣了他的经费好不好!
虽然说冬妮娅挖走的摩拉可能更多一点……
“行吧,那我等会儿给你转度假经费。”苏洺侧头打了个哈欠,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着门外走去,“走,咱们去试试枫丹编制内人员的钱包到底鼓不鼓。”
达达利亚懒散地跟在苏洺身后,脸上表情从容至极,丝毫看不出是因为输了钱才来搬救兵,“不知道鼓不鼓,但是我得承认在我输完之后他们的钱包很鼓。”
苏洺顿了顿,想了想后才开口,“没事,如果我输了……那我带你去偷他俩私房钱。”
达达利亚勾唇笑了笑,突然伸手抓住苏洺脑后随手绑起来的长发。
苏洺转头看着达达利亚,微微挑眉,“?”
“你最近这段时间在忙什么?”达达利亚脸上带着如往常般的笑容,微微扬起下巴看着苏洺,湛蓝色的眼眸之中带着一股只有在璃月逗弄旅行者时候出现的探究的光芒,“或者,你最近这么闲是在筹划什么?”
闻言,苏洺一怔。
他伸手将自己的头发从达达利亚手中扯出来,声音平静,“想抓我小辫子大可以不用这么委婉,把你那眼神收起来。”
“哦。”达达利亚摸了摸鼻尖,一只手继续抓头发,“但我真的好奇。”
苏洺叹了口气,慢悠悠往温泉池子晃,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无奈,“我还能干什么?我刚刚把审判长和典狱长骗过来,肯定得找个机会套麻袋啊……”
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有点太亏了。
达达利亚恍然点头,笑着开口,“然后呢?等待一个枫丹的留守神明忍不住找上门来?毕竟……”
审判长在这里,典狱长在这里,一个个玩的乐不可支,完全不知道回家。
不过也合理,没案子可以审判没犯人可以管理,这两个……
原地退休。
“答应我,以后就这么用你的脑子。”苏洺推开温泉池子最外圈的栅栏门,懒散走进去踩着水坐到了空出来的麻将桌边,“抱歉,刚刚有点工作需要忙。”
来都来了,多套一个芙宁娜倒也不是不行。
桌边几人身上衣衫打湿,薄薄一层丝绸浴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各不相同的肌肉线条。
凯亚笑眯眯地看着苏洺,长发垂在水中弯着眼睛,“准备好摩拉了吗?”
“准备摩拉?我准备好运气了。”苏洺回以温和笑容,伸手将面前的牌打乱。
达达利亚瞥了一眼桌面,抱着酒杯盘腿坐在苏洺身后,脑袋抵着苏洺的脊背摸出手机,试图联系一个在梦中的旅行者给自己送点体力,好让自己在小游戏上超越苏洺。
ps:
【好久不见的小剧场呐~~~】
黑暗之中,不小心卡裆摔晕过去的小乌鸦睁开了眼睛,视线马上对上了一张看起来熟悉但似乎并不是很熟的脸。
程澈心头微微一动,迟疑着开口,“啊?苏洺?”
怎么还留长头发呢?
果然是穿越去了提瓦特是吧?
瞧瞧眼睛里那一点点绿色标记,果然是馋原石馋的眼睛都绿了对吧?
“啪——”
一声轻响,长发男人脸色未变,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程澈脸上,声音之中压着怒气,“你找死找成功了?”
程澈:……
“你是不是有毛病……”程澈翻身坐起来,盘腿坐在地面上盯着苏洺,“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打?”
合适吗?
这么大人了被人照脸一巴掌合适吗?!
“怎么死的?”苏洺充耳不闻,举起手准备再来一下。
程澈:……
程澈抿唇,垂下眼眸,“上了个新游戏,我说了一句原批死都不能碰,结果……”
凉啦!
凉透啦!
苏洺:……
苏洺默默收起手,心中的怒气转瞬即逝,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程澈脸上的巴掌印,抿唇,“那……对不起啊……”
程澈不说话,盯着苏洺一言不发。
苏洺揉揉程澈脑袋上的小卷毛,想了想才开口,“哪个游戏?崩三除外。”
去崩三那就真没救了,他苏洺可以现在马上转身当做没有这个糟心朋友。
程澈叹气,低着头任由苏洺把自己的发型弄得乱糟糟的,“星穹铁道吧……但是姓崩坏。”
话音落地,苏洺陷入沉默之中。
纵然穿越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起来,但是吧……
崩坏二字带来的冲击令人难以忘怀。
苏洺眼皮跳了跳,欲言又止,“那你努努力,少吃刀。”
程澈:……
程澈抿唇,扒拉着苏洺袖子上的花纹沉默许久才开口,“哥你在提瓦特混的咋样?”
“不咋样,勉勉强强吃了两把刀,成了个神。”苏洺拍拍程澈的脑袋,声音之中满是无奈。
程澈更加无语,默默抬头,“那你能努努力创碎次元壁吗?”
这叫不咋样?
提瓦特现在是不是姓苏?
“不能。”苏洺摇摇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追问道:“你金手指呢?系统呢?”
“炸了。”程澈面无表情,声音平静,“你的系统呢?”
“被纳西妲撬走玩原神了。”苏洺无奈摊手,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系统怎么炸的?”
“和老婆一起炸的。”程澈更加平静,平静得仿佛马上要飞升,“别问了哥,再问下去就是不礼貌了。”
不能问,不能想,想想恨不得以头抢地。
苏洺:……
行吧,这乌鸦嘴是加强了对吧?
苏洺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开口嘱咐,“穿都穿了,别一天天给自己找刺激了,轻点儿烧。”
“那不能。”程澈嘟囔了一声,歪着头看着苏洺,“所以你是怎么从一个衣冠禽兽变成这种……”
程澈欲言又止,上上下下打量着苏洺,难以理解,“你以前虽然发癫,但都是悄悄发癫,你现在怎么还不守男德了呢?”
闻言,苏洺沉重叹气,他看着程澈,无语凝噎,“因为我烧起来了。”
程澈:……
“巧了。”程澈默默捋了一把苏洺的长发,轻声道:“我也烧起来了。”
苏洺沉默一瞬,看着自己的黑色长发,“烧不烧的另说,你先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在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