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4章 偷天换日,沙漠诸族后裔,沉迷事业的姜逸
作者:天有流火   原神:没有神之眼,原人证原初最新章节     
    “隼的形体飞过河流后,须以飞羽燃起三处太阳的余烬,方可获阿赫玛尔的垂怜,升入阿如。”
    “而通过再生之间试炼的坚毅者将取得不变形体,通过气息之间试炼的颖悟者将取得不休欢乐,通过吞咽之间试炼的寡欲者将取得不竭胃肠……”
    哲伯莱勒愣神地望着穿过的试炼。
    神官祭司书写于碑文之中的“恩赐”在阿赫玛尔死后,应该只是神神叨叨的祈愿,但此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祝福的降下。
    比丘们欢喜礼赞,非是礼赞赤王,而是此刻给予了祝福的世尊。
    只要不违背这三种品性,这份祝福就不会收回。
    “老爹……我是不是永葆青春了?”婕德是如此解读不变形体的。
    “……”哲伯莱勒不知道,但他满身暗伤的身体感受了生命年轻力壮的活力,代表战斗勋章的疤痕还在,但暗伤已经全部治愈。
    手中握着的斧头,劈出如雷迅疾锋利的气刃。
    “呃!原来元能火种点亮的橘红光芒,就是太阳的余烬。”派蒙长见识了。
    荧看着全新的大厅,他们正向赤王陵顶端前进。
    不知道过去多久。
    众人终于到达这至高之处。
    曾笼罩于沙暴之中的“阿如的倒影”映入他们的面前。
    那自然不是什么美好的乐园,因为昔年的乐园早就破灭,他们看见的是这倒立金字塔沙漏上半顶端,位于四方的一座座高耸方尖碑,还有展翅相对的狮鹫雕像。
    狮鹫雕像立于巍峨石台上,尊贵威严,神姿俊美,翎羽根部白色,羽毛蓝色,头有金色宝冠。
    而稍底的一座座长方形石台,则匍匐着一头头黑蓝矫健、金色项圈的胡狼。
    他们望向左右四方,或是望着赤王陵中心。
    梯形的四面楼道,雕刻那智慧和知识的眼眸。
    半永恒统辖矩阵拱卫在世尊的旁边。
    “升入阿如者,皆将如同太阳可无数次自长夜中重新燃起一般,不再有衰颓老朽的忧虑。”
    “升入阿如者,不再懂得何谓叹息,口中所言尽是怡悦,双耳注入满是赤王的伟业与如雀鸟般的欢歌。”
    哲伯莱勒低声念诵赤沙石板上的古文。
    比丘们点头,又摇头。
    因为他们面前是神殿和发布于沙漠的殿宇确实是赤王的伟业,但那已经是曾经。
    赤王以美好的期许为诱饵,将臣民引向了苦涩的结局。
    现在他们眼前所见的伟业,是世尊缔造的,覆盖于遗迹上面的绿洲。
    走到这平台边缘看看吧,脚下的万里大地,是一片蓝绿色星辰点缀黄金之地的苍翠,鸟儿飞入云霄,高声欢歌。
    耳中,传来了狮鹫的嘶吼,公牛的嗷叫。
    这些古老绝迹的生灵,再次在破碎基柱上,瞻仰太阳之中的神明。
    这碧蓝的天空,这海市的蜃景,将此刻大地上真实的“阿如”汇聚于此。
    “我等此刻所见的是世尊的伟业。”
    “升入阿如者,将会忘记饥饿与焦渴,即便让石榴的汁液浸润胃肠,也不过是享乐而非必需。”
    这一整天,所有人都没有用膳和喝水,一切的饥饿和疲惫都在通过试炼,见到此地后消失。
    姜逸感受到了身上旧的因果断裂,新的因果诞生。
    愿圣显厅智慧长存,愿沙漠的子民都能升入阿如,愿居尔城能够恢复旧日景象,愿这一切能够长久流传。
    这是“黄金的梦乡”中沙漠子民的遗愿,也是赤王未果的梦。
    如今遗愿了结,赤王的梦实现。
    姜逸和旧日沙漠子民和赤王力量馈赠的因果,自然断裂。
    他不欠赤王。
    也没有辜负赤王的委托。
    提瓦特的太阳自东向西而落,落日余晖照耀大地上的树木和蓝色湖泊,还有山岗上飞流的瀑布,从雨林飞到此地的暝彩鸟。
    “永恒的绿洲!”菲莉吉丝愣愣地看着这壮阔的景象,时间宛如静止。
    一路上,她已经听到过不少沙漠人说如今的沙漠大地就是“永恒的绿洲”,但此刻,这一幕和花之女主人的陵墓中“永恒的绿洲”一模一样的景象,才真正的冲击这大镇灵的心灵。
    这景象属于所有的沙漠人。
    这是爱人的女主人的愿望,但非她们镇灵的愿望,人类在她们心中的地位终是比不过花之女主人。
    所以她陷入沉默。
    在赤王陵的东方,有一处埋在黄沙之中的殿宇叫做“蜃景祭场”。
    那是镇灵曾经无忧无虑的乐园,自由舞蹈的剧场。
    再后来,蛮荒的沙漠民在剧场之中祭祀,纪念失去的时代,于是剧场变成了祭场。
    世间之真理,虚假蜃景的一切悲喜,只有消隐融入地脉洪流一途。
    无情而残酷。
    太阳缓缓下沉,真实世界时间的流动,打破了菲莉吉丝的回忆,夜幕随着太阳落下而上升,天空之中,出现群星。
    “敕令!”
    “沙漠绿洲一切亡者,唯有肉身归于尘土,他们的意识从此不归于地脉循环。”
    “所有亡魂的意识当乘坐太阳船自西方幽冥而起,向东而行,升入阿如,升入‘西方极乐世界’。”
    刹那,天地变色。
    无数规则秩序动荡,属于高天的神圣律法再次震怒。
    菲莉吉丝错愕地看向主人。
    他看见了主人伸出手,点向昏暗无光的西方。
    那超越一切的“言灵”,化作了此世一道新的律法,更改,抹除,重构,断裂着此世高天的秩序。
    一轮太阳从西方升起,太阳之中是木制的舟船,舟船承载沙漠人的意识,向着此地航行而来。
    所有沙漠的生命都见到了这天地的异变。
    他们此刻无法理解这恢弘响彻沙漠的律法,但是在死亡后,会聆听到这句言灵。
    无论善者恶者,意识都将先入“西方极乐世界”,再被抉择命运,是进入地狱,还是留在净土。
    姜逸对于神圣规划的震怒并没有什么反应,在以前,死亡在沙漠的生命,意识也不是归于地脉循环的,而是归于东方圣显厅“黄金的梦乡”的。
    这些沙漠民的意识很早前就不属于高天了。
    曾经的“黄金的梦乡”有着禁忌的污染,意识在内部会扭曲、同化、如今姜逸在太虚道图中开放一处“极乐世界”,镶嵌在提瓦特上,作为真正亡魂意识的净土,来承载过去、现在、未来的沙漠民意识。
    在“极乐世界”中,属于“黄金的梦乡”中的意识已经成为了第一批居民。
    意识的归属就是命运的归属,意识更是死者苏生的重要组成。
    今日之后,沙漠亡者的意识和命运不再被高天掌控,而是归于姜逸。
    太阳船航行于星河之上,日月星辰斗转。
    教令院的梨多梵谛学院明论派愕然地观察到,曾经猜测属于人之神的命星,那南斗星辰重新出现在了这片星空之上。
    按照他们的记忆,这六颗星辰在之前就坠落了。
    而在蒙德摘星崖,莫娜观察到了更多。
    一颗颗属于亡者的、没有生机的命星消失了。
    满载星辰和命运的太阳船落向了“极乐世界”。
    太虚道图铺向星空,投影出那些消失的星辰。
    “那是……”莫娜震惊地睁大眼睛,窥视真实的占星术占卜那些星辰,她瞠目结舌。
    “偷天换日,窃取乾坤……”只有这样一个词,可以形容姜逸此刻的动作。
    如今的提瓦特可以称呼为四个世界交织的星球,姜逸创造的太虚界窃取着提瓦特的星空、命运、人间生灵的意识……
    那南斗是太虚道图侵蚀星空的坐标。
    莫娜不知道姜逸如今有多强大,但她猜测姜逸证道后,就一直在窃取世界,那是每时每刻规则秩序上的交锋。
    如今的太阳还未被姜逸真正窃取,但有一天提瓦特的太阳忽然换了主人,莫娜都不会感觉奇怪。
    从西方升起的太阳船消失在凡民的视野之中,在另外一个维度航行,每天夜晚它都会从西方升起,在子时将船上的意识放入极乐世界,然后继续东行落入地脉之中。
    等到第二天,提瓦特的太阳落山后,它又会再次升起,承载亡魂的意识向东航行,周而复始,日日夜夜。
    作为媲美世界的降临者,姜逸此刻的对手从来不是地上的什么存在,而是世外深渊和高天律法,他的敌人是另外的“世界”,无形的“规则秩序”。
    但也不要认为,无时不刻在窃取世界的他,力量和精力衰弱到了地上生灵可欺的地步。
    轻视者,终会付出小觑的代价。
    他的强大早就铭刻在每一段时光之上。
    银白的月光照在姜逸的发丝上,种下了“极乐世界”的他收回手,看向礼赞跪拜的比丘。
    “今夜,就在赤王陵顶端休息吧。”
    “是!世尊!”比丘们回应。
    不必升起篝火,因为月夜星光照的地面如同有着银霜。
    有一位比丘尼走出,那是被沙漠人称呼为“叶轮舞者”,驱使草之灵蛇的沙漠少女。
    沙之民一直有音乐与舞蹈的传统,起初是对神的礼赞,后来则是讨取王者欢心的演艺与战斗的技术。
    而传承了这些技艺的存在就是“叶轮舞者”。
    他们的神与王都已尽数沉入流沙,本以为永远不会再用到的祭神之舞,此刻在“阿如”下重现。
    舞蹈的记忆留存在民族的血脉中,从来不会遗忘。
    只要起舞吧!发自内心地向神礼赞,身躯就会动起来,踏出优美的舞姿。
    金色长发的少女与灵蛇共舞,草叶随着纷飞,如沙漠的绿茵铺于舞台。
    又有少女一跃而上,身躯轻盈如风,身材高挑,耳中和侧额带着风元素宝石的镶金挂坠,左侧肩膀有着金色肩铠。
    她的伙伴是长弓中的“风之魔鸢”。
    这些对于武器主人来说也是危险至极的“厄灵”,在世尊面前,乖巧无比。
    沙漠人其实在修行中就明白,唯有降服“厄灵”者,才有最大的成为药叉和罗汉的希望,因为护持绿洲,利益众生是需要“大咒力”的。
    世尊传下的真气种子,真言咒令,配合“厄灵”,可叫元素诞生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可叫肉体和武技蜕变。
    让众生听懂“佛法”。
    头发一条条如蛇,包裹在灰色布匹上,使役岩之魔蜥的战士坐在地上,敲鼓而歌。
    重装武士是烈日君王最为亲信的宿卫,流溢着太阳般的金色光辉。
    鼓声低沉而庄重,如那晨钟暮鼓般,唤醒白天黑夜的生灵。
    荧和派蒙其实早就了解到,面前这些沙漠人其实也是来自于不同部落的,最后,在冥冥的启示之中,连夜启程,在沙漠聚合为了志同道合的小队,找到了姜逸。
    绿洲的叶、风和岩都有了,接下来自然是绿洲的清泉。
    操控水的少女有着类似婕德一般的发型,棕色的发丝束缚为双马尾,以三角状金属作猫耳般的发饰,额头有着白布和水元素的宝石,宝石侧的流海变成两条马尾辫垂下。
    在夜晚,他们也戴着防沙和遮光的眼罩。
    在沙漠子民遮住双目的传说中,除了双目会背叛自己外,还有另外一个沙漠之王尚在时,子民们不敢直视太阳的光耀,因而遮住了自身双目的故事。
    如果是普通的沙漠子民,在夜晚昏暗的环境下,为了视物,一般都会摘下眼罩进行休息。
    但他们不同。
    作为战士,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每一个人都已经适应了夜晚的昏暗,有着听声辨位的本事。
    沙漠随风而来的黄沙,可是不论白天和夜晚,都可迷失人的眼睛的。沙子,曾经是最好的偷袭武器,随处可见,轻易就可剥夺敌人的视线。
    在沉睡间惊醒的战士,如果不带眼罩,醒来看见的都会是夹着黄沙的刀光。
    宛如河流流过河谷,水花飞溅而起的歌声,从掌控水的少女口中传来。
    她们一族是迷失在砂砾作歌的旧梦之中的一族,将厮杀的趣味视作执行委托时真正有价值的报偿。
    传闻中,诞在这一族中的女子常受沙漠中的游魂青睐,因而往往早夭。唯有血管中流淌着、澎湃着战斗的旋律时,才能摆脱魂灵的低语。
    如今,这份特殊,在世尊点化下,将成为她们成就更强道路的天赋。
    叫敌人的鲜血和魂灵随水流流淌,叫冥河带着敌人坠入地狱。
    药叉者,当显殊胜恐怖之形。
    肌肉结实、身材高大,下巴带着一丝俊俏,棕色布匹包着一条条金色马尾发辫,不叫它们垂下,而是整齐向后,梳在头上的沙漠青年,是真正的武士部族的后裔。
    戴着织金的红绸,透着古老的华贵。
    他们以战斗为天职,可以轻松挥舞巨斧,叫它如疾雷馀声般迅猛。
    他们并非蛮人,而是外人无法想象的,对沙中废都的古文与诗歌颇有研究的学者。
    因有充满古老韵味的诗歌,被青年以磁性的声音唱诵而起,赞美世尊和阿如。
    姜逸坐于高处,有莲花从这岩石沙尘上绽放,化作金刚胎藏的宝座。
    利露帕尔和菲莉吉丝位于姜逸座下,她们满意颔首,缺失的神明礼赞和宴会,终于在此得到了补全。
    嫣朵拉记着这几个人的名字。
    他们就是比丘和比丘尼中被选中的药叉和罗汉了。
    灰色布匹头巾遮住额头和双耳,红色眼罩遮住双目,黑纱蒙住下巴和脖颈,衣服也灰布缠绕,戴着金色符文项链和发坠的红褐色头发青年,手中的武器散发隆冬的寒气,气质清冷如霜。
    他弹起了古老的乐器。
    而旁边,棕色红底兜帽,粉色罗马卷长发的朱唇女子,露着雪白的双肩,身上是火焰的炽热。
    在赤王文明崩解之后,沙漠中的故事如同风中的火星、云中的雨一样,是经由口口相传的诗与秘史一代又一代继承下去的。
    在流传的过程中有许多故事变化了,又有许多故事失落了。
    女子所在族群的每一个人都被誉为“炽沙叙事人”,她们就是沙漠文明故事的传播者,叙述者。
    今后,亦将是“编织烈焰与史诗的神谕”,召唤炎之魔蝎,对藐视世尊之法之人,降下炽热毒火的药叉。
    当然,罗汉一定是男子,但药叉不一定只是女子。
    斯露莎看嫣朵拉以古文写下罗汉和药叉法号。
    “沙中净水药叉,炽阳凝冰罗汉,白日鸣雷罗汉,灵风猎手药叉,魔岩役使罗汉,叶轮舞者药叉,炽沙叙事人药叉……”
    “……”斯露莎低声道,“嫣朵拉你是不是在偷懒。这不就是在沙漠战士本就有的名号上加个词嘛?”
    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让派蒙来做也可以做到啦!
    “我这是尊重沙漠的传统……”嫣朵拉瞥了斯露莎一眼,取其他名字怎么叫沙漠人一听就知道这些是什么药叉和罗汉。
    “按种类算,就算药叉和罗汉的力量种类可以重叠,起码也该十六种法号吧!”斯露莎数了数不对。
    这才七种啊。
    “在沙漠有着五种圣骸兽,都已经经过了姜逸净化,叫剩下的罗汉和药叉去降服圣骸赤鹫、圣骸毒蝎、圣骸飞蛇、圣骸角鳄、圣骸牙兽……就有十二种了。”
    “再加上如今出现在沙漠的公牛,狮鹫,大象,蝰蛇……种种力量殊胜或毒性殊胜的动物,十六种轻轻松松。”
    嫣朵拉书写着法号,“不降服魔物和强大动物,凭借本身武艺,还有姜逸恩赐的真气,也可以成为罗汉和药叉。”
    “弱者借助‘厄灵’而强大,强者以强大降服‘厄灵’,让‘厄灵’衬托其咒力。”
    “而且沙漠除了‘厄灵’,还有很多封印在武器中,具有元素力量的残破镇灵,荒山妖魔。”
    按照嫣朵拉看的姜逸家乡的书,拥有坐骑、厉鬼、法器等等诸多力量的僧人,才算完全体的僧人。
    才可更好的传播姜逸的法。
    而姜逸在稻妻绯木村和在沙漠传的法又有细微不同,以后大概会出现不同派别。
    绯木村求“禅”,护法者是修罗恶鬼,这里的求“极乐”,护法者是罗汉药叉。
    当然,双方也都求“净土”,学习、念咒、战斗、顿悟、行法……通过种种手段来利益众生,来超脱。
    西方极乐世界——沙漠,中央婆娑世界——雨林,东方琉璃净土——归离原,只不过归离原无有僧人,未来是飞剑修士的地盘。
    海外禅土——八酝。
    姜逸是世尊,也是神主,海只是神国神土。
    而……白玉京所在,尚未彻底开启的蓬莱,将是仙的摇篮。
    作为姜逸最信任的小帮手,嫣朵拉自然明白姜逸未来的种种计划。
    蓬莱玉京,才是姜逸真正定下的“天元”之地,未来气运中心。
    如今,大概已经有璃月人去寻找姜逸证道时说的“蓬莱”了,蓬莱如今的时间流速和现世不同,只有有缘者才可进去,获取机缘,成为那里第一批居民和修行者。
    其他国度的人当然也有机会进入,只是文化思维方面的差异会成为助力和桎梏,毕竟在“求仙”方面,璃月人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婕德望着被赐予“沙之印”,获取了成为“罗汉”和“夜叉”资格的比丘、比丘尼。
    不由地握住了手中的小刀。
    她正在与荧、派蒙、奔奔一起烤肉。
    姜逸对比丘们并没有定下只能吃素的戒律,所以这里的僧人也可以吃肉。
    想要成就一身武艺和强壮筋骨,肉是必须的营养。
    “婕德,你似乎有心思?”派蒙望着婕德,几天来,她和少女也已经很熟了。
    “……”荧好像看出什么,但吃了一口水果后,她什么也没说。
    “派蒙,你觉得我厉害吗?”婕德忽然道。
    “呃!”派蒙挠头,这问题她实在回答不上来。
    “……看来是不厉害了。”婕德低下头,翻转烤鱼。
    “不不不!婕德当然厉害了,在抓鱼的时候,在打丘丘人、史莱姆的时候……”派蒙肯定道。
    “比我厉害太多了。”
    “……”婕德觉得后面那句话大可不必。
    因为奔奔都可能比派蒙厉害。
    “真正厉害的应该是‘心’……”荧金色眼眸中,跳跃着面前篝火的火光。
    婕德动作微顿:“‘心’……”
    这种玄妙的道理,并不适合她这沙漠人。
    但她其实发现了,被选为“罗汉”和“药叉”的,也并不是比丘中最强的几位。
    所以……是世尊说的断除烦恼,消灭三毒的心吗?
    婕德觉得自己做不到,没有嗔怒。
    而她以前没有烦恼,现在好像倒是有了烦恼。
    有烦恼的何止是婕德,荧也快有烦恼了,自己好不容易给姜逸一个机会,姜逸过来郊游,沉迷于收新手下,根本没有那找女孩子一起抓鱼、看风景的心思嘛!
    这难道就是……沉迷于事业的姜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