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邹盘之来说才叫有意思。
我好不容易仗着胆子钻来海宅一趟,这怎么刚进门……
海宅的大门就又被哐哐砸响,原来是建春门那一堆苦主也不知是被谁点拨,终于想起救死扶伤的海株昆来。
这家伙抬着的、扶着的、东倒西歪的、还有那引路帮忙的,黑压压一片在海株昆开个门的工夫立马塞满了海宅。
邹盘之是真无语,我怎么跟你们撞上的?不是,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伤着的还不如死那不动的,你哎呦啊呀叫什么你?
可怜邹盘之刚见礼的拳头还抱着呢。
安珑机警地上前护住他后退两步,这阵势?肯定出不去了,来了也还是要等。
安珑冲他点头,邹盘之还拧眉头,烦厌也没用还得是服干爹,点都能掐的这么准。我还能怎么样?等着吧。
海株昆却等不起,这种场面说他天天见都不稀奇,可今儿?
海株昆吆喝家丁,多注意啊小心着点呀,却回身摆手叫邹盘之快些里边去,快去。
邹盘之心惊,看来海师父心知我来意,还早有准备。
“安珑,走。”邹盘之吩咐一句,美颠地疾步而去,才走过几个庭阁竟见?天呢!我说海师父怎么那么心急。
邹盘之顾不上灰心失望,几步奔来廊庭深处,见礼拜了一拜。
是魔对躺在艳阳台上晒太阳呢。
海株昆也是叫了多少回了,他都不动弹。
正好邹盘之来叩门,海株昆就留下罗一涟请他回屋,径自走去然后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可是你确定罗一涟不大会开门迎客却真的会请魔对吗?
还好邹盘之跑得快,要不然这后院都着火,哦不,都打成一团了。
当然了,谁都不是魔对的对手。
邹盘之赶紧哄:“小魔!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二哥今日能得见你都喜不自胜啦!”
罗一涟倒数的手指还是没停下。
海株昆急的呀,就这点刀伤爪痕的都吓冒汗了。那是,前后都是五爷给搭的台面,你可别玩砸了。
咬文嚼字,魔对听不懂。
倒是你?他记得。
几位小兄弟都在海宅识文断字的时候,单挑魔对的事常有发生。
为什么你就不用黑天白日的背书?
这套桌椅一空就十天半个月的没个人影?
搞特殊在王者这可没人认。
每次魔对都没等答话,傅云空就跳出来劝说。
还别说只要沾上魔对的事傅云空那小嘴老会说了,魔对每次都没等听懂呢事就过了。
直到他再三钻磨弄懂了少主说的话?原来是——
“哐。当。啪。叽。”
几个音后,几位王者再也没敢问过什么。
你?魔对爬到棱脊探头瞥他,还是那么怂,没意思。
哎?魔对余光扫见,不远处的傅云空飞下屋顶不见了,嘿嘿他笑了一下也飞起,唰就不见。
罗一涟正好双手握拳倒数完,不快不慢地也跟去。
吓得邹盘之大喘口气:“这海宅还真得少来。”
《中知堂》
期儿端坐着,嗖地一下什么不见吸引她走来堂下看看。
正在门口探头的工夫,罗一涟也跑来上下打量她一眼又跑去不见。
期儿一惊心里别扭的很,可相较她赶来海宅非要求个什么不孕不育的药方?似乎这也不算什么了。
午时那会海株昆就教她:“这男女之事那都是你情我愿的,哪有你这姑娘家家的来寻这种方子的,那可使不得。老朽再怎么也不能造这个孽去,你呀就听我一句劝好生回去,来日方长啊!”
期儿才不听,扭捏的小指丫摆了摆翘作兰花掩面笑了笑:“难道海师父不知道小女子吗?”
这一副姿色全城有几个?
别说海株昆了,罗一涟都瞥眼看她一看。
海株昆笑呵:“知道。知道的。可是花大小姐您实在是为难老朽了啊,我这治病救人的药有,这别的?我这没呀。”
期儿小嘴一噘,小手一抬还特意扯下袖口:“那就求海师父给调一副呢?一副就行。”
海株昆左右为难着要不要搭脉。
罗一涟却觉出异样,两步追下堂去。
海株昆大惊,只说:“你少安毋躁,等我片时。”也奔出去了。
“这怎么来去匆匆?”期儿自己念叨:“难道意气风发的男孩子都忙的不得了吗?”
她愣神这一下,邹盘之和安珑也来到中知堂,这一看这种金屋藏娇?他海株昆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