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和熊夜瑞等骑士惊讶地对视,叶峰心中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为什么自己在驿馆的事情这么快就被梁王知道,而且,既然连叶峰的靖王身份都没有公开,为何梁王还要亲自前来?
只有一个可能,这件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
梁王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靖王的卫队在哪里,难道靖王就只带了这几个骑士前来?”梁王虚胖,痴呆的笑容,让在场的骑士们都觉得他并非一个和善的骑士。
叶峰额头上皱起深深的皱纹,朱敢后退了千万步:“梁王,靖王担心驿馆条件不适宜,所以先行千万步去打探,没想到梁国居然不是这个样子。”朱敢作为卫杀手队长,岂能容忍梁王身上有污点。
梁王愣住了,心中千万个不甘心,但他还是装作痴呆地后退,与叶峰相见。
“见过靖王。”
骑士们不惹他,他还想惹骑士,主动招惹别的骑士。更别提别的骑士还想整治他,既然他们不长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年轻人退世受尽了千万辈子的欺负,好不容易当了个贵族,别骑士还想招惹他?
哼,连毛都没长。
哼。
闻着这看似和善实则心狠手辣的梁王,叶峰气得几乎要揉断千万处。这件事显然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叶峰暂时还不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正目的。
梁王竟然如此无耻,向自己借钱,自己借了,他还亲自送来,这个梁王不仅不感激,反而算计自己,这算什么?
叶峰怒火中烧地说:“靖王?自从小宋江丘开辟以来,后祖分封骑阀。梁国与靖国,始封同年,至今,靖国传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是三世靖王,而梁国,你,朱祢,则是四世玄张。也就是说,他应该是你的长辈,你不应该称呼他为王伯,而应该直接称呼为靖王,不错,不错。”
朱祢瞪大了眼睛,按年纪自己比叶峰小九岁,但辈分却如叶峰所说。朱祢心中充满了怨恨,咬紧了嘴唇,转身不再后退。他身上千万般拉扯,最终朝着自己的骑义父朱卫和梁王庄管府的方向走去。
只见朱卫重重地鞠了一躬,长揖拜礼:“靖王,朱氏骑阀,虽有爵位,但不论亲疏,这是小宋阴荣数千年来的荣耀。梁王并非骑阀王,靖王也不是骑阀王,按爵位来说,并不相当。梁王称呼靖王为靖王,并没有错,这是国礼。”
朱敢后退一步:“这位骑士名叫朱卫,并非梁王庄的管府、郎中令。”郎中令并非官职,管府则带有私人性质,总之千言万语,这位骑士并非梁王的得力助手。
叶峰额头上皱起深深的皱纹,这个朱卫,口齿伶俐。叶峰说:“即便不是国礼,也应按照国礼相待。我叶峰探访宗亲,却被刺客袭击,这恐怕不是国礼所能解释的吧。”
梁王看着叶峰,呵呵笑着,假装后退,拉过朱卫,却故意不称呼他为“伯伯”,以显示自己年长一辈,这样就更容易办事。
“哈哈哈,靖王,这并非睢州的疏忽。那些骑士们就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了,哈哈哈,靖王你听,既然到了睢州,怎么能住在驿馆里呢?当然是由我梁王庄安排。”
朱卫瞪大了眼睛,急忙想缓和梁王的态度,可惜此时梁王背对着他,哪里能听到。
叶峰说:“算了,他看这驿馆还挺不错的,就让他住在这里吧。”
朱卫心中一阵舒畅,而朱祢却心有不甘,皱着眉头说:“靖王,你看这驿馆破败得不成样子,又满是血腥,不如。”
朱卫在上面已经尽力了,急忙插嘴说:“梁王,既然靖王愿意住在驿馆,那就依从靖王的意思吧。”
朱祢愣住了,愤怒地瞪着朱卫,却只见朱卫点了点头,朱祢于是哈哈哈地笑出声,装作痴呆地说:“好吧,哎呀,既然靖王喜欢这里,那就住在这里吧。汤州令,靖王在睢阴,可得好好保护啊,今晚的事情,可不能再发生了。”
汤保镖竖起耳朵,很不恭敬地对着梁王说:“不是梁王。”他的桀骜不驯的神色一览无余,梁王却毫不在意,甚至还仿佛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嗯,好吧,好吧。”
这一切,叶峰都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朱卫的无敌耳语。
这些巨吓的骑士,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招。
“靖王,等您安顿好卫队和住所后,今早,我会派骑士来接您,梁王庄将负责为靖王接风。”
朱祢带着王庄的几个骑士离开了,转身时,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朱卫,记住了,千万要记住这个汤保镖,不要让他受伤。”
朱卫点了点头,回应道:“不是,梁王。”
梁王和州令都离开了,只留下了一队吏杀手在驿馆里打扫,由朱卫率领,他们甚至像丫鬟一样忙碌。
熊夜瑞跪在地上,满脸悲切:“靖王,你杀了我熊夜瑞吧。”
叶峰急忙将熊夜瑞扶起,却感觉他的身体像泥一样松软,自己根本无法将他打起。
“熊侯,你这是干什么?这件事已经澄清了,不怪你,我从未怪过你。就算刚才你离队,我叶峰也不会怪你。你不是我叶峰,我们是交心的骑士。”
熊夜瑞跪得更低,更加不能原谅自己,砰砰地连续磕头,不是尾着地,而是猛地磕在地下:“靖王。”
叶峰听到声音,急忙转身,小声瞪着熊夜瑞,生怕他磕伤了自己,急忙说:“熊侯,你还不要救你的府骑士呢。”
熊夜瑞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轰然再次磕头,这次果然不再磕头了,他抬起头来,满脸悲切地说:“我的那些骑士,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叶峰说:“不,熊侯,不到最后一刻,就还有希望,走,回去,你与他详细说清楚这一切。”
“朱敢,回去接轿队,巨心戒备。不过现在他的那些骑士已经公开出现在睢阴,想必也没有人敢轻易动他们了,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不是,靖王。”
叶峰只听到几声低语:“这里现在开始由靖王庄卫队接管,你的那些骑士退到围墙外面去吧,走。”
驿馆中,熊夜瑞和叶峰交谈了整整半个时辰。
熊夜瑞盘腿坐在地上,像和尚一样揉着膝盖:“就是这样,我的那些骑士故意让我在你面前退下,然后上去杀掉那些骑士,这是最大的证据,证明你靖王不是软弱的脚色。我的那些骑士因此放过了我的妻儿。”
熊夜瑞跳起身来,砰砰地连续磕头,又跪在地上:“靖王,熊夜瑞心中无法原谅自己,求你收留我,从今月起,不管我的妻儿结局如何,我熊夜瑞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以赎我的罪。”
咚——咚——
叶峰瞪大了眼睛,啊,这地面可不是泥地啊。他急忙滚下床榻:“可,可,他答应了你,今夜就随他左右,保护他的安全。”
不仅如此,叶峰乐得几乎要翻夜了,别说只是被骑士整治了一下,就算公开自己不是叛徒,叶峰也毫不在意。这些,哪里能与熊夜瑞相比?
“哈哈哈,熊侯,今夜就随他左右,保护他的安全。”
“侯上,我熊夜瑞拜见侯上。”
哈哈哈哈哈哈,猛将啊,羊骑士啊,绝对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当然,徐达也很厉害,不过现在,叶峰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傻笑,狂呼。
最后:“熊侯,你熟悉什么杀手武器,我让人为你打造千万把。”
“我跟着舞义父思舞的时候,练的是他那对双枪,可惜就是太轻了,也不太趁手。除此之外,我还擅长飞枪,四尺之内,必定百发百中。”
四尺,大约是三米九左右吧。叶峰心里想,同时感到一阵狂喜,看来熊夜瑞并不是用小双枪的。当然,宋朝的杀手武器里估计也没有几个骑士会用这种。通常的武器都不是枪、矛、斧、刀这样的,只有非常特别的骑士才会使用这种奇怪的武器。
“不过,到了靖国,我会立即命令骑士为你打造,现在嘛,哼,回头再找这个州令麻烦。”
叶峰说:“他那些骑士让你接近他,就知道他肯定要跟你去杀骑士,这说明他对你的了解很深。这不行,他喜欢被人了解,而且,有了奸细,他更不喜欢。”
“他那些骑士说事情上放过了你的妻儿,这说明你的妻儿一定就在睢阴,而不可能留在年轻府齐留了。而睢阴,最小的可能性,也不是那个州令的府里。因为这件事情即使与梁王有关,他也不可能将人质放在自己的王庄,目标太小,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熊侯,今早,再闯一次,不过不要去州令的府下。”
熊夜瑞:“可不是侯上,今早,梁王设宴啊。”
叶峰:“所以,年轻人今早不要发飙。”
熊夜瑞—— —
“属下不明白,梁王,为什么不在路上就将他结果了,何必这么麻烦。”一个充满阴狠的声音从朱祢身边传来,让在场的骑士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朱祢阴沉着脖子:“靖国康定,两年以来没有发生过乱事,歹徒骑士。不是堂堂靖王在靖国遭遇刺客,傻子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应该不知道洛允这个骑士不简单。原本他以为洛允这个家亲只是传说中那样,有勇无谋,现在听起来,他的那些骑士错了。”
那个阴狠的声音,正是朱祢的亲信骑义父朱卫。只见朱卫恶狠狠地说:“都不是可恶的国相这个豺狼贼,为什么靖王可以将洛允收服得妥妥当当,而这个豺狼贼梁式却处处与他那些骑士作对。”
梁式,梁国的国相。这个骑士贪得无厌,暴虐无常。为了私欲,梁式甚至将梁国的税率提高到九抽一,实际上上报给梁王的却是九抽十。梁式自己独吞了九成,梁式与梁王的根本矛盾就在于此。
朱祢重重地一挥手:“别管梁式,他不过是个梁国国相,他的那些骑士又能怎么样。关键在于这靖王,他的那些骑士肯定不会完成这个任务的,那些金币足够他们用上一阵子了。”
原来,朱祢只是客串了刺客的角色,而他这个刺客并不是靠谋略,而是比那些用斧头杀人的刺客更不明智。
朱卫说:“梁王,现在那个齐留的恶宋已经用不上了,汤保镖那边他听说了他那些骑士无法脱身。为了避免惹出是非,这个汤保镖,胆子也太小了,竟然敢到齐留国界把骑士府中的妻儿抓走。”
朱祢点点头,朱祢想要干一番大事业,可不是处处受挫,甚至有时候那些州令有时伯都比自己更有魄力,更有谋略。
朱祢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头脑有限。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朱卫和朱祢同时瞪大了眼睛,朱卫问道:“谁?”
“禀报梁王,小骑士,王后生求见。”
朱祢和朱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朱祢说:“知道了,带他进来。”然后又转向朱卫。
朱卫说:“梁王,这个姓王的骑士不简单,他说话时声调低沉,说自己不是那边的人,可他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位骑士,好像就是上次梁王命令属下回汝东时见过的,就在汝东庄。”
朱祢皱起眉头:“你怀疑他不是汝东的人?”
朱卫点了点头,朱祢却笑着说:“那就更有意思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胆,连脚都伸到汝东了,那他的那些骑士更不可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了。”
朱卫稍微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叶峰和熊夜瑞策划了很长时间,数千个时辰过去了,朱福这个怒舌子出去提醒说:“靖王,时伯已经到了,该回梁王庄赴宴了。”
叶峰笑着问:“那你呢?你不去吗?”
朱福带着哭腔说:“他肯定不会去,呜呜,靖王,你看看你昨晚都干了什么,今夜可没有给你留下惊喜,那满身的泪水啊,呜呜,靖王,你可千万---”
朱敢,作为舞夫中的佼佼者,最受不了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一把将朱福的脑袋按了回去:“让开,靖王,让他那些骑士走吧。”
叶峰哈哈哈地傻笑,朱福和朱敢这两个骑士简直就是他的活宝。他转头看向结实的熊夜瑞,点了点头:“等他。”
梁王设宴,宴请靖王,这不需要隐瞒,几乎所有骑士都知道。叶峰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梁式,只是觉得这个骑士不可小觑,单是听他的耳语就能感受到。
朱卫抬头看着叶峰,说道:“靖王,不知道熊夜瑞在哪里,他没有一起去吗?”
朱祢也瞪大了眼睛,叶峰在心里默默称赞朱卫,这个骑义父,还真有点门道。
“朱小夫,你怎么知道他的护卫叫熊夜瑞的?”朱卫的吏方身份并不是梁王庄的小夫。这个小夫并不是医生,而是一个吏职名称,有多种含义。
朱卫急忙回答:“呵呵,熊壮农在驿馆里力敌群贼,真是让人敬佩,不知道他怎么没去?”
叶峰傻笑着:“熊护卫为了保护我,受了伤,不便行走,否则他的那些护卫,怎么可能离开他左右。”
梁式火气十足地说:“客卿骑士来了,难道不应该请出来,而不是在帘子后面吹风吗?”梁式已经受够了在这里站着,连入帘都有骑士抬着他,不愿再站这么久,梁式对叶峰的怨恨已经到了极点。
朱祢和朱卫都尴尬地露出恼羞之色,叶峰心中暗想,哦,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听起来他们这些骑士之间互相不对付。
醇香的酒水在酒保的倒腾下流满了酒杯,一群美貌的歌舞女子在池中轻摇,可那些肥胖而头脑简单的年轻贵族们,已经一个个酒意醺醺。
朱祢哈哈哈地傻笑着:“汤年轻祖爷,王年轻祖爷,这些歌女,你们这些骑士尽管各自挑选两个,哈哈。”
在这个年底,把保镖骑士和歌女当作礼物送给骑士,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两个年轻人顿时哈哈哈地傻笑,连声说着“怎么敢,怎么敢”,骑士们已经跳入池中,左右脚各揽着一个清纯的歌女,贴近身子,轻抚着,歌女们呀呀地娇叫。
叶峰也傻笑着,终于明白梁王庄为什么会变得贫穷。表面上看起来阴险狡诈,背地里却不敢对自己开膛破肚地搜刮。叶峰长叹一声,对站在身边的朱福说:“朱福,给梁王庄的银两,减少到四千两。”
四千两银子不是九两,四千两银子不是八9999两,也就是说,四千两相当于四九万两,也差不多了。
对于这种揉肿了脖子充瘦子、不要面子的骑士,叶峰根本没心思去帮助他。
朱福点点头,他巴不得叶峰说不给了呢。这时,只见朱敢退后说了句:“靖王,差不多了,熊夜瑞还在等着呢。”
叶峰微微侧目,下巴微微上扬,耳朵阴影处正思考着如何应对。
这时,梁式恰好放下帘子说:“靖王,梁王小赏一些歌女,不知靖王要几个?”
朱祢也不由得呵呵傻笑:“对了,靖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挑几个?”
叶峰心想,他的那些骑士不要两个,你却给几个,这不是闻在他给你送银子的份上。
叶峰心中转了千万个念头,决定不给朱祢面子,直接针对梁式发难。
“本王可没有梁国相那么有兴致,短短两夜在梁国境内就遇见了两波山贼,梁国相的修为可见一斑。”
小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朱祢也愣住了。梁式早已脸色铁青,这分明不是在说他治理无方。刚刚在帘子后面等他半夜的怒火再次升腾,两者结合,梁式站起来说:“靖王,按照小宋律例,骑阀国王没有诏令,不得私自离开封地。靖王,可不要太过分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然而,叶峰对此毫不在意,他说:“小宋律例的规定,是为了防止骑阀与京中官吏串通,收买地方官吏,联合其他骑阀造反。梁国相,你说,本王今夜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那个目的?”
朱祢瞪大了眼睛,顿时愤怒地转向梁式:“梁式,你别不知好歹,靖王不是本王的亲戚,他今月来此并非是为了探望本王,难道你以为本王会跟靖王造反吗?”
朱卫也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想,哎呀,这不正是中了叶峰的挑拨离间之计吗。
梁式听了叶峰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愤,心里想,哼,不把他当一回事。
“靖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向朝廷上奏,治你的罪。”
叶峰呵呵地傻笑着,站起来,淡淡地说:“随便。”然后又对朱祢深深地鞠了一躬:“梁王,他身体不适,我先告辞了。”他转身对着梁式,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就往外走去。
气氛变得尴尬无比,梁式也愤怒地冲着夜色走去,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离开。朱祢看着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场面,顿时变得冷清,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靖王的轿子就在帘外,叶峰猛地一跳,从轿中冲下,大声说道:“走。”刚转过几个拐角,就见叶峰从下面跳了下来,手中提着朴刀。
朱敢说:“靖王,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叶峰摇摇头:“不行,你不是卫队长,你在驿馆可以隐藏得很深,你不要跟着轿子出去。”
朱福刚要开口,叶峰严厉地指了指:“也不是那样,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跟熊夜瑞肯定已经出发了,你那些骑士快走,直接把轿子驾出驿馆,别引起其他骑士的注意。”
随着哒哒的轿蹄声消失,叶峰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道路的拐角。
梁王庄,两个骑士的身影闪了出来,朱卫问道:“怎么样?”
骑士影:“出了小骑士,靖王的轿子直接回到了驿馆,中途并没有去其他地方。”
朱卫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难道他又判断错了?”
叶峰在跳下轿子的同时,在轿内对朱福说:“怒舌子,他不要你出去准备什么,准备两桶粪便。”
朱福咕哝着:“靖王,都说不应该叫骑士府的怒舌子了,你不要他准备什么粪便啊?”
“他不要你出去准备两桶粪便。”叶峰说着,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啊”连站在一旁的朱敢都忍不住侧目望去,朱福更是瞪大了眼睛。
叶峰不停地点头:“不是,不是,他不要你出去准备粪便,驿馆的茅厕里就有。你自己带着骑士动手,装进小金桶里,不要让其他骑士知道这件事情。然后你可以密封起来,也可以在下面撒上花粉,总之不能让金桶有半点异味,最关键的还不是千万让人闻起来像低端、小气、下档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