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官杀一个小姑娘?!”
“你在逗我!”
“尸体呢?尸体在哪里?”
“消失了?你又在逗我!”
“人家根本就没死!”
乱七八糟的声音之中,烟绯带着这段时间被抹黑的怒气双手叉腰大杀四方,甚至很想跳到那维莱特的位置上成为审判长宣告自己是个非常棒的律师。
在她的身旁,荧和派蒙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将整个审判庭闹得像是什么赶集现场,气氛无比热烈。
苏洺靠在椅子上面,目光扫过那维莱特面无表情的脸和芙宁娜兴致盎然的眼睛,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趴在栏杆上面,生无可恋道:“荧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一肚子坏水的模样的啊……”
不是挺正经的吗?
曾经在蒙德当骑士,在璃月找仙人,在稻妻反叛军,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一个试图把审判庭变成菜市场的乐子人呢?
还有派蒙,派蒙怎么一点都不正经了?
在苏洺的身旁,林尼和琳妮特也是一模一样的趴着。
闻言,林尼眨了眨眼睛,心中写满了无语,“叔父,要不然看看自己呢?”
“看看自己怎么了?”苏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脸上温和的笑容很是完美,“你去璃月问问,谁不知道我苏洺虽然倒霉但是人品没有问题,我可没有在总务司闹事。”
林尼叹气,“那为什么不去至冬国问呢?”
到至冬国问问还有名声吗?
“至冬国谁敢说我的不是?小心我找女皇告状。”苏洺一脸平静,很是坦然的开口,“我们这些出门在外搞事情的执行官,要是学不会告状那得干到死啊。”
林尼:……
话说的没什么毛病,但是问题又显得很严重。
林尼侧过头看了一眼满脸写着认真的苏洺,收回视线之后看着前方大杀四方的烟绯。
沉默片刻,林尼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道:“今天这算是超常发挥吗?”
怎么感觉这个叫做烟绯的律师今天发挥很强的样子,一举一动之中仿佛带着无穷的怒火,甚至有一种要将自己的辩护人送进去的气势。
闻言,苏洺懒懒抬眸,“哦,可能是在记仇吧,律师这种职业记仇也是应该的。”
不等苏洺再说些什么,烟绯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派蒙,抓住荧从尘歌壶之中找出来的女孩子,按在辩护席前方大声质问,“凶手?!尸体在哪里你们就找凶手?还控诉我的当事人是凶手?!受害者不就在这里吗?!”
说着,烟绯猛地转头,“说!你是受害者吗?!你被绑架了吗?!你被谋杀了吗?”
声音震耳欲聋,甚至因为歌剧院特殊的高耸穹顶而产生些许回应。
女孩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目光扫过周围后迷茫开口,“我不是被邀请去游乐园玩了吗?哦对了,后来还有一只小小的龙陪我玩,很有趣的,我怎么受害了?”
说着,女孩又一次捂住耳朵,迷茫道:“我要是死了的话……那我是谁?”
闻言,烟绯再一次转头,“这叫做受害者吗?这难道不是一个幸运儿被邀请去环游世界吗?!如果这算受害者,那我宁愿天天受害!”
说着,烟绯一巴掌拍在栏杆上面,“撤诉!放人!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派蒙歪歪脑袋,凑到烟绯旁边。
烟绯思索片刻,“要不然就去坐牢吧,反正我看他们也挺闲的。”
烟绯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栏杆上窃窃私语的苏洺和林尼兄妹,差点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要回璃月!
她要见帝君!
告状!
派蒙往后躲了躲,背着手歪着头看着烟绯,“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越狱呢?”
烟绯:?
烟绯脑门上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难以置信的看着派蒙,似乎很难想象人畜无害的派蒙会说出这种可怕的事情来,“你说越狱?你在审判庭上当着律师和审判长的面说自己要越狱?”
说着,烟绯往后退了一步,诡异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旅行者和派蒙,“先说好,我身为律师我可不能坐牢,要是被抓了可不能说我也参与了越狱计划……”
后腰抵在了栏杆上,烟绯停下脚步,一转头对上了审判席上某个审判长无语无奈生无可恋的眼神。
她微微一愣,悄悄举起手来,“我有外交豁免权,凝光给我开证书了,不能抓我坐牢。”
那维莱特:……
是这么用的吗?
那维莱特感觉拥有苏洺的审判庭永远都无法正经,只能站起身来,“既然阿多尼斯先生与案件无关,那么请接受审判——”
话音未落,烟绯举手。
在那维莱特疑惑的视线之中,烟绯一脸平静的从旁边的包袱之中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信件,“这是来自蒙德璃月稻妻须弥至冬的外交书信,由我转交,申请为阿多尼斯先生跳过审判环节。”
说着,烟绯再一次举手,“审判的前提是与案件有关,但是审判长大人,案件只是一场乌龙,此次庭审无效。”
那维莱特若有所思。
但不等那维莱特翻阅信件,烟绯再一次举起手来,“而现在,我要举报!举报!”
“我要举报来自至冬国的二十岁执行官阿多尼斯与十九岁执行官达达利亚两人,在十九年前拖着脐带远赴枫丹犯下了少女连环失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