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观影体100
作者:饕老六   综影视:卷王她又开卷了最新章节     
    啊这……
    方才还不以为然的人仿佛听见耳边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巴掌声,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
    宫尚角仿佛石化了,波澜不惊的表情也裂开了。
    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大荧幕,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宫远徵和他仅有的支持者雪公子,却同时挺了挺胸膛,如同打了胜仗般骄傲。
    其他人一面尴尬得脚趾抠地,一面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宫尚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宫尚角!表面上冷漠强硬,私下里偷偷打络子解闷。
    宫紫商感觉脸都快要被打得肿起来了。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冲着宫尚角喊道:“不是,宫二,你这么冷硬的男人怎么会对打络子感兴趣?这跟你的形象完全不搭!”
    即便惹来了电击,她也坚持自己的想法:“……真的不搭啊……”
    然而,对于宫远徵主动学习打络子这件事情,宫紫商只字未提。
    在她看来,宫远徵没及冠,那就还只是男孩子。
    男孩子学学打络子没什么不好的,多掌握一门手艺总归不是件坏事儿。
    更何况,人家宫远徵可是为了能够牢牢拴住自己未婚妻的心才如此努力地去学习,这份心意难道不值得鼓励和支持吗?
    更重要的是,那两个小可爱并肩安静地坐在一处,专心致志打络子的样子,简直萌到让人的心都要融化掉啦!
    是的,就是这么的双标。宫紫商完全不心虚。
    宫尚角回过神来,拒绝背锅:“这你得去问那个宫二,我不会打络子,没学过。”
    他不敢去看宫远徵,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暴露出内心的慌张。
    经过这一连串事情的不断颠覆,恐怕曾经在弟弟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兄长形象,此刻早已破碎不堪。
    郁闷之余,宫尚角心中又不免冒出一丝疑虑:原来远徵弟弟对他的了解,居然比他自己都深刻吗?哪怕他已经套了那么多层伪装,尽力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可,扭头一看宫远徵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儿,宫尚角马上打消了那种不靠谱的念头。
    是他多心了。弟弟还是个孩子呢,哪来的脑子?
    冰层里,宫子羽又想笑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好你个宫远徵,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踩我一脚啊。
    【画面切换到郑昭昭还在郑家时,某日,宫尚角又兴冲冲来找她赌棋。
    郑昭昭正在湖边垂钓,不想跟他玩,就随口道:“那这次彩头就换一换。你要是输了,就按我给的图样打个络子出来给我看。先说好,我要求高,你打出来的络子不好看,就得一直打到我满意为止。”
    宫尚角自信地道:“那你要是输了,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打我。”
    然后,他又输了。
    有人将一只匣子送到了宫尚角的手上。
    深夜,宫尚角反锁门窗,点亮灯盏,一脸严肃地打开了那个匣子。
    匣子里除了老虎络子的图样和彩线之外,还有一瓶药丸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技艺无分男女,编织可静心神。少吃药,多编织,放空脑子,不必多思。我在,天塌不下来。
    宫尚角神情柔和下来,嘴里嘀咕着“大话谁不会讲”,手上却叠好纸条,连同药一起揣进袖袋,拿起图样认真研究一番,才拈起了彩线。
    不知过了多久,宫尚角重重地闭了闭眼睛,把手里的一团看不出形状的东西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一把抓起图样凑到眼前,口中喃喃:“这不可能,我明明是按着图样来编的……一定不是我的问题,而是郑昭昭画的图样出错了!”
    不小心撞到匣子,匣子从桌上掉下去,彩线和一本薄薄的册子被摔了出来。
    宫尚角捡起册子一看,封皮上的书名是:《入门手册——教你从头开始学打络子》。
    翻开书,扉页里掉下一张花笺,上面有几行小字:
    牢记初衷,切勿沉迷,本末倒置。
    另,宫二叔应该不至于没发现入门手册,直接按图样打最难的那个吧?不会吧?不会吧?
    宫尚角气得一掌拍得桌子裂开了:“我信你个鬼!”
    可手里的册子却紧紧攥着。
    喝退想进来看究竟的金复,宫尚角一手抓着册子,一手抓着彩线,阴恻恻地自言自语:“郑昭昭,你等着,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输了!”
    画面一转,回到角宫茶室,宫尚角挑衅,郑昭昭应战,二人比拼打络子,宫远徵做裁判。
    宫尚角又败了。
    他眼神阴沉地盯着郑昭昭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郑昭昭,你等着!下次、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输了!”
    郑昭昭嫣然一笑:“没问题,我等你。”
    她带着一群提着大包小裹的侍女侍卫,拉着宫远徵扬长而去。
    画面一转,来到徵宫偏殿茶室外,郑昭昭满面笑容地走出来。
    不多时,茶室内传来宫远徵不甘的声音:“郑昭昭,你等着!下次,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输了!”】
    宫尚角飞快举起宽大的袖子盖住脸。
    宫唤羽遗憾地闭上了刚张开的嘴,移开了视线。
    沙发区里,宫远徵看到那个宫二收到的第一张纸条上的内容时,心底还汩汩往外冒酸水。
    等那个宫二被一团彩线折腾得沉稳矜贵不再,他就酸不起来了,还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他觉得有必要引以为戒,想了想,小声跟章雪鸣说:“昭昭,以后我要是惹你不高兴,你就直接揍我吧。别像整我哥那样整我,不、不然……我会哭的,真的。”
    章雪鸣被逗笑了。
    仗着谁也看不见,她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宫远徵的侧脸,又蹭了蹭他的下颌,轻声笑道:“放心,你真惹我不高兴了,我不揍你,也不对你恶作剧。”
    宫远徵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那、那你会做什么?”
    “亲你。”
    “啊?”
    “亲晕你。”
    “……哦。”宫远徵只觉耳朵发烫,白皙的脸上又漫上了红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故意找事惹她不高兴了。
    沙发区外,宫紫商叹为观止:“宫二宫三不愧是兄弟,男人那可怕的胜负欲哟。”
    话音刚落,她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宫二是这么学会打络子的……昭昭整治人可真有一套。”
    雪公子却满眼艳羡:“等郑姑娘来了,我要拿我和大雪种的雪莲,去跟她换一本那个册子来学。我也想给大雪和我自己打那种好看的小动物络子戴。”
    花公子忙道:“算我一个。”
    花长老一瞪眼,刚想呵斥他胡闹,就听花公子说道——
    “我想给我爹打个双飞燕的络子,我娘给我爹打的那个十多年前就坏掉了。我爹这些年都不肯戴别的络子,腰间空空的,我瞧着怪不得劲的。”
    花长老喉头一哽,垂下了眼帘。
    算了算了,郑昭昭说得对,技艺无分男女,孩子喜欢就学呗。