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公子先生。”
女孩站在被告席前方,将怀里抱着的纸袋放在桌上,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手中端着杯子碟子,显然是没有将这次玩笑一样的审判当成正事。
“两位为了我父亲的案件……”娜维娅沉默片刻,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杯碟往前推了推,脸上带着一点浅淡的笑容,“放心,有鹿野院先生和旅行者的帮助,二位一定不会被判刑的。”
达达利亚抬眸看看娜维娅,撇撇嘴后低头从小盘子里面切松饼吃,“哦,希望如此吧。”
反正自己是不可能犯罪的,就看苏洺了。
苏洺这辈子没犯罪不代表上辈子没犯罪啊!
“娜维娅小姐该准备开庭了,至于我们……”苏洺轻叹一声,很是无奈的模样,“冤不冤枉的好像也没有多重要,反正都有点什么大罪在身上。”
闻言,娜维娅忍不住轻笑一声,朝着两人颔首示意之后才离开。
烟绯站在一旁,懒散的翻动着桌上的各种案件资料。
许久之后,烟绯终于转过头,不太确定的询问达达利亚,“你……真的没有犯过少女失踪的案件吧?”
苏洺就算了。
苏洺已经免除最后的裁决审判了。
闻言,达达利亚震惊抬头,一双湛蓝的眼眸之中写满了你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的荒谬感。
好像是至冬没有雪只有岩浆一样显得格外的反差。
“我?”达达利亚微微抬起头,指着自己,“二十年前的什么玩意儿案子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难道真的提前降生只为了犯罪吗?
那时候他别说喊妈妈了,连哭都不会,只是一个胚胎!
“行吧,当我多余问。”烟绯蹙眉,转而无力叹息,“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审判或许会出现什么奇怪的场面,总有一种要被坑的感觉。”
好像是过了今天自己就再也没有大律师名头的感觉,荒谬且带着一点难以言喻的预感。
“而且……”烟绯微微蹲下来,好奇的看着坐在苏洺身旁的白发女孩,“不是说在尘歌壶之中玩游戏吗?你怎么突然想要出来围观审判了?”
纳西妲:……
来围观名场面啊!
纳西妲歪歪脑袋,“玩烦了,出来溜达溜达。”
人啊,也不是能一直玩游戏的。
她现在甚至放缓了自己玩游戏的速度,只为了和旅行者一起找宝箱!
审判长迈着沉稳的步伐出现在了一旁的座位之上,背靠造型威严庄重的椅背,一双手掌交叠压着手杖,通透清澈如同海水的蓝色眼眸环视周围。
欧庇克莱歌剧院在一瞬间陷入了安静之中,所有人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用认真严肃的目光注视着那维莱特的方向,而在那维莱特的对面,带着小礼帽的女孩双手扶着栏杆,嘴角勾着一抹看乐子一样的笑容。
“审判开始。”
低沉的声音响起,歌剧院之中的灯光骤然亮起,光线打在了两个相对的席位之上。
烟绯已然离开,坐在举报席上翻阅案件资料,试图坐着原告席帮助被告。
而在被告席上,苏洺翘着腿撑着下巴,甚至还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他瞥了一眼一旁蓄势待发的荧,收回目光之后又看了一眼趴在栏杆上用跃跃欲试的目光注视着台下的达达利亚。
顺着达达利亚的视线看去,一个满脸严肃的女人映入眼帘。
“十九岁!他才十九岁!”
“另一个?”
“另一个也二十岁!”
“你不能因为执行官不当人就觉得他一直不当人!”
“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会隔空杀人了吗?!”
种种声音接连响起,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证据链与案发过程。
苏洺很是无趣的转移目光,捏着一个叉子慢吞吞的将娜维娅送过来浇着枫糖浆的松饼切成小块。
插着一块调转方向,旁边像是小红狐狸一样的执行官顺从低头,咬着松饼腮帮子鼓动着咽下去,然后继续发呆。
“瓦谢!”
“瓦谢是谁!”
“凶手啊!我有证据!”
又是一阵乱糟糟的声音,苏洺眼皮突然一跳,捕捉到了荧所说的‘瓦谢来自至冬且接受了至冬人的帮助得知胎海之水的用处’。
沉默片刻,苏洺的目光悄悄看向达达利亚,“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在为博士背锅?”
达达利亚:???
橙红色头发的执行官用质疑的目光看着苏洺,“你觉得博士出手就死这么几个人啊?”
十几个?几十个?
苏洺收回视线,“哦,是我低瞧他了,主要是最近他还挺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