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又瞥骆为里,郑重道:“但只剩这一年看在骆大管事的份上,骆宅所有的毛利我全要。”
骆鱼雁心惊一下赶紧左右转转眼珠,算的倒是快。
展长松见她安分下来也没动声色。
就骆为里一人那个不忿:“你?”‘放屁’这两字他又憋回去了,转身还拽展大警官:“这怎么的呀我啊还全要了他?姑爷您看?”
小武摆手吩咐:“倪坚你记清楚点,鱼市地皮上的、城里串街走巷的、城外摆摊叫卖的、生鲜馆子包月的、高宅大院送去的,我天天都要有账、旬旬都要汇总、月月都去讨要,清得了账我算你的本分,可落过的?你自己兜着。”
倪坚领命:“是。武大总管。”
小武哥这指点的也太细了吧,懂。
“没什么异议的话?拿两份合约来,叫他签字画押,这事了了。”小武撂话,瞥他一瞥,倪坚也朝他看来。
骆为里好个不甘:“这怎么能?武大总管你这还是欺人太甚啊!那我骆宅上下老老小小这一年指什么活着呀?啊?大小姐?展大警官?”
展长松左右瞧瞧,骆鱼雁扭头瞥他。
小武摇头讥诮:“哎呦这个问题?指什么活着?您可算想到了!”
小武抬手指向身后的码头:“垄断整整半个月了你骆宅少收过一天的租子吗?这回挨刀明明是这些老百姓替你们买的单。我就是要刮刮骆宅的油。你给我记着,租金一个子不许你涨,否则咱就来见见血的玩到底。这片水,我是真想说了算!”
小武话落转身,倪坚走去张罗。
骆为里还挪不动脚:“大小姐?”
骆鱼雁抬手跳到展长松怀里来才说:“仗着新姑爷在,你这生意也算谈下了,码头鱼市再多跑跑,今儿就叫大家伙把买卖做起来吧。”
骆为里一听总算安心点:“是是是大小姐,谢谢新姑爷。”
展长松盯着小武背影犯寻思,一会一个样?这个善变。哪像我啊!
骆鱼雁挠挠他心口:“累了?那我下来。”
展长松紧紧两手,美的摇头:“才不。跑不了你的。”
这股酸臭,小武才懒得看。
黎成却跟他噘嘴:“就这么个事,唠扯这么久。就那个姓展的,你太给他面了。”
“人家新姑爷,头回出来露脸,怎么不也得客气点?”小武嘟囔。
田亭风比划两指:“那那是客气点吗?那可是两年呢!”
小武敲他脑瓜凶他:“不是?你算账了吗?就冲我嗷嚎?”
田亭风挠挠头,嘟囔:“反正是赔了。”
小武被逗得嘻嘻笑,却先怼黎成才说话:“你还指着我来年接着花这么大价钱租那几块地皮呀?”
田亭风好像明白啥了,也点点黎成脑瓜。
黎成一哎呀,小武就说下去:“就这一个年头,平了咱的账,再馀留那么一点也就是了。等明啊还不知道怎么着呢,让他骆宅愿意怎么跟那些鱼市老板掰扯都随他们去,咱还管?真管三年?哎呦想得美去吧。”
这话音落这几人笑得那个爽。
“小武哥你太坏了你!”田亭风激动的呀:“不是?那你原本就没打算今儿去骆宅?那你就是逗着他们玩的呀!”
黎成也怼他肚皮揭穿:“什么呀?他是往身上揽过儿,巴不得老爷罚他。”
田亭风还委屈一下:“那你刚才还那个争竞的劲?我都信了。”
小武耍扇子敲他肩头一下:“你小子。”
黎成还在那不乐意上了:“那我呢?刚就被你那么撂台面上了,要真抓我怎么办,就就算没抓那我脸上也挂不住啊,你都不想想。”
田亭风听得捂嘴憋笑,又实在忍不住笑呵:“哎呦!这还真上脸了呢,哥你看,还真红了。”
小武走来哄着:“哎呀那是哥对不住,行吧?哥道歉,错了,啊!”
黎成想笑又忍住:“这不算。你还教那骆为里了呢,什么玩意呀他……”
小武一啧:“我是看他那个性子,早晚要惹出事来……”
黎成打断还训:“我是说他吗我,我说……”
小武忙说:“哎哎哎我错错错了,您说您说。”
田亭风紧顾着看戏,美颠的。
“我费了这么大辛苦才办成少爷的事,我要你?替少爷夸夸我。”黎成嘟囔这一句,几人都没了笑脸。
小武眨眨眼睛又直接笑呛:“好!你小子这事办的带劲,小爷我心领了。”
几人哈哈一笑,撞肩碰拳闹一闹。
小武又吩咐:“但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少爷的事有始有终,你留下盯着办的仔细点。”
黎成还:“啊?那你干嘛去?”
小武怼他:“要你管?”
几人抬头一看航港那边,倪坚已经跟着骆为里踏马回城。
小武欣慰道:“只有骆为里的大名阿坚还看不上啊,看来这合约上骆滨江不签字?阿坚是不会回来的。你就留下来等信儿,再照顾好亭子。”
田亭风也说:“阿坚哥就是心细,这个骆为里滑头的很。昨个他是先跑去五宅求情,再回去说动骆滨江顶门告状的,还非让带着骆贤涌。果真啊,哼。”
别管怎么样,人家有儿子在;你儿子再好,可是没了呀。
老爷昨个真就只能受这冤枉气,要不怎么直接叫回小武,他是真怕一气之下再任由这孩子一怂恿,当真罚他?那可跟凛儿没法交待了。
小武昨就懂得,这又听来还是蹭了牙根,只说:“这明面上能跟五爷打交道的管事还真是不少啊!”
两人都蒙,什么意思?
他倒摆手离去,跳上青丹才笑哼,那二爷您呢?“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