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还有小白。”周强简短说道，此时他的脑海中除了想到了周小白，还浮现出了另一个女子的身影。女子是那样的亭亭净直，温文尔雅。
就在这时，陈然继续说道：“好了，咱们聊点开心的，你说这身体强度突破极限以后能达到什么程度啊？”
周强回过神了，思索的片刻说道：
“这一块儿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也是去年才知道有炼体一道。
不过我师父那身体强度绝对不是凡人。”
一边说着，周强还打了一个饱嗝。
陈然见他这么说，突然想到什么，顿时清醒了些，继续问道：“先生不是凡人，哪是啥人？”
“奇人！就说这身体强度吧，小时候师父在我老家时，我亲眼见过师父懂兽语。”周强自豪地说道。
“啥？”叶晓凡。
“兽医？”陈然。
见两人都没有听明白，周强继续说道：
“别这么大惊小怪，都说了师父是奇人。
我师父能跟动物说话，小时候我家地窖里面经常会钻进一些蛇来，每次发现了都是拿铁锨铲死，然后扔出去。
有一次师父在我老家住，我又看见地窖里面有两条蛇，师父见我去拿铁锨，就拦住我，说要跟小蛇聊聊，让他们以后不再进家跑。
开始我还以为师父逗我玩儿，结果师父吹了个口哨，两条蛇就乖乖窜到师父跟前不动了。师父又一个口哨两条蛇就跑了。从那往后我们家再也没进过蛇，你说神奇不神奇？”
“身体极限突破还有特异功能？”叶晓凡质疑道。
就在他怀疑师兄喝高了开始胡诹时，陈然开口说道：
“我看文献上记载，几千年前曾经有这么一个叫法，把炼体一重境叫作凡境，也就是咱们平常人的境界；炼体二重境叫做异境，大概就是异于常人的意思；炼体三重境叫做超境，取意超凡脱俗。
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先生至少也是二重境。”
“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
哎？陈兄怎么对炼体这么上心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过！”周强突然意识到什么。
“哦，我最近看一本收藏的古书，正好有这方面的记载。”陈然说着，还瞟了一眼叶晓凡。
叶晓凡正低头思索着什么，就在这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
“我明白了！
随着身体各项机能突破极限，身体的观察力、分析力都会随之增强，于是炼体者对于外界事物的变化也就更敏感，由此就有可能掌握唇读术一类的能力。
所以兽语会不会也是一种身体增强后带来的附加能力？”
唇读术是通过观察别人说话的口型来判断其说话内容的一门技能。自从炼体一重境稳固以来，叶晓凡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身体随之也出现了一些变化，其中之一便是拥有了唇读术的能力。
“有可能。
不过，唇读术是人与人之间，要说和动物之间信息传递，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或许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陈然有些质疑。
他作为生物学专家，动物之间的差别他再了解不过，叶晓凡说的可能只是一个方面。
非洲曾经就有一个叫蒂皮的小女孩因为天赋异禀，生来就有与动物交流的能力。所以他觉得不只是体能突破所致这么简单，或许——和个体有关！
“龙，乃万兽之首……”
一边说的，陈然慢慢趴到桌子上，睡着了。
周强碰了碰陈然，没有反应，又看向叶晓凡，问道：“师弟，你现在什么境界啦？”
“还是炼体一重境小成，你给我的游龙掌到现在也没有摸到门路。”
说着，叶晓凡还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己进步太慢。
“行了，别在我这儿装了，你练体才多久！这样吧，这儿人也不多，地方也宽敞，师兄我给你指导指导，就用游龙掌。”
周强说着就站起身来，往旁边的空地走去。
叶晓凡见此也跟了上去，只是他左摇右晃，总走不到一条直线上。
周强先起式，只见他一个含胸拔背，掌肘齐发，向着叶晓凡击来。
叶晓凡以同样的掌法起式，使出了双推掌接住周强的掌力。还不待他反应，周强原地一个转身，盘掌又出。
周强的掌法极为精炼，看似随意，却是掌击表皮，实击至理，威力极大。
叶晓凡本来就没参透这套掌法，平时更没有这样对抗练习过，不一会儿就捉襟见肘，应付不来。
扭捏躲闪间，喝多了的叶晓凡不自觉地使出了炼体术。
他平时主要练习臂拳，这会儿和周强对练，有意无意间便夹杂上了臂拳的拳法。再结合游龙掌的身法招式，倒逐渐体会到了“里摆外扣步法清”的真意。
要说起来，先前还是他太拘泥于掌法本身，而忽略了掌法的精髓。“中正通经络，神意动山河”，关键在于身随意动，而不在于招式。
周强这边打着打着发现叶晓凡的掌法慢慢都变成了拳法，正要提醒他，却发现他游龙掌身法竟然成了。
此刻，叶晓凡只感觉神经通达，双臂震功气贯如虹。几分醉意下，和周强对练起来竟越来越契合。
这时旁边吃烤串儿的人越来越多，齐齐看向叶晓凡二人，只见两人身随法动，招式一致，画面很有冲击感。
不过作为陪练，周强打得有些傻眼，明明自己的绝学是套掌法，怎么打成了拳法？
虽然周强心里纳闷，但手脚没闲着，紧接着就来了一个游龙摆尾，再度推掌而来。
眼见如此，叶晓凡突然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意动。一瞬间，他变了身形，崩踏而进，“游龙踏燕，五劳冲肋”——双臂拳。
拳掌相交，两人对轰到了一起，刹那间叶晓凡倒飞了出去。
周强倒退一步，十分惊讶。自己是大成境，竟然被震退了！
就在他惊讶之际，看到周边吃串儿的顾客纷纷走向叶晓凡。
他这才意识到叶晓凡倒地后不动了。
“晓凡！”周强说着心中也是一慌，一个箭步跃到叶晓凡身前，将他翻身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