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夫人没有听年世兰的,将目光放在了费扬古身上:“老爷,有人谋害柔则和她的孩子的,难道我们当父母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柔儿被谋害还忍吞声吗?”
费扬古眼眸一沉,自他的嫡子死了以后,他便猜到皇上是不想要他们国公府的势力继续扩大。
后来果然不出他所料,那拉一族在朝堂之上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受到打压。
他也有意收敛锋芒,可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毫无顾忌的欺负到他们国公府上!
若是柔儿真的庶被人谋害,而那拉一族还是当这个缩头乌龟,只怕日后国公府日渐势微时,会有更多人踩上一脚,这绝不是费扬古愿意看到的。
费扬古对着胤禛行了一礼道:“王爷,出了这事也不是老臣愿意看到的,柔儿是老臣的掌上明珠,是那拉一族的嫡长女,虽老臣已经年老体弱,但也不容许有人欺凌到柔儿身上,这事还是查个清楚为妙!”
胤禛剑眉微皱,眼眸中的阴狠一闪而过,随后薄唇轻启道:“国公爷说的是,苏培盛让小夏子去宫里请两位太医来给福晋看看!”
苏培盛眼眸微光闪烁,对着胤禛行了一礼道:“是!”
费扬古搬出那拉一族,胤禛知道这事情是一定要彻查下去,否则这费扬古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虽说国公府日渐势微,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胤禛还是忌惮这个曾经跟跟着皇阿玛平外安内的国公爷。
那拉夫人见费扬古跟她站在一块,心里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就知道,他不会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到柔儿的头上。
年世兰心里很是不高兴,呶呶嘴说道:“这福晋自己身子不好,还非得怪别人则!看夫人这阵仗,不会想要故意把这个罪名安在别人头上吧!”
那拉夫人一来,便不让旁人动这膳食,好像就吃定了这膳食有问题一样。
这不就是摆明了是怀疑她嘛!
年世兰心里暗恨,她第一次举行这样的正宴,可不会让这宴会发生什么不美的事情。
可那拉夫人这样气势汹汹的模样,她也怕这那拉夫人在这膳食里动什么手脚,将事情安在她头上。
那拉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觉得年世兰在她面前耍小把戏,实在是有些小看她了。
“这膳食我的人不会动,也不会靠近,但这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臣妇也不会让旁人靠近!”
年世兰气得咬唇,给那拉夫人翻了一个白眼。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小夏子请了宫里的章太医和李太医来了韶华院。
此时柔则早已经痛晕了过去,李府医给她施针以后,人又醒了过来。
感觉到自己身子的变化,柔则问了李府医自己的情况,得知这孩子早已经保不住了。
柔则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硬是要等着太医来为她保胎。
待两位太医来到这韶华院,为柔则把了脉以后,都一致认为柔则的胎已经保不住了。
听到这样的噩耗,柔则接受不了,情绪更加激动了,腹部也越来越痛,她感觉到身下血液流失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床单上已经被染红了一片,章太医说道:“去给福晋熬药,若是再拖下去,福晋的性命堪忧!”
“是!”小侍女对着章太医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侍书站在床前紧咬嘴唇,纠结了一会儿,也跑了出去。
侍书一路疾跑到前厅,大喊道:“不好了,太医说福晋这胎保不住了!”
那拉夫人的脸色一白,冷冷问道:“江女医呢,她可来了?”
小侍女摇摇头,这江女医她是知晓的,她可是夫人的陪嫁来到女医,医术很高,特别是对女人那一块,十分的擅长。
胤禛眉毛微挑,眼眸晦暗不明。
那拉夫人心急如火,对着身旁的苏嬷嬷说道:“你去看看这江女医怎么还不来?”
苏嬷嬷对着那拉夫人行了一礼道:“是!”
苏嬷嬷对着厅中之人行了一礼后,便出了前厅。
苏嬷嬷走到王府大门,便见江女医身边的小侍女跟门口的小侍卫争辩。
“我们是镇国公府的人,还请大人让我们进去!”
“无请柬,不能入王府!”
那俨然就是那个被派去请江女医的小侍女。
苏嬷嬷的脸色沉了下去,如今福晋已经是危在旦夕她们的人却被拦在门外。
“如今福晋正等着那女医救命,你竟敢拦着不让她们进来是安得什么心?若是福晋有个什么好歹,你那条贱命就是死上百次都不够。”
小侍卫跪下去,为自己争辩道:“王爷生辰鱼龙混杂,自是要有请柬才能入内,若是我随意放了什么人进去,出了事情也是死罪。”
苏嬷嬷冷哼一声,不愿跟他争辩,对着江女医说道:“江女医,还请奴婢来。”
江女医轻应了一声,被这不长眼的侍卫拦在门外,实在是丢尽了颜面。
此时她脸色也不太好,路过小侍卫时,给了他一个阴冷的眼神。
江女医跟着苏嬷嬷去了韶华院。
待到韶华院里屋时,见那拉夫人、国公爷等人都在这里屋,在那屋子中间还摆着一张桌子,上边是被人用过的膳食。
那拉夫人担心柔则,又怕旁人动了这膳食,便让她自己的人和胤禛的人一同将桌子抬到了韶华院。
那拉夫人对江女医说道:“还请江女医为我女儿看看!”
江女医点点头,对着着胤禛行了一礼道:“给王爷请安!”
胤禛点头示意,江女医见帷幔外,两位太医在外边站着。
章太医对着江女医行了一礼道:“江先生,福晋已经服下了催产药,如今产婆在里边。”
章太医定定的看着江女医,眼眸之中略有意味。
江女医有些不明白,她跟这位太医并不认识,为何会这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