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是皇后,儿臣是皇子,还用偷留私房钱?”李凌琰不禁失声,笑道。
皇后漾起的笑容,缥缈不定,“这是钥匙,留好!”说着,将一精巧金钥匙,置于李凌琰手心。
李凌琰望着,有一刻失神,只觉今日母后奇怪,“母后,这……”
李凌琰想再多问,皇后已起身离开,只留淡淡二字,幽幽飘来:“收好!”
李凌琰凝神片刻,将钥匙揣入怀中,继续收拾。
……
瞥眼床上衣物,叶清源翻动两下唇角甘草,“老皇帝,脑袋想啥!北疆,那鸟不拉屎地儿。祝寿而已,要女子,干嘛去!”
“沁帝,不也派人去吗?听说,是七公主!”余楚婉噙笑,淡淡道。
叶清源一脸不屑,摇头:“形式主义!但凡祝寿,总要搭一女子,似乎唯如此,不能显示诚意!”
“女子,自然有独到之处。姐姐说,外交上,女子有男子所不具备的天然优势。再说,姐姐……我能去,很好!”余楚婉鸦睫,于眼下染就两片晦暗阴影,烛光下跳动着。
叶清源看着她甜甜的笑,犹如春风中徐徐绽放的花,他有片刻失神……嘴上一通打击:“姐姐,啥都对!哼!姐姐奴!”
“姐姐,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你这狭小心胸,纯属嫉妒!须,修身养性!”余楚婉撅嘴摇头,一脸鄙视。
叶清源白她一眼,“切!谁还没个姐姐!”
还真不衬,更甭说如此厉害的姐姐!
自小到大,他被沁帝圈养,几乎不同旁人接触。
日日不是习武,就是读书,抑或学兵法……沁国皇室,比他年长的公主,倒有,全未曾见过,就都和亲远嫁。
叶清源一副吊儿郎当,半开玩笑道:“你姐姐,听说失踪了?去北疆?”
“姐姐……”余楚婉身形一滞,旋即扬唇浅笑,“堂堂一大男人,舌头咋这长。她有她的事忙,要你管!”
哎!定去了北疆!
如此,原本简单祝寿,就变复杂,你也卷入,凶险异常!
思及此,叶清源表情严肃起来,“喏,给你!关键时,没准能帮上一二!”
“何物?”余楚婉接过,眉心蹙成黛色峰峦。
叶清源神色凝重,“我的令牌!见令如见我,若遇危险,沁国的人会帮你。”
“奥,这不错!没成想,平日那么抠,倒算仗义!”余楚婉蹙起眉心,化作春风细雨,柔柔一笑。
叶清源一脸愁云,半晌后叹道:“长点儿脑子!你当是美差!搞不好,要掉脑袋!”
“我胆小,你可别吓我!”余楚婉下意识摸摸后脖颈,直觉背脊一阵发凉。
叶清源陪她收拾好行李,离开。
待他走后,余楚婉被余闻瑞唤去书房。
一顿耳提面命、谆谆教导,回去路上,她的小心脏一直颤巍巍。
余楚霄羡慕不已,恨不能一道跟去。知道没希望,画几张巫符送与她,她权当玩具收下,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只记得,有真言符、勇气符、噤声符、逃命符……
余楚婉枕一堆符咒入睡,梦里险些成巫婆,一通施法斗小鬼。
次日,两眼青黑,踏上北疆祝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