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浪走来恭谢,小武随之拱了拱手,周围这一圈还没爬起来或是站不稳的众人,有应景地回礼的,也有气愤愤走去的,还有灰溜溜直接逃掉的,归根结底是没有敢挡道的了。
窦浪急着来瞧小武,小武还机警地觉察到,傅云空飞身而来:“恭喜了窦师父,我进去瞧瞧。”
窦浪回礼,他还拍一下小武肩头:“辛苦啦。”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小武嫌弃地掸了掸。
班勒走来相告:“师父?刚有人来报,城外出事了。而且就是城东。”
什么?小武一惊:“何时?”
班勒答:“大概午时。好像比打家劫舍更严重些。建春门那围了一圈人,说是有丧命的。”
他俩这种低语没人听得见,最关键也是没人再敢打武乐书身边过。
窦浪迎着宾客。
小武就拎他到一侧问:“午时?邹荣光还在费胜全那?动作会这么快吗?”
“疑点要从头晌的谣言说起,我原本以为是邹荣光传的,可眼下看?恐怕不是。”班勒判断着。
小武也哼气:“这说有回不来的?就真有回不来的,即使是他传的?现在也是脱不了干系,上午出过城的?都得被人拿来嚼舌根。像我们这种带了两个小队出城狩猎的,只这一份吧?”
班勒点头:“是啊。如此看是有人架住了邹荣光,而且也没想放过你。可,能是谁呢?”
小武摇头,但心里只想到五爷,又叹气:“但难的是?那个地儿我还真想再去看看。”
“你都知道难你还想?”班勒急的呀:“人家拿人命来嫁祸你啊,你们说是去狩猎?可那东门的老百姓非说这祸端又是谁去城外搅动蛮匪惹来的,连穆宅都挂人家嘴边口口声声的呢,你还想出去?不行。”
小武似乎想到了,这头一回出去?原来是这么中的招。
我说傅云空怎么叫手底下人出来挑事?原来他也催着我出城去,那二一回……
小武想来一笑,乖了不少:“好。听班师父的。我消停。”
班勒将信将疑,小武瞟着傅家拳脚行的匾额哎呦:“呦呦,就是我这小脸被汗水浸的生疼啊,得想个法子,哎呦不行,得找个大夫看看去,这可不能花了呀。”
班勒白眼笑他:“矫情。我跟去呀?”
“哎别别别,你看好姑爷。”小武抬脚就走,摆摆手敷衍。
他能想到的大夫非海株昆莫属,何况这里离海宅一街之隔。呵呵傅大少爷您不介意吧?
《真吾堂》
不介意不介意,五爷就是这样替邹荣光着想的。
你说你出城去你就去你的,这架势怕的?
还非让人谣传什么?不太平!
好像是说城外风云莫测?蛮匪横行霸道?乱战剑拔弩张?
哎呦好像当年是这么回事。
五爷记不太清了,但是忙还是该帮就得帮,哪能让二哥睁眼说瞎话?
这梦想成真只一个午时就来到,惊喜吧?
而且五爷还亲自下令,哦不,教导众位王者,这谣言里还得补充上盗墓贼祸国殃民的壮举,哪能埋没哥哥们的功劳。
在邹荣光无风不起浪的风言风语之中,五爷添油加醋凉拌了那么几下,你看,这老百姓立马明白了——
“东城外又有莽兽扑食啊!”
“谁出去谁没命呢!”
“那山头称王称霸的又被谁招惹了这是?”
“没看着清早那邹家大户带那么多人打猎去了吗?”
“还打猎?没听说他们是去挖坟挖墓了吗?”
“哎呦那可真要命喽!”
“那老穆家的武大总管也跟去了啊,难道这?”
“这你惊讶什么?就那些大宅子哪有好人啊?”
“这死的死伤的伤啊也是没人管呢!”
“苍天呢那富得流油的不给我们活路啊!”
任着民怨在建春门这么一发酵,五爷在真吾堂是真高兴,跟着盛怀洛载歌载舞玩起来,倍爽!
五爷可不想像邹荣光那样,跟他玩什么火拼。
相比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五爷更喜欢身败名裂,就是一层一层往里扒皮,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