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观影体99
作者:饕老六   综影视:卷王她又开卷了最新章节     
    剧情终于回到熟悉的领域,这让一直有些提心吊胆的宫紫商不由精神一振。
    她身份尴尬,以女子之身顶着个商宫代宫主的名头。商宫外务由她处理,内务由父亲的心腹管事打理,真正的权力却掌握在父亲手中,连商宫的下人侍卫对她都没有丝毫尊重。
    走出去人人只称呼她为“大小姐”,她并没有宫尚角和宫远徵那种实权宫主的底气。
    所以每逢大事,宫紫商不敢随便发表意见。
    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倒是能时不时地插上几句俏皮话,或是开个玩笑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这不,她很快就发现了剧情中的亮点,一脸狐疑地摸了摸下巴:“看来宫二的那个老虎络子并非出自昭昭之手。可是,宫二是不是紧张过头了?有点奇怪啊。”
    花公子也疑惑不解地附和道:“对啊对啊,就算这个络子是旁人所赠,按理来说,也没必要瞒着徵公子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不少宫门人都不禁心头一震。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是啊,如果只是普通朋友赠送的礼物,宫二何须如此遮遮掩掩?
    莫非送络子的人的身份不能让宫家人知道?
    这种敏感时期,不能让宫家人知道身份的会是什么人?
    不就是……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汇聚到了宫尚角的身上,宫尚角如芒刺在背,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竟只能任由那些充满怀疑与猜忌的目光将自己淹没。
    别说别人,宫尚角自己都感觉奇怪。
    荧幕里那个摆在茶案上的老虎络子,风格与他平日里的装扮简直大相径庭。
    一直以来,宫尚角对于自身形象的塑造都有着明确且固定的偏好,他所穿戴的服饰配饰无一不是围绕着“低调”、“奢华”、“雅致”来挑选的。
    然而此刻,这个老虎络子却仿佛是一个异类,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身上。
    既然这东西不是出自郑昭昭之手,他为何又会将其随身携带呢?
    宫远徵同样对此感到疑惑不解。不过,出于对兄长一贯的维护之心,他下意识地开口辩解道:“就不能是我哥自己打的吗?”
    话音刚落,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足足过了三秒钟之久,众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哄堂大笑。那震耳欲聋的笑声夹杂着电击声此起彼伏,让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宫尚角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射向弟弟。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似乎在质问:你是认真的吗?
    宫远徵顿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多么荒唐可笑的话,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章雪鸣无法对影片里的人使用读脸术,但凭经验和对那个世界的宫尚角微表情的敏锐观察,已然洞悉了其中的真相。
    她捏了下宫远徵的手指,轻声肯定道:“阿远,其实你说对了,那就是你哥自己打的。”
    宫远徵心中一阵惊愕,差一点就没能克制住自己转头看向她的冲动。
    章雪鸣给出的答案太过匪夷所思,宫远徵的心却马上就安稳了下来。
    雪公子没有笑。他环顾那些正在发笑的人,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直接开口问道:“徵公子哪里说错了?角公子如此厉害,就算会打络子又有什么稀奇的?”
    宫紫商闻言,笑得愈发张狂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只有女儿家才会打络子呀,宫二可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话未说完,便又是一阵狂笑。
    宫远徵一听这话,顿时来气了:“大男人怎么啦?难道当初发明打络子这项技艺的人,特意规定了只许女子会,不许男子学?”
    宫紫商被他这么一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倔强之色,仍然不肯服输地嘟囔道:“自古以来,女子就是以心灵手巧着称嘛……”
    可她的话音未落,宫远徵便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语速极快地抢白道:“哼!照你这么说,那你敢对着你们商宫里的那群男匠人,说他们都是笨手笨脚之辈吗?”
    宫紫商一下子被噎住了,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应对。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显得有些尴尬和窘迫。
    宫尚角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此刻的场面实在是太丢脸了,连忙压低嗓音阻止宫远徵继续说下去:“远徵弟弟,快别说了。”
    宫远徵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只是表情仍是愤愤不平。
    章雪鸣柔声安慰道:“别往心里去,阿远,咱们犯不着跟那些心存偏见的人争执。你说得本来就没错。一项技艺的发明是为了给工作和生活带来便利与帮助,又不是拿来区分男女的。”
    宫远徵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轻轻捏了下章雪鸣的手,心里舒坦多了。
    其他人笑够了,渐渐安静下来,谁也没把宫远徵的话当真。
    【画面一转,宫远徵不止看着郑昭昭打络子,自己也拿起线来学着打。
    宫尚角愕然:“远徵弟弟这是做什么?”
    “学打络子。”宫远徵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还高高兴兴地跟宫尚角说:“我想戴昭昭打的,让昭昭戴我打的……等我学会了也给哥哥打一个。”
    往日调制药剂、侍弄花草的一双巧手,这个时候又变得笨拙起来。
    郑昭昭都已经给他打了一个和宫尚角那个一模一样的老虎络子,又给他打了一个黑豹的将他的海螺型饲虫壶套进去,他还在皱眉琢磨他的基本结。
    宫尚角干脆拿了线过来:“这很难吗?我在旁边都看会了。”
    手指异常灵巧地在彩线间翻飞,唰唰唰就把十二种基本结打出来。
    宫远徵看得两眼放光:“不愧是哥哥,一看就会了!”
    宫尚角故作淡然地道:“不止。”
    很快,他就熟练地打出了一个黄黑老虎络子,问宫远徵:“远徵弟弟,这个要吗?”
    “要要要!”
    宫尚角不怀好意地瞄了眼郑昭昭:“那你是要哥哥手里的这个,还是你腰上挂着的那个?”
    郑昭昭眼神一凛,放下手里在打的红鲤鱼,冲宫远徵温柔一笑:“是啊,我也很想知道阿远会选哪一个。”
    宫远徵连忙夺过老虎络子,也挂到腰上,呲牙傻笑以对:“为什么非得选一个?我都喜欢,我都要!”
    宫尚角跟郑昭昭对视一眼,两个人齐齐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宫远徵的心声出现——
    (我就知道!
    宫子羽还是有点用的,起码这个犯傻的表情十足蠢。以前宫子羽一露出这个表情,我就不好意思继续嘲讽他了。
    嘿,我可真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