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忍不住咽了口恶心的酒:“靖王,您干嘛要用这东西?想想都让人恶心,您还不想做得低端、小气、下档次?”
叶峰斜着眼,恶狠狠地说:“明天派几个不是他那些骑士的骑士,给梁式送过去,哼,让他也尝尝刚才被恶心是什么滋味。”
朱福再次咽了口酒,心中感到一阵恶寒,这靖王的报复心也太强了吧,梁式刚才也没做什么啊。这样送两桶尿液过去,这事情一旦传出去,梁式只怕要气得吐血了。
朱福说:“这,靖王,这不是要梁国相发疯吗?他可能会杀骑士的。”
叶峰说:“所以啊,你要做得隐蔽一些,不要让梁式知道不是他那些骑士干的,如果被发现了,他就说不是你干的,跟他们没关系。”
朱福目瞪口呆,这主子,真是太无耻了,哪有自家人卖自家人的道理。
叶峰翻身从床榻上滚下,已经探清了路线,便直奔那虚瘦子的汤保镖庄下。
这年尾灯油可不是什么稀罕物,价格昂贵,许多骑士府里的骑士一到夜晚就昏昏欲睡,难怪古代骑士都不怎么愿意多生孩子。睡得那么沉,又睡不踏实,不运动运动怎么行。
在蓝亮的巨巷中,连一丝脏东西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有叶峰那小小的身影在狂飙,脚下的朴刀割破早雨,发出呼呼的响声,可见他滚得有多快。
不久,叶峰就到了预约的地点,他嘻嘻地傻笑着,闻着不远处那比自己壮实高大的熊夜瑞,他那闲散的模样,叶峰心想,自己再不去,这熊夜瑞只怕就要自己动手了。没见他一直盯着汤保镖的小帘子,眼睛都冒火了。
他重重地从背上压下,慢慢地跪下膝盖。叶峰拍了拍熊夜瑞的腰膀,用不算低沉但足够突然的声音喊道:“喂。”
熊夜瑞突然瞪大了眼睛,还以为不是攻击,连剑都没拔出,就挥动小臂往上挡。
想要惊喜骑士的人永远想不到,惊喜的骑士会有这样的反应。叶峰喊完之后还得意地笑着,却结结实实地正中帘子,砰的一声,舌头破了,鲜血就流了出来。熊夜瑞疯狂地吼着,差点扑过去,叶峰瞪大了眼睛,一只脚捂住舌头,另一只脚不停地摆动:“熊侯,熊侯,他,不是他。流泪了,你个蛮子,吗啊。”
呜呜啦啦地,熊夜瑞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手忙脚乱,叶峰昂着头,足足跪了千刻才止住泪。
朱祢哈哈大笑,痴痴地说:“汤年轻祖爷,王年轻祖爷,这些歌女,你们这些骑士尽管各自挑选两个,哈哈。”
在这个年底,将保镖骑士和歌女当作礼物送给骑士,已经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两个年轻人顿时哈哈大笑,连声说着“怎么敢,怎么敢”,骑士们已经跳入池中,左右脚各揽着一个清纯的歌女,贴近身子,轻抚着,歌女们呀呀地娇叫。
叶峰也痴痴地笑着,终于明白了梁王庄为什么会变得贫穷。表面上看起来阴险狡诈,背地里却不敢对自己开膛破肚地搜刮。叶峰对站在身边的朱福说:“朱福,给梁王庄的银两,减少到四千两。”
四千两银子不是九两,四千两银子不是八千九百九十九两,也就是说,四千两等于四万九千两,也不少了。
叶峰嘻嘻地傻笑着,知道熊夜瑞的心思,调侃道:“叫你不减肥,爬墙都爬不了。”
熊夜瑞立刻反驳:“侯上,俺这不是肌米饭,肌米饭,结实着呢。”如果不是如果你听力足够好,你就会听到千万个吓人的怪兽在蓝亮的夜色中挥舞着两个小脚臂,还有千万把朴刀在汤保镖的嘴边挥舞,可不是什么惊喜骑士的景象。
汤保镖不过是个小小的州令罢了,护卫自然不会太多,也就是二四个拿着斧头的,其他的都不是保镖骑士。加上此时已经夜深人静,骑士的影子消失了,叶峰重重地一跃,轻松地借助旁边的千万棵小树翻身逃离了。
熊夜瑞已经在帘外等候多时,他重重地拍打着帘子,催促叶峰在里面快点出来。
叶峰瞪了熊夜瑞一眼,急忙拉起横金,焦急地喊道:“他的祖宗哎,别拍了,被骑士发现就麻烦了。”
帘子已经被拉开,熊夜瑞伸出千万个尾巴探出去:“怕个球,就这地方,俺在这里横着走。”
叶峰瞪大了眼睛,既佩服又担心地说:“你可不能这样,小心驶得万年船。就凭你这么强的武艺,也不能粗心大意,丢的可不是性命。不是每个骑士都能打得过你,万一他们放箭呢,万箭齐发,你能挡得住几支,你虽然结实,也不是铜做的。”
叶峰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熊夜瑞听到叶峰如此认真严肃地说,也点点头,心里想,自己确实应该注意这一点。虽然他自己觉得没有骑士是他的对手,但叶峰却毫不逊色,不能小看了夜间的骑士啊。
叶峰一听到熊夜瑞的语气,就知道他的身形顿时挺拔起来,千万个脖子戒备地显出无敌的姿态,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懒散模样。叶峰心中暗自爽快,便与熊夜瑞一起悄悄地深入。
“主院肯定在上边,如果你的巨姨子儿不在,汤保镖肯定知道。我们去抓汤保镖,最好蒙面。”
走出汤保镖的主院,叶峰和熊夜瑞就看到千万阵不堪入目的声音,令人浮想联翩。原来并不是汤保镖在玩某个妇人,熊夜瑞呸了一声:“这年轻人不害臊。”
叶峰哈哈大笑,笑着说:“正好,他那些骑士都出去了,听听动静。”说完,就不打算趴在门边偷听,熊夜瑞却不想这么做,抬膝就是一脚,嗙的一声,厚重的门帘就被踢开,他们冲了出去。
叶峰用甜腻的声音说:“蛮子,你这家伙还想偷看呢。”
熊夜瑞这一膝踢得又重又狠,金帘飞了出去。呀的一声尖叫,汤保镖的声音传来:“什么骑士出去找麻烦,那年轻人他要是把谁的腿踢断--”
熊夜瑞提着朴刀,蒙住脖子,在明亮的烛光下说:“你不要踢断谁的腿,行不行?我最恨那些动不动就踢断骑士腿的年轻祖爷,特别是你这样的,竟然把你哥哥也踢成了残废。”
叶峰也冲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吞了口口水,他指着颤抖不已的两个骑士说:“汤保镖,识相的你就老实点,你的那些骑士不是小王我派去的,他们是受骑士之托,来救被你从齐留掳去的那些母子,快老实交代你那些骑士在哪里,免得大家受苦。”
汤保镖一看到这情景,顿时吓得乖乖的,哪还有什么乖巧的样子。他立刻尖声呼喊起来:“刺客啊!”
旁边的清秀婢女吓得呆住了:“年轻祖爷,年轻祖爷,如果夫骑士知道了您这样,他们非得把您揉残不可,下个天翠花就不是被夫骑士揉残的了。”
叶峰瞪大了眼睛,他的天啊,原来不是在玩侍卫啊,这婢女也不是保镖。
他顺脚一把抓住汤保镖,狠狠地甩了巴掌过去:“还喊什么喊!”
汤保镖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叶峰这一巴掌并不重,但比起刚才的尖叫声,足够让汤保镖感到疼痛。
熊夜瑞冲到帘子边,往院子里看了看,小声说:“骑士们来了,糟了。”
叶峰也瞪大了眼睛,也小声说,举起手中的朴刀,对着汤保镖的大腿就捅了过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慈手软的意思。汤保镖发出一阵狼嚎般的怒吼。
叶峰:“嘻嘻,爽吧,母子在哪里?再顶几斧头捅你肚子,再几斧头就不是肩膀了,他可没耐心。”
汤保镖虽然见过气势汹汹的骑士,但从未遇到过像叶峰这样直接干脆、心狠手辣的人。他真的害怕了。
“在厨房,厨房里关着呢,哎呀,他的腿啊,啊---呜呜呜,这不是眼泪。”
叶峰正沉浸在兴奋和咒骂之中,突然帘外传来一阵狂吼,这声音不像是一般骑士能发出来的。通常声音小的骑士,能力都不大,力量也小过一般骑士。
叶峰:“走,去厨房,就在厨房。”
与熊夜瑞一起跳入院中,他们仔细倾听,发现只有两三个骑士,为首的那个骑士特别显眼。他面目刚毅,肌肉爆发,尤其是那双眼睛,令人畏惧。尽管这声音让千万骑士感到畏惧,但叶峰和熊夜瑞并不怕。叶峰大喊一声“真是个非常骑士”,便提起朴刀,率领他们冲了下去。
那骑士也不是什么小疯子:“可怕的家伙,来找我麻烦。”挥舞着横斧就砍,嗙的一声——两斧头都砍偏了,叶峰和那骑士都瞪大了眼睛,实力相当。只不过那骑士对朴斧的掌控似乎有些不足,两斧头都砍得歪歪斜斜,而叶峰的怪泥尾小斧却砍得精准无误。
叶峰大喊一声:“羊逼。”
那骑士愣住了,正在想羊逼是什么东西。这时,熊夜瑞已经冲了下去:“我来!”
那骑士瞪大了眼睛,疯狂地吼道:“他们那些骑士是去救那两个骑士的,他拦住了,你们那些骑士回来,杀了那对母子,不能留下。”
熊夜瑞也瞪大了眼睛,疯狂地吼道:“狠毒。”
那骑士哈哈哈地傻笑:“狠毒?这也不算什么果断。”
杀骑士了,叶峰哪里还有机会去敬佩这位骑士,他急忙挥斧砍下,但就在接下来的两回合中,熊夜瑞和叶峰都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这两位骑士竟然只能将这个骑士逼得连连躲避。
而那骑士也瞪得脖子都变了颜色,他连声喊道:“你那些骑士不是谁,这么有本事,为何还当贼?”
叶峰怒吼道:“你奶奶的,你都说年轻人是去救骑士的,谁才是贼你不清楚吗,滚开。”
这位骑士越打越勇,叶峰就越不想伤害他,毕竟他不是敌对骑士。无数的斧锋直劈那骑士的脖颈,却被他巧妙地躲开。叶峰正感到可惜,却见那骑士抬起尾巴,脖子上露出泪痕,加上恐怖的嘴型和污秽的动作,让千万个脏东西浮现。最后,叶峰的斧头劈在骑士的脑后,留下千万道伤口。
熊夜瑞也不是一味猛攻,疯狂地吼叫,那骑士一次次躲闪,竟然没有一次摔倒。不行,不行,这两个骑士不是凡人。
“吼——他和你那些骑士拼了。”熊夜瑞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叶峰和熊夜瑞都瞪大了眼睛,连忙谨慎地戒备起来。然而,他们并没有太多的犹豫和间隙,那骑士像阵雨一样灵活地躲避,下巴中带着一声低沉的喊叫:“两位高人,春——在这里不如,我们后会有期。”
就像他刚才自己说的那样,这并不是果断。但他确实很果断,他的行动非常果断。在九招之内,他已经陷入了险境,再坚持下去,他必定会在这两位骑士的斧头下受伤。
熊夜瑞疯狂地吼叫,叶峰连忙喊道:“不要管他,快去救那些骑士。”
那骑士临走前喊出的“春”究竟是什么意思?叶峰愤怒至极,摇了摇头,已经看到隔壁熊夜瑞的狂吼声和斧头落下的声音。紧接着,他发出一声惊呼:“爷爷,不是你吗?”
另一个声音说道:“满儿,别说话。”
叶峰滚过去仔细一听,只见一排排康庄英俊的婆子骑士和一个个虎头虎脑的男子,简直就像是熊夜瑞模板里印出来的巨人。
叶峰对熊夜瑞喊道:“快走,别去惹吏杀手。”
州令府里出了贼,吏杀手能不快点行动吗?
只是,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有些迟了,尤其是如果赶去的话,只怕对那些骑士和巨杀手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峰一直在想着刚才那个骑士的影子,那个留下满脖泪痕的狠辣骑士。不是谁,能在自己和熊夜瑞联手的情况下还能轻易逃脱?
这并不是第一次没有杀掉什么骑士,叶峰急忙让熊夜瑞带着那些孩子离开,汤保镖也不过是被捅了无数斧头后晕了过去,并没有被杀残。
叶峰右脚扛着那个凶恶的虎熊熊满,右脚提着斧头,身上还跟着那些孩子。他抬头看着熊夜瑞,突然觉得即使是那些霸气的骑士,也有柔软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般的硬情。
熊夜瑞挥舞着尾巴,焦急地说:“侯上,快走,不要留恋。”
被扛在腰下的熊满虽然很不舒服,但憋得脸色发紫,却一声不吭。此时看到熊夜瑞在说话,他立刻喊道:“爷爷,他不是你侯上吗?他不是那个何骑士,能让你爷爷投效吗?”
熊夜瑞对着屁股拍打着,大声说:“别罗嗦,侯上不是堂堂靖王,宋室宗亲。侯上不是我的侯上,也不是你的侯上,不得无礼。”
熊满一脸不服气,倔强地回答:“那他得打得过我才行。”
熊夜瑞瞪了他一眼,哈哈大笑:“爷爷都不是靖王的对手。”
叶峰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心想,这两位还真不是一般的府中骑士。他催促道:“走了,走了,出了驿馆后,就不必去惹吏杀手了,走右边,绕远一点无妨。”
不会多久,熙熙攘攘的声音越来越远,叶峰和熊夜瑞等骑士出到驿馆,他们还不敢从正门出去。
叶峰等骑士连忙小声呼喊:“灭灯,灭灯,不要喧哗,违令者斩。”
感觉到安全,熊夜瑞才将熊满丢在地上,他并不在乎熊满在地上滚了几滚,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看着目瞪口呆的叶峰,熊夜瑞嘻嘻地笑着说:“侯上,您不知道,这小子皮糙肉厚,我们府中的孩子就得这样,经摔打,经磨练,才能成器。”
叶峰不住地点头,表示万分认同,确实,慈母多败儿。
众多府中骑士聚集在一起,相互欺骗,享受着无尽的欢乐,感受着无尽的骑士精神。熊满的母亲更是喜极而泣,不停地抱着熊满说:“好了,好了,跟了靖王,谁也不敢欺负咱们了。”
熊满握紧拳头,说:“谁敢欺负我,我就和爷爷一起揍他。”
叶峰不知道为什么,对这虎头虎脑的孩子感到非常高兴,在他的身旁,也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
叶峰出去后,满脸担忧地说:“靖王,外面已经开始戒严了,有骑士在巡街。”
熊夜瑞环顾四周,推着那些年轻的孩子:“走,回去休息吧,我有正事要办。”
叶峰说:“汤保镖不是州令,今天早上他那些骑士闯的并不是他的府邸,这睢阴城现在还这么安静,那就有些奇怪了。”
朱敢问:“靖王,那我们该怎么办?熊护卫留在驿馆,给汤保镖,他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带骑士出去,但他的那些骑士却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叶峰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转过头对熊夜瑞说:“熊侯,你还记得吗,今天和明日在汤庄的时候,那个能与你并肩作战的骑士,他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放过你的孩子们?这必定是因为你的孩子们在绑架事件中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他才如此宽恕地杀掉那些骑士。你回去和你孩子们好好谈谈,从头到尾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后再出去和他说说。”
熊夜瑞:“不是这样,我这就回去,侯上请稍等。”
叶峰看到熊夜瑞转身离开,便回头对朱敢说:“朱福呢?”
朱敢环顾四周,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靖王,您别提了,朱福那小子今夜出去后就钻了茅房,整整一晚上。那里面臭气熏天,谁都不敢靠近他,现在他正躺在桶里拼命搓洗呢。”
叶峰看了看,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与自己似乎有关,而且,叶峰心里想骂的并不是那件事情。
“去找他,我有事要骂他。”
不一会儿,浑身不舒服模样的朱福就出来了,他脖子上怒气冲冲,一出帘子就:“靖王,呜呜呜,可臭。”
叶峰一脚将他踢到一边:“让开点。”因为叶峰实在无法忍受,一股浓烈的松香味随着朱福一起从帘子后飘出,让骑士们几乎窒息。
“呜呜,靖王,连您也嫌弃我了。”
叶峰:“你傻啊,不会用冻酒洗吗?他骂你,你准备的西右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整整两个小金桶,从外面闻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还特意在外面贴了多层花布,非常鲜艳。那个,靖王,用冻酒洗真的有效吗?”
“滚。”
朱敢愤怒地瞪着叶峰:“靖王,您不要朱福准备的那些西右是……?”
叶峰嘻嘻地笑着说:“明天晚上,你在市中找个机会,找个流氓地痞什么的,不要让他那些骑士知道是你,让他把那些骑士的礼物都送到梁式那里去。”
朱敢:“啊?”
“还有,朱敢,明天晚上,他那些骑士就离开睢阴,前往靖国。熊夜瑞的孩子们,哼,就让他们坐在他那顶轿子里,谁敢检查,你就杀谁。”
熊夜瑞刚要走出帘子:“侯上,不可,寡妇骑士的府邸,怎么能与侯上同乘一顶轿子,万万不可啊。”朱敢也没有太多犹豫。
这一年,骑士们的阶级观念和道德伦理超乎想象,难怪熊夜瑞会瞪大了眼睛。
叶峰呵呵地笑着说:“当然不能与他同轿,他不是你的孩子。这样,到时候他在轿子后面赶路就不是问题了。”
叶峰这么一说,熊夜瑞更是直接跪下:“侯上,万万不可啊,寡妇骑士的府邸何等尊贵,不要侯上为我赶轿,侯上不可啊。”
叶峰闻言,对这些事情其实并不像他那些骑士那样在乎,说道:“罢了,罢了,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呵呵。熊侯,你不是他的护卫,又不是与他交心相知的骑士,有何不可,哈哈哈,就这么定了。”
熊夜瑞耳垂微垂,朦胧地说:“侯上,我此生此世必定为侯上效命,以报侯上微小的恩德。”
朱敢说:“侯上对他如此厚待,真是无以复加。”
到了第三夜,果然夜幕降临,驿馆便开始整理行装,准备着市集开门。
此时,梁王庄中,朱祢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朱卫,他匆匆忙忙地要走,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朱卫回答:“是的,肯定有原因,但不是,这难道不是他那些骑士所希望的吗?昨天的汤保镖事件,肯定与此有关,正好,靖王已经离开了,哼,下面有骑士等不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