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得有空出门。”
“想着这届的争霸赛,号称黄金一代令人瞩目,正巧,也确实出了几位比较优秀的年轻苗子。”
“尤其今晚的比赛,关注度历史新高。”
俞潮生侃侃而谈,中途终于有空扫视洪泰和夏候青裳两眼,“所以,二位在做什么?”
“从你开始。”俞潮生揣着明白装糊涂,询问洪泰。
嘶嘶。
洪泰冷不丁倒吸凉气,不等第一时间答复俞潮生。
俞潮生又微微一笑,感慨道,“听闻你这位老家主,在咱这帝京,也算一号人物。”
“要谁生要谁死,全凭你一句话?”
洪泰,“……”
“比,比不得三爷。”洪泰哆哆嗦嗦,回复道。
“所以,这场公开公正也公平的对决,你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还张嘴闭嘴,要宰了谁谁谁。”俞潮生言归正传,询问道。
洪泰咬着牙关,沉默数秒,这才开口道,“三爷,老夫,老夫之所以恼羞成怒,实在是这场比赛,从一开始……”
“对比赛的公平,有异议?”俞潮生好奇。
“记得不错,争霸赛由我王朝集团全程赞助。”俞潮生跟着强调。
洪泰,“……”
但凡今天敢颠倒黑白空口白牙,表示比赛存在黑幕。
那等于是光明正大的质疑,王朝集团作为赞助商,没有监督到位,是失职失责。
真这么说了,以俞潮生的脾气,肯定会彻查到底!
何况,他洪泰还找了卓越介入,试图靠对方的名头胁迫方言打假赛。
一旦查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洪泰立即张嘴无言,不敢继续讲下去,毕竟这位洪家老家主,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比谁都清楚,这场比赛究竟公不公正。
“没,没有异议。”洪泰无奈答复。
俞潮生点头,“那就是公平公正?”
洪泰以沉默代替回应。
“既然如此,你在嚷嚷什么?输不起可以不玩,上了擂台,眼看着要打输了,就撕破脸不当人了?”
“还扬言,让对方无法活着离开赛场?”
俞潮生冷笑,“我没误会你吧,是不是你说的?”
“三,三爷,我,我……”洪泰肌体一阵发麻,面对这位来自帝京的巨头,他无法保持从容镇定。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直接抽在洪泰的脸上,鲜红的血迹横掠半空,这位老家主半边脸,瞬间血肉模糊。
“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我王朝集团赞助的比赛,你敢这么干?瞧不起我王朝集团?”
“谁给你的勇气?”俞潮生的表情逐渐森冷下去。
轰!
洪泰一看俞潮生要发火了,也顾不得其他,颜面乃至荣辱,已经统统不重要了。
他轰的一声跪在地上,辩解道,“三,三爷,我没有瞧不起王朝集团的意思,您误会了。”
“我,我今晚确实失态了,对不起。”
“你不是失态。”俞潮生摇头,提醒道,“你是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帝京几时轮到你抖擞威风?”
“你有那个只手遮天的能力?”
洪泰,“……”
“你的能耐,但凡有你嘴里吹嘘的十分之一,我俞潮生多多少少,应该耳闻过你的名声。”
“实际上,在今夜之前,俞某压根不清楚,你究竟哪里蹦跶出来的。”
洪泰,“……”
方言站在最后面,听得俞潮生的感慨,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样的笑声,放在这样的场合,让大家嗓子眼吊起的同时,也让洪泰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在上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本以为,他洪泰上的了台面,如今在帝京一圈威风凛凛转下来,直到今晚,他才后知后觉。
自己连让俞潮生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方言又笑了一声。
诸多目光扫向了过来。
方言赶忙耸肩,“抱歉,我没忍住。”
众人,“……”
洪泰,“……”
这小子是真不顾及场合,哪怕洪泰确实丢脸丢到家了!
“一个小丑这么给自己画面,被嗤笑不是咎由自取,何须抱歉?”俞潮生微笑。
站在一旁的夏侯青裳,既不敢有多余动作,心里也在期盼着,自家父亲尽快赶到现场。
俞潮生的威压太重,她有点扛不住了。
这种巨头,连她父亲来了都要敬让三分,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被吓到站不稳,不丢人。
终于。
俞潮生的视线,不紧不慢,不偏不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夏侯青裳双手打摆,呼出的气息都是火辣辣的。
“夏侯正男还没到?”俞潮生来到夏候青裳近前。
夏侯青裳胆战心惊道,“快了,快了。”
“你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在这里发疯?”
俞潮生还真不清楚,夏侯青裳和方言,究竟怎么结下梁子的。
“俞叔……,俞三爷,这位名叫方言的家伙,前不久无故针对我。”
“我明明没有惹他,也处处忍让包容,然而,方言这家伙太放肆了,也太目中无人。”
“我是真的忍无可忍了,所以,今晚,想趁着这次机会,报当日之辱。”夏侯青裳解释道。
“嗯。”俞潮生点头,“我凑巧最近闲来无事。”
“来,告诉我俞潮生,方言小友是如何无故挑衅你的?”
夏候青裳,“……”
“顺便提醒一句,我覆江龙平生最讨厌被糊弄,被欺骗,想好了再开口,但凡有一句不实,你爹来了都保不下你。”
夏候青裳,“……”
夏侯青裳打了一道激灵,遍体森寒。
经由俞潮生提醒,她没有所谓的欣喜若狂,想着有俞三爷这等显赫人物,给自己主持公道。
她的脸色反倒一变再变,极度不自然,瞳孔里,更是止不住的慌张和不安。
“讲。”俞潮生只有这么一个字。
夏候青裳,“……”
这,这他妈怎么讲?
本身就是她挑事在先,然后今晚,仗着她夏侯氏的名头,带了七八位巅峰大宗师。
打算公开场合处理了方言。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到底是为所欲为,横行无忌的施暴者,还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我……”夏侯青裳这会儿都快哭了,一张脸跟死了亲爹亲妈似的。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